冯阿三道:“大师仗义相助,我们师兄弟十分感激。咱们还是从原路出去,好教那老怪大吃一惊。”众人都点点头称是。
冯阿三道:“良五哥的家眷和这二位,都可留在此间,谅那老怪未必会来搜索。”
一贯士向他横了一眼,道:“还是你留着较好。”
冯阿三忙道:“在下决不敢小觑了两位,只是两位身受重伤,再要出手,不大方便。”
一贯士道:“越伤得重,打起来越有劲。”
范百龄等都摇了摇头,均觉此人当真不可理喻。当下冯阿三扳动机括,快步抢了出去。
轧轧之声甫作,出口处只露出窄窄一条缝,冯阿三便掷出三个火炮,砰砰砰三声响,炸得白烟瀰漫。
三响炮响过去,石板移动后露出的缝口已可过人,冯阿三又是三个火炮掷出,跟着便窜了出去。
冯阿三双足尚未落地,白烟中一条黑影从身旁抢出,冲入外面的人丛之中,叫道:“哪一个是百年老怪,姓天的跟你会会。”正是一阵风天纵良。
他见面前有个身穿葛衣的汉子,喝道:“吃我一拳!”砰的一拳,已打在那人胸口。
那人却是观山海的第九弟子,身子一晃,天纵良第二拳又已击中他肩头。只听得劈劈拍拍之声不绝,天纵良出手快极,几乎每一拳每一掌都打在对方身上,只是他伤后无力,打不倒那观山海弟子。
惠明、邓百川、康广陵、良务华等都从洞中窜了上来。只见一个身形魁伟的老者站在西南角上,他身前左右,站着两排高矮不等的汉子,那铁枭异人赫然便在其中。
康广陵叫道:“丁老贼,你还没死吗?可还记得我么?”
那老者正是百年老怪丁墨寒,一眼之间,便已认清了对方诸人,手中折扇挥了几挥,说道:“务华贤侄,你如能将那胖胖的少林僧医好,我可饶你不死,只是你须拜我为师,改投我观山海门下。”他一心一意只要良务华治愈慧净,带他到昆仑山之巅去捕捉冰蚕。
良务华听他口气,竟将当前诸人全不放在眼里,似乎各人的生死存亡,全由他随心所欲的处置。
他深知这师叔的厉害,心下着实害怕,说道:“丁老贼,这世上我只听一个人的话,唯有他老人家叫我救谁,我便救谁。你要杀我,原是易如反掌。可是要我治病人,你非去求那位老人家不可。”
丁墨寒冷冷的道:“呵呵,你只听苏半城的话,是也不是?”
良务华道:“只有qín_shòu不如的恶棍,才敢起欺师灭祖之心。”他此言一出,康广陵、范百龄、孪傀儡等齐声喝采。
丁墨寒道:“很好,很好,你们都是苏半城的乖徒儿,可是苏半城却曾派人通知我,说道已将你们八人逐出门墙,不再算是他门下的弟子。难道姓苏的说话不算,仍是偷偷的留着这师徒名份么?”
范百龄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确是将我们八人逐出了门墙。这些年来,我们始终没能见到他老人家一面,上门拜谒,他老人家也是不见。可是我们敬爱师父之心,决不减了半分。姓丁的,我们八人所以变成孤魂野鬼,无师门可依,全是受你这老贼所赐。”
丁墨寒微笑道:“此言甚是。苏半城是怕我向你们施展辣手,将你们一个个杀了。他将你们逐出门墙,意在保全你们这几条小命。”
“他不舍得刺聋你们耳朵,割了你们舌头,对你们的情谊可深得很哪,哼,婆婆妈妈,能成什么大事?嘿嘿,很好,很好。你们自己说罢,到底苏半城还算不算是你们师父?”
康广陵等听他这么说,均知若不弃却“苏半城之弟子”的名份,丁墨寒立时便下杀手,但师恩深重,岂可贪生怕死而背叛师门,八同门中除了石清露身受重伤,留在地洞中不出,其余七人齐声说道:“我们虽被师父逐出门墙,但师徒之份,自是终身不变。”
李傀儡突然大声道:“我乃百年老怪的生身老母是也。当年跟二郎神的哮天犬私下会面,诞下你这小畜生。看今日不打断你的狗腿!”他一边学着老妇人的口音,跟着又出了几声狗叫。
康广陵、一贯士等尽皆纵声狂笑。
丁墨寒怒不可遏,眼中斗然间发出异样光芒,左手袍袖一拂,一点碧油油的磷火射向李傀儡身上,当真比流星还快。
李傀儡一腿已断,一手撑着木棍行动不便,待要闪避,却哪里来得及,嗤的一声响,全身衣服着火。
他急忙就地打滚,可是越滚磷火越旺。范百龄急从地下抓起泥沙,往他身上洒去。
丁墨寒袍袖中接连飞出五点火星,分向康广陵等五人射去,便只绕过了良务华一人。
康广陵双掌齐推,震开火星。惠明双掌摇动,劈开了两点火星,但冯阿三、范百龄二人却已身上着火。霎时之间,李傀儡等三人被烧得哇哇乱叫。
丁墨寒的众弟子颂声大起:“师父略施小计,便烧得你们如烤猪一般,还不快快跪下投降!”
“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日教你们中原猪狗们看看我观山海的手段。”
“师父他老人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上下古今的英雄好汉,无不望风披靡!”
一贯士大叫:“放屁!放屁!哎哟,我肉麻死了!丁老贼,你的脸皮真老!”
一贯士语声未歇,两点火星已向他疾射过来。邓百川和公冶乾各出一掌,撞开了这两点火星,但两人同时胸口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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