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陵北第一医院的就诊记录,你母亲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病情,却隐瞒了你,后来复诊的时候一直都是你的妻子陪同,所以很明显她也早就知道,唯独你这个亲生儿子不知道,还真是可怜啊。”
娄梨和的话既现实又冷酷,让季颉侧目。
胡安柚忍不住质问谷雨:“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娄梨和轻蔑地看了一眼谷雨“我可以让你看看医院的就诊区的监控,如何?”
谷雨的脸色一变,却还是装可怜:“妈妈总说没事···”
“是嘛?”娄梨和没有戳破谷雨显而易见的谎言。
胡安柚还想说什么,就接到电话:“护士···什么,我妈妈不见了?”
惊慌之下,胡安柚夺门而出。
娄梨和看性还在地上的谷雨,冷笑一声:“他都不在这里了,你装可怜给谁看?”
谷雨看向娄梨和,淡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慢慢站起身:“你早就知道他母亲的病情,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都不告诉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娄梨和淡淡地反问。
“怎么,因为闹翻了所以连医生最基本的救死扶伤的信仰都没有了吗?”
“你的婆婆好像既没死,也没伤,完完整整的一个人,谈不上救,更轮不到我扶。”娄梨和刻意地抠字眼,挨个字去怼谷雨,“要是她死了,那是你们自己隐瞒病情,跟我有何关系?再说了,医生要保护患者隐私,尊重患者的选择,你作为家属在半年的时间里不进行积极干预,我何德何能插手你们家的事情?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拖得微微长,这样季颉又看了娄梨和一眼。
“其实你就是报复,你敢承认吗?”
“虚假的词汇我为什么承认?”娄梨和嗤笑一声:“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搞不好手里拿着什么录音笔之类的吧?”
娄梨和的视线落在谷雨的口袋上,其意不言而喻。
当保安从谷雨的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交给娄梨和,娄梨和一面把玩一面笑:“谷雨,胡安柚到底做了什么刺激到你,让你这么报复他?”
“报复?我为什么要报复我的丈夫?”
“不承认?没关系,我并不关心,你们那一堆烂摊子,你们自己窝里收拾,别再牵扯我。如果你下次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介意让你回忆一下当年我是怎么教训那些得罪我的人的。”
“你吓唬谁?还以为我是当年的小孩子吗?你身为公众人物的妻子,医德有亏,还敢动用暴力,不止你会身败名裂,就连季新凉也躲不过去!”
“是嘛?你觉得我在乎?”娄梨和冷冷注视谷雨,“你今天闯进来,也不过就是想把锅都推到我身上,我要是不救,你可以说我不堪为医,我要是救,他的母亲没有下手术台,又是死无对证,你就可以把一切推说是意外,把你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对么?”
“我有吗?”
“你想诛心。”娄梨和冷笑,“若是往常我不跟你计较,更不会在胡安柚的面前点破,不过你居然敢在我怀孕的时候这么刺激我?那我不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哦?你打算怎么给我点颜色看看?”谷雨嘲讽,在她看来娄梨和不过是虚张声势。不知道想到什么,谷雨的神色变得很可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种人,就像蟑螂一样,好像不懂什么叫做崩溃···真是恶心···”
“我崩溃的样子,当年你还没看够吗?”
“当然不够,我要看到的是你跌落云端,是你一无所有!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谷雨逐渐面露狰狞。
“你觉得,你听到的和看到的就是我的真面目么?”娄梨和奇异地平静下来,“谷雨,既然你这么执着于所谓的真面目,那我满足你。”
“什,什么?”谷雨很想拔腿就跑,却在看到娄梨和的眼睛的一瞬间被扣住了脚步,老老实实地站在娄梨和的跟前。
“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医生而是病人了吧?”娄梨和突然发问。
谷雨不明所以,正想说什么却听道一声:
“叮!”
仿佛有什么波纹在耳边扩散开来,惹得谷雨神思恍惚。
原来是娄梨和轻叩了一下录音笔的笔夹发出的声音,只听她轻声悠悠道:“谷雨,凡事都藏着掖着多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说是不是活得更像个人?”
“什么?”谷雨只觉得眼前一晃,脑海中多了些什么。
娄梨和勾了勾嘴角,将录音笔插回谷雨胸口的口袋,轻轻按了按她的肩“没什么,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去吧,回家吧,顺便告诉胡安柚。”
“他的母亲,年前在泽宁墓园选了一块安身之所。请他赶紧回去看看,落叶有未归根。”
···
季颉曾经听傅锡提起娄梨和在国外兼修心理学,回家又他特地把傅锡从学校拉走询问:“娄梨和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傅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是不是跟明惜学过催眠一类的。”季颉问道。
傅锡倒也没有隐瞒,“她的确会,但是好像回到陵北以后她就一直以外科医生的工作为主啊,我从来没见过她施展过,怎么了二叔?”
季颉将今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傅锡,“我感觉,梨和好像催眠了那个什么谷雨,就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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