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歌脸色不太好看。
“妹妹,你可想好了?”宋以墨又问。
宋以歌道:“不急,兄长我想先验证一件事。”
验证什么事?
宋以墨没问。
宋以歌也没说。
只任由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眼瞧着快到元宵节,傅宴山也醒了好几日。终是在一个放晴的清晨,宫内宣旨,传唤傅宴山进了宫。
御书房。
皇帝沈行瞧着跪在书房中央年轻的将军时,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这一满意,便也觉得心顺了,心顺之后,自然也就龙颜大悦;“来人,给傅爱卿赐坐。”
傅宴山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些底下的流言,可他从未都没有当真,可今儿一见着这位老人家这副模样,他心中多少也带了些许的不安。宫中还待字闺中的公主并不多,也就一两个罢了,一个还未至婚嫁之龄,一个骄纵跋扈,金陵城中并未一位公子敢娶。
可偏偏他的这位父皇,就爱极了那位主儿骄纵跋扈的性子,说她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傅宴山刚坐上去,屁股都还未捂热乎,就听见沈行的声音笑眯眯的从上方传了来:“傅爱卿如今已经到了弱冠之龄了吧。”
他心中顿时一咯噔,纵然心中有些窝火,可还是起身回了句:“回陛下,臣今年已经二十有三。”
“二十有三,那可不算小了。”沈行笑得愈加开心,“听闻傅爱卿还不曾娶妻?”
傅宴山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他目光飘过那扇不合时宜的山水屏风,后面隐隐又道娉婷窈窕的影子,他垂眸拱手继续说道:“回陛下,臣如今虽还未娶妻,但已有婚约。”
这话一开口,顿时就叫沈行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冷脸,又问:“那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这般有福气。”
“臣的未婚妻,是淮阳候之妹,臣与宋姑娘是自幼便许了婚约,只是老侯爷战死,宋姑娘要为其父守孝,这婚事便这般耽搁了下来。”傅宴山着重提了“战死”一词,其就是为了提醒沈行,人家姑娘的父亲都为了你的江山,死在了战场之上,如今若是为了一己私欲,蛮横夺了婚约,那岂不是要寒了万千将士的心。
这话一出,到底还是有些效果的,沈行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便在顷刻间安定下来。
这门婚事,他的确是不怎么好插手。
可若要将人放弃,沈行又觉得不太甘心,于是他便又换了个方式问道:“那爱卿可是心愉这位宋姑娘?”
“她是臣的未过门的妻,日后便也只能是臣明媒正娶的妻。”
这一句话,顿时便让沈行将念头给打消了,他不太自在的转头也看向了那扇屏风,头疼的伸手揉了揉:“没瞧出傅爱卿还是个痴情种。”
“你这般模样,倒是让朕想起了朕的老七。”沈行眼中透出几分怀念来,“他们夫妻若是不曾亡故,如今大概已经是儿女绕膝了吧。”
“罢了,你先退下吧。”
傅宴山从善如流的起身:“秦王已故多时,还请陛下节哀。”
从宫中出来后,傅宴山也不曾回府,直接打马便去了淮阳候府。
今儿他是糊弄过去了,可难保日后这位心思多疑的陛下,会不会打个回马枪,给他一个先斩后奏。他觉得他现在非常有必要就去将他们的婚事给定下来。
虽说是父亲亡故,为人子女要守孝三年,可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先将人娶过门之后,在替老侯爷守孝,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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