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又是她,凌晴率先掩藏不住自己不耐烦的脸色。
这事摆明了就是她自个作出来的,如今又在府中寻死,也不知是为了胁迫谁?凌晴拧着眉起身,正要开口,说道与她们过去瞧瞧时。
宋以歌自身后冷不丁的一把就将她的手腕,阻了她的前走的步伐。
“嗯?怎么了?”凌晴迷茫的回头,看着坐得纹丝不动的宋以歌。
“她若是一心寻死,你若去了不管用不说,指不定还将脏水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你的头上。”
“那该如何?”凌晴诧异道。
“她不是想要寻死吗?”宋以歌淡淡道,“既如此,何不成全了她。”
“嗯?”
宋以歌笑道:“古人曾言,君子成人之美。”
“既然四姐想寻死,说明她已经看破了这尘世,觉得活着了无生趣,既如此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了?”
凌晴挑眉:“你的意思是?”
“找白绫和匕首送过去吧,就说这些,全当全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宋以歌温温和和的下陪着,“也不枉这些年来,她对我的悉心照顾。”
当宋以歌说起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凌晴只觉得浑身发麻,这四个字完全就是别有深意。
绿珠忐忑不安的在凌晴的身上转悠了一圈,见着她也没反对,这才领命退了出去,连忙去准备东西了。
见人一走,凌晴急急忙忙的就捏住了宋以歌的手:“你就不怕弄出人命来吗?”
“放心吧。”宋以歌叹气,“若四姐真想死,又何至于闹成这样,她呀,就是想要以命相威胁罢了。”
“她,不敢死。”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凌晴悄悄地跟在绿珠的身后,亲自去掬水院走了一趟。
宋横波回屋之后,就连喜服都没有脱下,便穿着开始闹自杀,她将簪子抵在自己喉咙上,一直喊着,要见宋以歌和宋以墨,若她不来,便用簪子一了百了。
可她嚎了半响,凌晴这也才看清,那簪子根本就没有抵着肉,而是离了好长的一段距离,不过是由于别的丫鬟关注点没在她的手上,这才没有发现。
见着绿珠进来,宋横波脸上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她瞪着眼,气势嚣张的看着绿珠:“宋以歌了?”
“我家姑娘身子不适,特地托奴婢前来。”绿珠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宋横波完全没想到,她都闹得这么厉害了,这人竟然还敢不来,她当即便发了狠,一脚就踩上了凳子,身子摇摇坠坠的站了上来,她凶狠的比划着手中的簪子:“回去告诉你家姑娘,她若是不来同我请罪,我今儿便自尽于此。”
绿珠垂眼,将手中的托盘搁在了她跟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宋横波厉声问道。
绿珠说道:“我们姑娘说,君子素有成人之美的之好,而她向来看重四姑娘,既然四姑娘不愿活了,那么我们姑娘就算是背上这弑姐的罪名,也是一定要全了四姑娘的心愿的。”说着,她便一把将蒙在上的白布掀开,露出了盘中的白绫和匕首。
宋横波当即便被吓得站都站不稳,脚一滑,便摔在了地面上。
她挥开想要扶她起来的丫鬟,自个爬了起来,双眼通红的看向绿珠:“宋以歌真的这般说?”
“是。”
宋横波低吼一声,一下子就扑上来将盘中的匕首,牢牢地抓在了手心中。
周遭的丫鬟顿时如临大敌,准备随时瞧准机会,便如猛虎似的扑上去,将她手中的匕首给抢下来。
可还不等她们有所动作,宋横波率先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手中的匕首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地面上。
丫鬟趁机,连忙将匕首和白绫全都收了起来。
宋横波却像疯了一样,将她们疯狂的推开:“滚开,我要去见兄长!”
“七姑娘也还真是料事如神。”跟在凌晴身边的小丫鬟看着宋横波横冲直撞的这一幕后,便笑着夸赞道。
凌晴挑眉:“我从来小觑过以歌,可也从未高看过她。”
“我一直觉得她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下,如今倒是我瞧错了。”
“走吧,我们也跟去瞧瞧。咱们英明神武的侯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一桩破事。”
凌晴过去的时候,宋横波已经闯到了宋以墨的书房中,正一身狼狈的跪坐在地面上哭着。她小心翼翼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坐在了离宋以墨不远的一处椅子上。
宋横波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今儿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宋以墨没说话,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宋横波说完,她伏在地面上磕头时,才高声喊了句:“请求兄长为横波做主!”
宋以墨还是没说话,顿时屋内只余下宋横波低泣的声音。
见着没人理她,宋横波先是高亢的哭了一阵,后觉得嗓子受不了这才转成了小声的抽泣,一边哭着,一边楚楚可怜的抬首,望着自个秀雅如玉的兄长:“兄长。”
“此事的来龙去脉,你当真我一点都不知吗?”宋以墨慢吞吞的开口,霎时整个屋内一片静默。
宋横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可见着宋以墨面色依旧没什么表情,她一抹泪,又道:“兄长,横波也是您的妹妹,你为何总是要偏心七妹,明明这是是七妹之过,您为何就一定认了是横波之过?”
“就凭七妹的一面之词吗?”
“那你觉得我又为何要信你的一面之词?”宋以墨反问。
宋横波张嘴,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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