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梅花似的殷红血液落在地上绽开,苏云中右手捂着胸口,眼神中见不到一丝戾气,一抹淡然般的清风笑容浮现在嘴角边上,看上去这一击无情的掌风打在胸前,对他来说是解开了多年藏在心中的暗疾。
云中娘望着这一幕,却是蹙起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踌躇,随后转过迎风韵味的身姿,眉间上隐隐闪过一道寒芒骤然涌现在冷漠的脸颊上。
“你还是始终这般如此重情义的禀性,多年过去不曾见过一丝偏移。”
“蝶裳,如当年一般将依然是将你崭新的长桌给毁成这副模样,看来又要花上不少碎银去麻烦墨公子过来这里。”苏云中半蹲在地上,慵懒地拍,收拾着眼前被自己风云席卷过后的残局苦笑道。
想着那如弱冠年龄面容似的少年,却沉迷于耍弄些百家手艺。内心感叹小小的年纪在技术造诣上却如火纯青,如同大家般登峰造极,但有着若古怪老者般倔强的脾气。苏云中想到低身花着碎银去求别人,定是一副臭脸浮现对待,外加上一壶廉价的桃花酒酒是跑不掉的。
从眼眸透着的目光中,不知那一股无奈的苦笑,是对心疼花上不少碎银而难过,还是不舍家中自己的蝶娘亲手为他所酿的桃花酒,或是想到当年如此画面般初次相遇时。
听到身后苏云中似往常般挖苦自己的苦笑,眼眸中的那股戾气陡然间消失不见,回头望着他收拾着稀碎的长桌,噗嗤一笑,用纤纤玉手遮住抿起地红唇,众人望去皆是如梦春风般席卷内心深处。
回眸一笑百媚生,世间今人痴迷尤物成脑海中追忆,如今女子皆是千篇一律,虽说云中娘一身的粗布麻衣,却遮挡不住身体内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魅意。
衣衫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而在云中娘身上却是驾驭衣衫的千姿百态风情万种,就好比百家自有百家独特酝酿出来的酒,酒是酒,而酒的味道是酒的味道,却不是自己内心深处感情所尝出来的美酒味道。
“坏了,便就让它坏了。可是这些损坏的价钱你还是要给我要回来,不然漠视了这买卖的规矩,以后这茶间谁都可以随便来捣乱。即使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踏起玉足走到苏云中身边俯着身子,看着淡容下满是让人怜惜气愤的眼眸。一抹红唇微微张合,几声不浅不深的字词轻吐出唇,清脆芬芳且字字深烙在耳边。淡然的语气下,相同的人不同的画面逐渐浮现在眼前。
十几年前,洛邑城下亭台陌,风华绰绰,有翠袖红衣夜夜歌舞凤栖梧,就听闻一名歌舞伎女子在拂袖化蝶起舞惊艳后,声名远播天下,至此迷离万千男人花丛厌挥霍家底只为观赏一曲舞。但一支舞虽然短暂,可不是所谓的有钱家公子能一揽芳华。
那名女子以才华无双寻找知己为之一曲薄酒舞下春宵,可那名女子却因当初说过的不可依赖只为下身动物而来的男人,消失在人间不知所终。
洛邑的凤栖梧不会因一名吸金的歌舞伎女消失,在洛邑城中的青楼名声中跌落,而是愈发地出现从凤栖梧里走出起舞弄歌多名惊艳天下的的女子。
初遇蝶裳就如这般相见的言语,不知往昔是少年懵懂还是当年酒意上身,当时故意接近想到极为幼稚的借口,偏偏没有化身翩翩公子仰头望月,折扇低语夜下愁情眼眸,而是狼狈地损坏了凤栖梧楼阁里的长桌。
其实,无论是好巧下的相遇,皆是蓄谋已久的心思。
同样是这般言语,坏了便就坏了,虽然是小女子的,不过砸碎了凤栖梧里的东西还是要照价赔偿。
蝶裳曾经一舞惊艳天下的花魁,如今只是一家茶间的老板娘。
“真是印证了这句话,蝶裳一舞乱芳华,当年鸿鹄不复再。一个曾经多少世家女子为之痴迷的少年却因一名凤栖梧青楼女子躲在这间破落的茶间里过着平淡的日子。说出去实在是可笑至极,还不如当初你一掌将我打死便好。”
灰色衣袍下的脸上浮现一抹仿佛是刀子刻出来地讥讽笑容,话语中虽然充满着冷淡的质问,但明显上有着情绪上的剧烈起伏波动,额头上的十字疤痕在猛烈地抽动着。
众人感觉到这灰色衣袍修行者情绪间的微妙变化,脸庞看上去年轻的众人皆是目光透着疑惑地望着他,听着从嘴中说出来未听过的言语后对视了几眼,角落的杨息却是一脸的恬淡,作为岁月洗刷过的人,至于所说的事,当年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凤栖梧在这群身着铠甲的少年耳中到是有些熟悉,削骨噬魂的地儿,若没有足够的金子,怕是连一眼柔情似水般的妖娆嬉笑声都触碰不到边,只能掂量几下身上的几锭军饷碎银,寻摸着偏僻的角落灯火处游上几个回合,才能一泻千里心中的“霸道”之气。
而臃肿沉重的陆傍紧皱起眉头,目光从蝶裳身上一闪而过。作为这群人中的领侍有“辛”机缘巧合之下去过洛邑城中最出名的青楼凤栖梧一次,里面的世界与他如今所处在的地位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然是仅仅踏入所占凤栖梧风花雪夜里的一丝边角,不过对他来说算是天大的恩赐。醉酒之间,听到双手拥在怀中舞姬颤动的低吟浅唱,隐隐道出当年留下凤栖梧口口相传的故事,自那次无意中进入的眼界,便从此彻底改变了他。
对以往去过的黑灯瞎火不再是半点留念,而是想着如何再次朝着那一丝边角踏入半分。
即便人魂养育成形,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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