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子打扮不像是我中原人吧?不知公子怎会流落至此?”叶景邵眼睛瞅着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李子憶愁了一眼叶景邵,这家伙还真是将军的架子放不下,人家刚刚死里逃生,他这么问,是个人都会有戒备心的,谁还会告诉他事情。
感觉到李子憶的目光后,叶景邵回应了她一眼,心中暗想:什么意思啊,不满意你问喽。
李子憶似乎神奇般的接收到讯息一样,换了一副表情,温柔的看着跟前的人。
“公子别怕,外来则是客,我家将军人好,也是有些身份的,有话,公子大可放心的说,公子若有难言之隐,我们也不好多问,只是,这洪城有了新的知府,您毕竟是外来人,我们若不知晓此事的前因后果,你若被哪位知府大人带走,怕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哎呦,叶景邵看着李子憶,这姑娘不错啊,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了,这般巧言令色。
叶景邵当真觉得是自己小看她了。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乡村的野丫头,还能说出这样让人深思的话。
说完,李子憶站起来,用手偷偷的掐了一下叶景邵,给了他一个眼神,叶景邵也赶紧站起来,两人妆模作样的就要走。
“等等!”
果然,那个男子开口了。
李子憶得意的看了一眼叶景邵,叶景邵无奈的摇摇头,偷偷的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公子可是想说些什么吗?”李子憶给他端了一杯茶水问道。
男子点点头,说:“我叫阿特格勒,不知两位怎么称呼,是哪里的军队?”
叶景邵说道:“在下叶淼,镇北军主帅,这是贱内,李氏。”
“......”李子憶听着这家伙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的胡话,一脚踩了下去,疼的叶景邵只能忍着微笑点头。
镇北军的旗号,阿特格勒也是听过的,在江南海北,是最出名的了,出兵必胜,攻无不克。
阿特格勒赶紧下地,看着叶景邵,说:“难道你就是当朝......”
不等阿特格勒说完,叶景邵抢先说:“没错,我就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虽不知为何他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可是,谁都又秘密,与他无关,也没必要较真。
阿特格勒鉴定的看着叶景邵,说道:“在下乃是肖胡人,王室六子,先王薨世,王兄夺位,谋杀,阿特格勒拼死来到大真,还望求见大真皇帝,助我夺回王位。”
李子憶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景邵,示意了一个眼神。
可是叶景邵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说:“我大真和肖胡早年签订息站合约,如今两国相安无事,数年来并未有战事,而且还有马匹的交易,无论谁当这个大王,对我大真,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你们的家事罢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帮你。”
虽然李子憶觉得叶景邵这么说有些无情,可是,毕竟他有他的道理和打算,也就没插嘴,一旁小心的听着。
阿特格勒站直了身,说道:“我那二王兄弑杀成性,凶狠无比,野心极大,他若当了王上,必定万民水火,这对中原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看你野心也不小,想成大事者,又岂是泛泛之辈,我要如何信你?而且,让我们冒险帮你,我们能得到什么?如今正值天下狼烟四起,四分五裂,我们为何要蹚浑水。”
听着叶景邵的话,阿特格勒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手帕,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中原文字。
阿特格勒将东西递过去,说道:“你看了便知道。”
叶景邵疑惑的拿着手帕,上面的一字一句似乎刻在眼中一般,他突然站起来,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手帕他在熟悉不过了,叶景邵有一小姑姑,姑姑刺绣极好,手帕汗巾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秀好的,从不离身,他去军中前,姑姑还曾送过一条。
“将军这下可信我了?”
叶景邵没说话,喊道:“和风,你找大夫,好好整治这位公子。”
说完就站起身,拉着李子憶赶紧走了出来。
一出门,李子憶就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叶景邵尴尬的笑了笑。
李子憶不明白的问:“你见到那手帕的反应有些不同,是发现了什么?”
“是有些发现,不过这个人也不能全信,等等再说吧。”
李子憶听着点了点头,他们的事,她没兴趣知道,更何况是这种国家大事,她也不想知道,毕竟知道的多了,对她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很在意的,李子憶皱着眉说:“刚刚你为什么说,说我是你的夫人啊。”
“咳咳咳。”叶景邵左顾右盼的说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我这么说,也是随便的一个借口,总不能说我俩素不相识,人家不起疑心才怪呢,以后再解释就行了呗。”
“哦。”
叶景邵看天色不早了,对和风说道:“你将李姑娘送回去吧,套辆马车。”
李子憶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消失的背影,叶景邵摇头,不知她这一去,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了,虽相处时间不长,可是心底便生出了不舍之情。
李子憶刚出府内转角,便感觉脖子一阵刺痛,就在没了知觉。
夜深一点,叶景邵走进房内,看着坐在一旁的阿特格勒,将手帕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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