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何必苦苦追求曾经的美好,都已经成定局,为何不在意当下的一切。这里只是一间平淡的茶间,不是你苏落尘挥舞苍穹暴戾下的抱负。”
苏云中不再收拾着手中的木屑,蹙起眉头,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与他有着几分相似而沧桑充满戾气的脸庞,仿佛是回到当年身为一家之长训诫犯错的晚辈,虽为平淡,但苦口婆心地说道。
“呵呵,你苏云中到是说的若此淡然,撇下一切当做曾经从未发生过,可你别忘了当初苏策撒手人间留下最后一口气时所嘱咐的誓言。”灰色衣袍者冷笑一声,目光中有所一股恨意流露。
“流淌着苏家血脉的人当然没忘,如今见你还活在人间,可是当年的苏云中早已死去,现在只有一名粗茶淡饭过着日子的苏老爹。”
“既然这般说,那你便安心合上眼睛。同胞下的血脉中只有一名活着为执掌苏家主上,那便是我苏落尘!就让我去代替你去完成祖上的命言。”
众人瞧着两人费解难以捉摸地对话,本以为是因几碗面而起的祸,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外的光芒渐渐清晰起来,可在此时,愈发着陷入一阵朦胧不清的世界当中,本是在角落上了解一切事情的杨息,却蹙起眉头,目光中透着疑惑猜忖着。
说完,苏落尘瞥了一眼苏云中身边的蝶裳,在屋内踱步朝着四周望去,直到将目光放在角落上的杨息,嘴角浮现一抹阴冷的笑容,说实话若不是故意地放走只剩下一只胳膊狼狈的杨息,不会如此地费尽心思将苏云中找到。
当再次相见当年大鹏展翅恨天低的杨息时,只是眼眸中浮现讥讽,望着已入苍老之年却失去了一只胳膊,对当年杨息口中所言的大鹏展翅恨天低是极为的讽刺,身在暗处的苏落尘自然知道杨息那点的心思,顺便遂了他的意图。
可当杨息发现苏落尘将目光落在他这时,那双瞳孔微眯着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不知是他的意图被眼前多年不见的朋友所洞察,还是本身因自己心中有些自私的原因而渐渐而内疚。
倏然,一股撕裂般的力量从苏落尘衣袍下无声无息朝着角落上的杨息身边压迫而去,陡然睁开双眼,在那双狰狞下的瞳孔下布满了血丝,朝着胸前喷出一口血雾。
随着渐渐地靠近杨息,脸上的寒霜渐盛,嘲讽地说道:“杨展恨,你还是如以前一样,空有一身修行的天赋,多年不见涨些头脑,既然失去一只胳膊,倒不如连另外一只也便废掉罢了。”
感受宛若重山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息来的力量,狼狈的杨息却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苏云中呵斥道:“苏云中!你再这般不管下去,这天的颜色恐会永久地陷入无穷止境的黑夜当中!”
啊!
撕心裂肺般的嘶吼响彻整个屋内,杨息残破的衣衫下,清晰可见,那只仅存的胳膊开始在众人眼前扭曲开来血肉模糊不清,白森森的骨骼俨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白日下,隔壁院中房屋内的床上,几层厚厚地被褥在不断猛烈地颤抖着,隐隐间听到只希望这刺耳的惨叫,能尽快地消失在耳边回荡的念叨细语。
嗤嗤!
就在苏落尘渐渐走进杨息身前,提起手掌涌现一道刺眼的光芒。痛苦中被血丝遮住地双眼下,却见一名丰腴的身躯落在杨息的眼前。
转瞬即见到一名身影被这股可怖的力量所震开来,苏云中如鬼魅般落腾飞而起的蝶裳面前将其接住,双眼含情脉脉看着胸前依偎在自己身边的蝶裳,目光中透着秋叶落下时忧伤之意。
“你怎么这么傻!”苏云中哽咽道。
“我若不如此这样,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杨大哥死在我们眼前。”嘴角一丝血迹,咳嗽了一声,本是一抹红唇下的艳丽在此刻有些萧条,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笑容说道。
“蝶裳,元懈不会杀了杨息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引我出手而已。”
“元常,若说当年的元懈在蝶裳眼中是不会,可是多年过去谁都不准,就像你说过般,曾经是曾经,如今是如今,没有人初心是一层不变的。”
二人将目光放在那一角停下脚步的苏落尘,而苏落尘却是双手放在腹间,随寒风微微折起的衣袍不断鼓动着。双眼微眯淡然地着看着所望过来的目光,脸颊上依然是淡淡一抹皱纹不起的笑容。
角落上杨息瞳孔中充斥着可怖的震撼,嘴中咳出汹涌的血水从嘴角边流到地板上。苍白的脸色上还有一丝红润对他来说不过是弥留之际,颤抖地双手背后似如一片针即将刺过来的惊恐,汗珠下的眉眼再见不到任何的冷静,只有深深地惊慌。
只需要这般随意地在无形中精神压迫,便将他压制地喘不过气来没有任何机会抵抗,瞧着眼前那一副枯井无波般的脸庞,看不清到底是何境界。
在杨息蹙起眉头,目光中透着满满的惊恐时,却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众人是一双贪婪的目光看着他,体态肥硕的陆傍手掌中拉起几尺长的绢布,而那绢布之上用墨汁画着一名半身躯的画像,瞅上几眼来回对比下,油腻的嘴角挽起已至苍穹般的彩霞。
心中涟漪起伏宛如那汹涌翻腾的海浪,双手紧握着手中的绢布,眼眸盯着那角落里血迹斑痕的杨息,一间茶间里却藏着主子想抓的人,或许是他在此时上天赐予即将步入被提拔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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