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玄关的周子衿被她的笑声搅得心烦意乱,急步返回。
年卿仰面看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这男人离开过一次,结果一走十年。现在他第二次离开,这次又是多久?她眼睛里渐渐聚集起浓浓的绝望,怎么也散不去。
周伸出手,捞起年卿细细绵软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他急切地吻她的眼,想要吻去那浓到化不开的绝望。
“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回来。”
那抹绝望果然被化开,变作泪水从年卿眼底缓缓涌出。泪水顺着她白皙的面庞滴落在松垮的领口间。周子衿热热的唇追着那滴清冷泪滴,从面颊到唇畔,从下巴到脖颈,从脖颈再到锁骨,终于在那片迷人柔软的胸口停下,流连忘返起来。
年卿闭上眼,头微微向后仰着。
她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说。她想要他。想得不行!不管这次之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十年前的那次,对她来说只有结果没有过程。她只能在许多个寂寞煎熬的夜晚幻想自己的指甲深嵌子衿的脊背,他火热的吻吻遍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倒向沙发。
那只倒霉的猫并不知道这两人会忽然从天而降,因而被砸得惨叫起来。
这个意外令周子衿失去克制的动作猛地停下来。他喘着气去看身下美丽得不得了的年卿。
她衣衫半褪,脸颊红晕,胸脯急剧起伏,一双亮得惊人的眼正在继续蛊惑周子衿。
“年卿,我需要把那边结束了才能跟你在一起。不然,对你和西西都不公平。”
年卿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点点头。其实她很想大声喊:我不在乎公不公平,请你留下。
周子衿帮她把敞开的衬衣扣子一粒粒扣上,将她额前的乱发一缕缕拢好,又在她唇上留下一个与情欲无关的吻。
然后,走掉了。
他走后,电视里仍热热闹闹地上演各式各样的爱情故事。
她忽然想念起苏朵,那个永远没有正形乱七八糟的男孩。他在这里的时候虽然总是惹得自己炸毛,但生活是充实的。现在她期盼已久的安静回来了,却给了她太多胡思乱想的空间。比如她会去想:路西西与她究竟谁才是第三者?她喜欢与周子衿在一起时的安心,这份安心现在难以心安理得,甚至平添了“偷”的刺激。父亲骂得没错,她骨子里就是一个母亲那样的女人,自私自利追求享乐。不对啊,周子衿本来就是她的,就应该是她的,爱情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啊……
她不必对路西西抱有歉意,好吧,她应该对路西西抱有歉意。她不必,她应该。她应该,她不必。
天!年卿抱住头,命令自己停止乱如麻团的思绪。她冲回房间,扒出包里那封被她揉成一团的信。她的生活已经很乱了,索性看看那个抛弃她的女人时隔这么多年给她写了些什么。或许里面没有信,只是一张支票。听说她嫁得挺好,给点钱弥补过错也是有可能的。
信封里没有信,更没有支票,一张白色纸笺上面写了一个北京某外国人扎堆的公寓地址。
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回国了?想让被抛弃二十多年的女儿前去看她?
年卿心底浮出许多恶毒的联想。会不会是她得了不治之症,临死前想要忏悔?会不会是她年老色衰被美国佬抛弃无路可走回国了?
时间还早,年卿胡思乱想,她决定去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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