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快步奔近吴天,大叫道:“李浩你守我身后!”李浩一怔,只见林人站在王雪身后,张牙舞爪地跃跃欲扑,急忙跳到林人面前,喝道:“林小犬,你冲我来!”林人吼道:“你敢骂我!”不再理会王雪,运爪向李浩咽喉抓去。李浩不敢怠慢,但对手人多势众,当下亦不敢恋战,双臂护住周身关键之处向后退去。
王雪跳到吴天身旁,从怀中摸出两枚令牌,向刘岳掷去,大叫道:“师兄接兵刃!”又从怀中将余下两枚令牌掏出护身。
深夜林中一片乌黑,几乎看不见人,令牌细小更加难以瞧见,但刘岳内功精湛,听风辨形之术了得,虽与陈犬王相斗甚紧,却仍将兵刃掷来的方位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被陈犬王攻的急了,难以腾出双手去接,当下纵跃而起,双脚向陈犬王胸前猛踢。陈犬王吃了一惊,他与刘岳数次相斗,见刘岳所使的功夫只是掌法和擒拿手法,想不到他腿法竟也如此厉害,急忙撤掌护身,向后疾趋,却仍是迟了片刻,胸口被刘岳一脚踢中,只觉酸痛难忍。刘岳右袖猛挥,将一枚令牌接到手中,另一枚令牌却没能接住,哐啷一声掉落到陈犬王脚下。陈犬王不会使兵刃,但想这枚兵刃宁可被自己捡起,也不能落到刘岳手里,忙弯腰去捡。刘岳令牌脱手,向陈犬王手腕掷去。陈犬王急忙缩手,面前唰的一闪,只见刘岳掷出的那枚令牌直插泥土半尺,牌锋距自己手指还不及一寸,幸而自己收手及时,不然四根手指今夜便要留在这山中了。刘岳一步跨到陈犬王身前三尺处,右腿飞出,向他左肩袭去。陈犬王向右趋避,欲待顺势发掌攻刘岳左胸。不料刘岳右膝忽地变换了方位,这一腿改向踢他胸口踢去。这一招原本不是什么难以拆解的招式,但刘岳腿法奇特变招奇快,陈犬王却没能防住,胸口又中了一脚,向后退了几尺。刘岳趁机弯腰将两枚令牌拾起,笑道:“小弟在入师门习哈巴术之前曾习过几年腿法,还算厉害罢?”
展宇见帮主有难,大叫道:“南和你随我来!”二人一先一后窜到陈犬王面前,与他齐战刘岳。刘岳武功原本稍胜陈犬王一筹,这时兵刃在手如虎添翼,使开令牌向展宇和陈犬王接连攒刺,虽是以一敌三,却仍大占上风。
勃山远见刘岳已被三人绊住,吴天重伤几已性命垂危,只有王雪一人守在他身旁,心中大喜,暗想:“时不可失,我须得立时将这糊涂小子和那个臭丫头毙了才是。”一步跳到王雪身前,手中大刀急挥,向她头顶劈去。王雪抬起左臂,左手令牌护在头顶,生怕勃山远中途变招,右手令牌紧护在胸前。勃山远见王雪只使一枚令牌来挡自己这开山断石的一刀,不禁一怔,随即心想:“臭丫头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是大力神,只手便能挡住我的钢刀吗?”手上运出全劲,招式仍是不变,向下猛劈。只听哐的一响,钢刀断成两截。断掉的那截刀刃向后急飞,贴着勃山远右耳擦过,将他右边头发削去几簇。勃山远只惊的大声尖叫,他日间见刘岳使这令牌连万佳卜的一根破杵也击不断,只道这几枚牌子是破铜烂铁制成,哪里能想到令牌之所以击不断铁杵,是因令牌和铁杵其实同样是神兵利器。勃山远呆了半响,心想:“我的大刀是以精钢炼成,怎么会被一枚破牌子反震成两截?”一时难以索解,当下也不去理会,抛下刀把,抬腿将地上那杆长枪踢起,反手接住,向王雪胸前刺去。王雪使左手令牌格开枪身,横过右手令牌,向枪头削去。那枪头嗤的一声掉在地上,枪身吃不住力,从中间断开。勃山远又吃了一惊,收枪跳开,暗想:“我的枪身是红木制成,被铁器打断那是寻常之事,可这杆枪头是精钢制成的,怎么也被打断?”此刻已隐隐猜到是王雪手中的奇怪兵刃在作怪,抛下枪身,又向后跳出一步。
蝴蝶、蜘蛛、蠕虫、林人、黄佳、赵大卫、林洋纷纷围了上来,将李浩和步子怡围在核心。步子怡不肯示弱,虽遭众人围攻,仍是进攻的招式多而守御的招式少,但她日间在擂台上中了展宇一掌,而后又与坤尧相斗,所耗气力实多,不多时便觉浑身乏力,胸口也隐隐作痛。林人向蝴蝶使了个颜眼色,二人向前跳出一步,同时出掌,正拍中步子怡背心。步子怡一声惨叫,便要栽倒。李浩反掌打开黄佳,回手将步子怡扶起,左腿飞出,将蠕虫踢开。赵大卫一声怒喝,与黄佳先后攻上。
李浩向后退了几步,高声叫道:“都住手,我有话说!”众人纷纷停手罢斗,转头去瞧李浩。李浩从腰间将状元帽除下,说道:“你们大开杀戒,无非是为了这顶破帽子,我将它让给你们便是了。”那状元帽与寻常草帽相似,只是更高更大,又镶了金边,除此再瞧不出有何特异之处。但勃山远见了,也不禁双眼通红,暗想:“谁戴上这顶高帽谁便是天下第一!这顶状元帽必须戴在我的头上,天下除我之外不论谁戴,谁都必须死,管他武功高不高。”正要开口让李浩将状元帽扔来,却听陈犬王不冷不热的说道:“状元帽我巨犬帮志在必得,你们几个人的小命我们也是要的。”刘岳脸色一沉,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陈犬王说道:“原本便没什么话说,偏你们如此啰嗦。哼,看招!”发掌向刘岳袭去。刘岳轻功甚佳,此刻若要逃走脱困自是轻而易举,日后联络众同门杀回来寻仇也自不难,但他不愿丢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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