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疾风剑雨,有人注定要过不好这个年。
然而人们对过年的热情还是挡不住。
这几日大家都来到了千面阁,千面阁复又热闹起来。
纪恕,纪默自不必说,阿宁也不再总往宁先生那里跑,暂停了他的针与灸,只是将宁兰泽药浴要注意的事项交代给了阿忠。
宁兰泽的身体调理也已经过了一个段落。年后继续。
阿宁在,白眉自然也在。
还有苏豆蔻和云桑。她们一个是不请自来,一个是特邀嘉宾。
一时间千面阁后院里住的全部是年轻人。
白静石不由慨叹,自己儿子连正儿八经的家都不回了。感觉今年过年白府要比以往冷清。
过年就是辞旧迎新。过新年也是对好日子的期盼,在心里种下一颗希望的种子。所以,每到过年,不论是小门小户的平头百姓还是高门大户的富贵人家总是要仪式感十足。
这一群年轻人里,只有云桑对新年没有特别的感触。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为什么。
你想啊,毒医谷里人迹寥寥,过年的时候难道要老毒医和小毒医二人抱来一堆堆药草,摆开一罐罐毒丸,然后两人拳来拳往吆五喝六一番,谁赢了谁吃一颗毒药?
只是想上一想就深觉诡异滑稽得紧。
所以,云桑对这世俗的新年好奇又向往得尤其厉害。
决定好了,这年,纪默在哪过她就在哪过!
腊月二十六,晴,是个好日子。
一大早,白眉终于得了父亲白静石的首肯,允许他在千面阁过年!
白眉高兴得跑出去为大家买了几大包好吃的早点。
纪大堡主一向随性洒脱想得开,明确表示未来几日内自己有事情需要理清头绪,不希望有人打扰,于是,纪家兄妹光明正大摒弃了愧疚之心,欢天喜地入住千面阁并开始准备年货。
苏豆蔻多年来自由自在惯了,加上苏家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李思兰母子也在,她懒得与他们周旋,毅然决然去千面阁找阿宁与云桑了。
苏豆蔻来到阿宁居处的时候,阿宁正认真地请教云桑医术上的问题,二人擅长不同,倒是可以碰撞出医术上的火花。可是,苏豆蔻却明显看到了二人不在一个点上事实。
阿宁对云桑的药丸颇有兴趣。
云桑从自己包裹里拿出自带或自制的毒丸,眉飞色舞地给阿宁讲解它们的名字和用途,阿宁听得津津有味,对药草之间的相生相克有了更进一步的意识。然,来而无往非礼也,云桑讲完之后,阿宁开始给云桑说她的针灸之术。
云桑对“毒”了然于胸,但对针与灸真的兴致缺缺。
她皱了皱眉,耿直道:“阿宁,我不要听,换个话题。”
阿宁嗔了她一眼:“针灸多有意思啊,我把这几句说完。”
云桑突然就想起了纪默,原来,纪默像个猫咪是有原因的,此时此刻她自己也想逃了。
苏豆蔻的到来仿佛让云桑看到了救星,正好苏豆蔻给她带了三瓶沉香阁的“雪肌玉颜”系列香品,云桑趁机将它们抱在怀里回隔壁自己屋了。
离开的时候毫不犹豫,美滋滋儿!
完全没有看到另外二人的惊诧表情。
苏豆蔻和阿宁面面相觑:“云姐姐都不想听听我的介绍吗?”
顶级香品是奢侈品,怎样用都是都讲究的。
沉香阁的香品素来受女人青睐,顶级香品更是有价无市,云桑对苏宥亭有救命大恩,苏豆蔻带给云桑的当然都是极品。
阿宁有些迫不及待,肩膀一耸,伸手:“我的呢,苏姐姐?”
“少不了你的。”苏豆蔻一身楝紫装束,清韵之姿越发明显,“每个人的肤色不同,肤质也不一样,所以,带给你的和云姐姐的当然有别了。”
同样是顶级的,同样有价无市,阿宁与苏豆蔻和云桑分别相差一岁,两岁,苏豆蔻为她带来了两瓶“娇润”。
如果云桑的“雪肌玉颜”是针对面部护养的话,“娇润”的主要作用就是滋养。
阿宁小心翼翼打开其中一瓶,举到鼻下嗅了一嗅,一缕淡淡的衔月草的香气撩过来,随即又若有似无散去了。
苏家香品之所以好,最主要的就是对于香料产地、品类、用途诸方面精益求精的认知;配置比例上锱铢必较的严格;基香、主香、辅香和尾香等之间相辅相成的精准把控;以及一款香品制成之后展现出来的香势的宽窄强弱。
“娇润”,符合上面每一项。
阿宁满足地合上盖子,珍而重之地把它们放好,这才真心实意地谢过苏豆蔻。
苏豆蔻对她财迷的样子终于忍俊不禁,看着她笑了好一会儿。
阿宁有些不好意思,撇着嘴为自己找回面子:“我这是发自内心的激赏。就算是宫里的贵人们,倘若见到这些香品恐怕都会把持不住,我这样表现已经是好的了。”
“是是,你说得没错,可她们哪有机会见到?有我在,管保你用的都是最好的!”
说得阿宁眼光亮了又亮。
“走吧,快去看你大哥二哥,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书房写字。”苏豆蔻催促道,“对联。”
“已经开始了?”阿宁突然急道,“一年就这一次,可不能错过了,快走!”
二人喊了云桑,急忙朝书房而去。
不怪乎阿宁急切,从前,在纪家堡,每逢过年,纪默师兄弟都会在腊月二十六这日早早铺展开大红竹纸或者大红绸子写上春符,迎新春纳余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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