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一想,她则也是暗暗嫌弃自己了来。
不说其他人,回忆起自己刚刚的那番思路,不同样也是到了最后方才回想到这么一点,又怎么有资格去嫌弃别人。
另外,镇魔窟实际还有着另一层含义,那可以说是一段久远记忆的标杆。
记忆里,远在殁天镜鸿年幼之时,有过那么一段时光,她与楚人氏、李生一家三口在那孤山附近待过一阵。
那时候的李生还是五品官员,一家人还能时不时的团聚一起。
并且,那时候的孤山附近还属于待开发地,周围没有现在这般高楼林立,人来人往的一片生机。
有的,只是周围的一片黄土,上边仅是零星有着几株花草。
隔得老远,偶尔可以看见一两座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房屋。
他们一家人之所以去到那里,是因为李生也有在负责那里日后的开发规划一家人也就趁此机会再次相聚一起。
因为现在所出现的镇魔窟这三个字眼,她回想到了那时候,她与家人有过的一段闲谈……
三人站在远处,远远的观望到那座独一份的奇峰之景。
并且即便是那样,都好似看不到山峰的顶端尽头。
年幼的殁天镜鸿听了李生对它的描述以后,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的直言道:“这座山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宝塔一样……
而且看起来还阴森森的,里边会不会镇压着什么妖怪啊!”
那时候,站在她一旁的李生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继而用以一种玩笑口吻言说起来:“这里边要是真镇压着什么坏东西,那可就不该只是妖怪哩!
而是魔头!”
想到这里,她不自禁的舒了口气。
她知道的,如果这次事件当真是出自李生之手,那么自己或许也就没必要再作纠缠。
如果当真是他所为,那么,这也就算是一种要与她们二人相决裂的信号。
但是事已至此,现在,也只能是先关注着督察办是否有追查贼人所乘驼峰雁的来路……
如果查了,结果如何?
如果没查,又是因为什么?
毫无疑问,这些都将是不可忽略的重要线索。
但也是同样的,她绝不能够迈出这里一步,一旦叫人看见,也将必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这里所指的也并不只是这间幽暗狭窄的会议室。
事实上,这间会议室单只是一幢楼房里的冰山一角。
先前莫天禁有与她说过,他给科学院里的所有人都放了假,同时,明令禁止示意——在此期间,所有人都不得随意进出科学院中。
也就是说,或许现在这占地面积阔达数万平方米,奇异高楼绵延林立的科学院中单只有她独一人。
无意识的冥想中,她推开房门,一条下有鲜明红毯,上有白炽明灯的走廊过道随即横摆在她的面前。
她走上去,朝向走廊一端,亦是通往外边的方向与道路。
直去到那里尽头,那是一座铺满铺满白色雪花的巨大天台。
出了门口以后也不见她停下,继续往前走着,直走到天台边缘,支手靠在仅有常人腰部位置之高的围栏上。
向下望去,眼前尽是一片银白夹杂有些许淡绿的优美场景。
之所以白色之中会有着点点绿色,是因为那实际本就是一片白色花海。
那些绿的,则是白花下边的根茎。
事实上,白花倒是还得感谢茎干。
毕竟如果没有它们下边的点点绿色,那么它们在人的肉眼之中就将完全的与白雪融为一体,毫无存在感可言。
而等到寒入骨髓的冬季过去了,它们也都将会受温枯死。
或许,穷极一生都只能在白雪消融以后,在人的眼中留下那么一道瓣落枯黄的凋零之姿。
但是因为有了茵绿色的根茎,它的存在方才得以被人们那无意识的肉眼捕捉得到。
殁天镜鸿看着眼前这般,心中想到的却是原先与自己形影不离的那面镜子。
那镜子名为殁天,她也是依照着那面镜子所改的名,换的姓。
不过话又再说,那镜子之所以名为殁天,同样也是出自她的杜撰。
当然,这些都并不是此刻殁天镜鸿的心中所想。
此刻,她之所以回想起了殁天镜,是因为如果有了那面镜子,她便能够尤为轻易的透过镜中画面一眼望穿此处的所有布局,所有的角落、缝隙。
也就能够得知此地是否当真独有她这么一人。
至于要说为什么她只能在回忆中重拾殁天镜,则是因为她将那面镜子留给了远在苑华中的楚人氏。
并传授给了对方对镜子的所有控制权力。
要说为什么,则是希望对方如果遭遇到了什么突发的,万中无一危险场景,或将能够借着镜子躲过一劫,直到她前去搭救于她。
但是……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楚人氏作为一名凡人,真还能有机会逃出生天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暗暗后悔,自觉实在不应该将对方一人独留于那。
再加上这眼前的一系列难题,身陷于进退两难的这般境地,这种种的种种,少有的直叫她感到困扰了来。
就在这样的复杂心境之里,殁天镜鸿度过了等待莫天禁带人回归的这段时间。
再回会议室,两名被莫天禁带到这儿来犯人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殁天镜鸿,眼中直涌现出一阵喜悦。
“是她!就是她!
不会有错,就是她指使了我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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