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冷风呼呼的吹,扰乱了木窗外的丛竹,吹动了旧窗上边挂的红线铃铛,袭入女孩闺房,舞动面颊上的长发丝。
昨晚睡得暖暖的,一向早起的她翻个身,犹豫要不要挣眼,嗯,不用上学,恩?肚子饿,啊!黑黑的,不会到中午了吧?
掀开紫被,秦媚朝窗棂走去。
还没亮呢,起一个大早了。
重复单调乏味的日常洗漱,打水刷牙,手捧井水,搓面揉眼。
院外有些清冷,爸妈今天不用去购货,她们喜欢睡懒觉,隔壁的那只蓝眼白狼想来也睡,树上的翠鸟不睡,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秦媚起来再早点才能听它的叽喳。
早饭吃煮鸡蛋配米粥吧。
啦了了啦了,啦了了啦了,我是是一只小瓜呱,呱呱呱。秦媚十足的一个小屁孩,边淘米边唱童谣。
水热放米水沸拌米,蛋热不动蛋裂关火,虽然清淡,但能减肥。
好吧,没多少胃口,黑。
先听少女少男喜欢听的爱谁怎的怎地的歌,肉麻,听不下,再追更新的偶偶戏,男的小白怪样,刚不纯雅不自然,女的,额,不讽刺同胞。
一个上午秦媚都在闲着,不想去玩,爸妈懒,也不想下来,扔秦媚一个人孤零零的跟空气玩耍。
无聊的秦媚迎风高吟,天是黄玉,地为黑衣,我在洪荒的古乐中,辗转在谁的年华,谁的天涯,在绝命的黄土荒途里,悲……
风因了风扇,高吟野调无腔,分不清是诗歌还是句段,秦媚兴致浓浓还想再喊再傲娇嗷叫,老妈在二楼说别唱,秦媚就说,我那是吟,不是唱。
秦媚躺在沙发上,囊被子,露出一个小脑袋,老妈去前院洗漱,老爸拿椅子来,坐在秦媚对面。
老爸说,昨晚我查了查,你这生源是罕见的伴生,书上记载很少,具体能力也不知道,不过知道的一点是,它强,你多少也会变强。
秦媚说,为什么不说我强它也强。
老妈外头插嘴,说,你强就不会有它了。
好生冷啊,啥情况这是?
老爸说妈妈知道你几天后就走,想和你吵架,以后没机会吵了,昨晚我睡了,昨夜她通宵。
秦媚想到了妈妈刚才哈气和黑眼圈。
无论如何,母爱终究是与生俱来,不为世事所动摇的。秦媚想到自己要走了,觉得应该送妈妈一样祥物,自己做的,给她一个思念的寄托。
爸爸说,你妈的小脾气和你一样,任性可爱,你应该能感觉到。
秦媚应着说感觉到了。
爸爸说了很多,期间老妈去热昨天的菜。老爸无非就是说,上学要始一,学习要努力,做事要沉稳,大局为重,人要防,恶不行,德要累,阴要积,你也长大了,要独立。
秦媚满口应下,满不在乎,真的啰嗦……
这算是午饭了,饭桌有些伤感。说实话,离别在即,秦媚不知道该和爸妈说什么。
吃完后她拿零花钱买针线,针线活嘛,女孩子有天赋。
和人处,贵在缘,秦媚想想,绣一个缘字,歪扭,左手一个洞。母女之间的情分有相遇同偶之感,秦媚就绣长发高人儿牵着两短辫子的小人儿,现在左手七个洞,好疼。
还要绣什么,还要绣什么,老妈四十七岁,要不要绣四十七个媚字?不要吧,好疼,不要吧,好丑,不绣吧,想包扎。
长半米,宽半米的方娟布绣完了,大人牵小孩,两边各有缘字,四十七个媚字围着内容,成一个圆,不规则。
真的拙作,不是谦虚,真正的拙作。
左手快废了。
秦媚想,也许以后自己一年就回来一次,应该把印象深刻的儿童回忆走一遍。
想来都是泪,生活和意志有时是相违的。
镇西,镇东,镇南,镇北。各有风姿,互拥长短。镇西湖泊碧蓝,净洁清幽。镇东青青草木,苍茫浓郁的绿,生气厚深的鲜。飞驰汽车,遨翔鸟类,蔚蓝天空,沥青路面,皆是镇景。
山嘛,不高就不高,有回忆就行,不奇就不奇,能爬就行,附庸就附庸,有神树撑腰撑门面。
这座小山的顶端有颗大柳树,树根扎进山体,藤条垂落至山脚,树比山高,遮阳庞影,柳树被青州人称为神树,传说活了千万年,上头就有情侣相证的红牌子,一面男名,一面女名。树上有好多面向东方的牌子,树够大,想来再挂个万来二十不成问题,秦媚爸妈的牌子也在。
秦媚往上爬,满眼柳根,没有其它植物,长长的藤条坚韧,秦媚牙痒痒,想爬,不敢爬。爸妈说过,山上撒尿可以,吐口水不行,爬山可以,爬树不行。
山高一百余米,不过和走平路不同,到柳树前秦媚前气喘。
从枝条的间隙可以看到点点的灯火,已是黑夜,天上繁星耀闪。
哎哎,没了。秦媚想作诗,根底不够,就只能躺下看美景。
有人吗?有你个鬼鬼的!夜里树影婆娑,树影摇曳,阴风阵阵,有虫鸣,有黑暗,麻麻好像说过夜里要结伴走,不然有危险。
????,秦媚想,要不要回去。算了,等下回。
黑雾盘旋,绕上树枝,来到柳树上方,成一个球体,像星球,因为它很快的自转着。
想待久点,被自己吓怕了,一个小女孩,晚上一人跑山上看风景,老人会说中邪了,大人会说去医院。
秦媚说,小黑你在不在呀?我要走了。
小黑是狗狗的名字,黑雾不会说话,不听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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