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回家的时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满载而归了,出来时提的那个小木桶里装了整整有八条鱼,别说是拿来做鱼丸了,就算单独拿去吃,也能吃上好几天,这样在一旁给水大全搭把手提桶的水遥多多少少有些无奈。
“爸,您也真是的,我刚刚也就是让您小小的试一下牛刀练练手,可没想到您这一插鱼算是插上瘾了,要不是这小桶里实在装不下了,估摸着您还能在那儿坐上一天一夜呢!”?
?把鱼带回家后,水遥一刻都不敢耽搁,开始手把手教水大全怎么处理:去鱼鳞、挖鱼鳃、开膛破肚、改刀拔刺、捣成肉糜……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大鲤鱼转眼已经被水遥做成鱼丸下了锅,一直到阵阵香味飘上来,水大全才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遥遥,你……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我刚刚晃了眼睛,都没看清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水遥一下就看出了水大全的窘迫,微微一笑,便上前将水大全手上的刀给拿了下来,同时,一边安慰,手上的活儿也是一刻都不停下。
“没事,爸,万事开头难嘛,我第一次下厨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的,还不如您呢,当时连土豆都不敢切,做饭做多了,现在不也是煎炸蒸煮炒样样在行吗?”?
看着水遥轻车熟路的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碗,接着将各种调料一样样放在碗里,盛上鱼丸加上汤,撒少许的葱花跟香菜,浓郁的鲜香味顿时让人精神百倍。
其实对于水大全的无所适从,水遥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他们那个地方,结了婚以后,男人基本上是不下厨的,自古以来都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男人在烹饪上本来就缺少天分。不过水大全至少能烧火熬个粥,调个凉菜也勉勉强强以过关,比那些眼高手低的人强了不知有多少倍。
想到这儿,水遥从桶里又拿出了一条鱼递给水大全。
“您您再试一试吧!”
水遥这次就彻底放下了炫技的心思,开始刻意把步骤放慢,一步一步把处理鱼的技巧教给水大全,一样样学下来,水大全倒是做的有模有样的,一会儿就掌握了杀鱼的要领,接着就像个求知若渴的小学生一样,拿了个本子将水遥所教的东西一样样记下来。
一直忙了大半天,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以后,当水大全把自己做好的第一碗成品端到水遥面前时,脸上那明显的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让水遥突然有了一种身为师傅,任重道远的感觉。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吗?”
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个鱼丸,合着汤吃下去,水遥略微点了点头:这鱼汤的味道大致还可以,毕竟是严格按照自己所说的配比调制的,喝起来也算大差不差,不过鱼丸入口的瞬间,水遥还是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仅仅是这一下,却让水大全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鱼丸是不是不好吃?”
水大全紧张起来,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双手在后背却搅成了一团,要示范人在等候宣判一样。
以前家里有鱼的时候,都是他家闺女亲自下厨,不但味道好,甚至连鱼刺都挑得干干净净,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鲤鱼,放到自己手上一处理就变得困难重重,不但拿在手里滑溜的很,甚至因为鱼刺没去干净,在剁肉糜的时候,几次都扎到了手。
“吃倒是也能吃,不过……这搅打的肉泥着实缺了点力道跟技巧,虽然被勉强握成了团子,可吃到嘴里弹性却不够,稍微用嘴一抿整个就散开了,就好像只有皮肉没有筋骨的植物人一样,没有灵魂……”
水大全一听,整个人就像是脱了力一样,顺势倒在了椅子上,只觉得嘴里发苦,有些提不起精神。不过水遥这时话风一转,拿着石臼在剩下的鱼肉泥里打了个鸡蛋,接着加上少许淀粉,顺时针转动起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把鱼肉打成泥本来就是一个技术活儿,要是只凭蛮力,旁人学起来未免也太过容易,将来咱这好不容易想出的小吃就这么被别人抄袭了,那咱废了这么长时间上面岂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水遥说完,直接将水大全拉了过来,手把手教他怎么将肉泥往一个方向打,一边打还不忘一边说着。
“这做鱼丸最关键的一步就在这儿呢,只要咱们这肉泥打的好,拿去做什么,不管是搓丸子还是做成鱼片绝对都是好吃的,你要是学会了可以拿它去做牛肉丸、猪肉片等各种吃的,到时候根本就不愁没有客源,再说了,好饭不怕晚,不管是什么样的好东西,做出来一定是要花不少功夫与心血在里面的。”
其实像这种鱼丸的做法在南方是很常见的,不管是牛肉丸还是鱼丸虾丸,要想追求好的滋味跟口感,原料自是必不可少的,技法上也一点都不得马虎。比如福建人爱吃的肉燕,就是将猪肉打成肉泥,虽然费时费力,可滋味却不是一般用刀剁出来的肉馅可以比拟的。
仔细打出来的肉泥下锅煮好后,爽滑劲道弹力十足,再配上提前准备好的紫菜跟泡椒,酸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鲜的恨不得让人立马将整条舌头给吞下去。
水遥记得,在自己刚开始学习厨艺的时候,就一直对那种半冻半化的羊肉和牛肉十分头疼,肉化冻到这样的程度其实最难切成薄片的,而且切好的肉贴在盘子里,必须让盘子直直竖起来,肉一片都不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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