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左丞家这样世代相传的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公子哥呢?”
“除了雨师家的皇子,凉州城还有谁能从头到脚光明正大穿这一身?”聂蘼芜道。
“果真,女子的心思就是细腻。”
聂蘼芜脸色微变,“还请阁下把扇子还给我。”
“我若是不还呢?”
“那您就是强取平民私物,在下可去官府相告。”
他大笑,“好啊,我带你去,看看有没有人接下你的状告。”
他偏偏不把扇子还给聂蘼芜,“我要是告诉这些人,你是个女子,怕是以后再也没有人找你谈生意。”
“你……”她见到这种无赖,真想暴打他一顿,看身量不是练家子,说不定她真能把他打趴下。
顷刻间又摇头,惹了雨师家的人,她在凉州城也呆不久了。
“你刚才是不是想着打我一顿出气?”他挡住了她的去路。
“阁下莫要玩笑。”
“我说真的,你帮我找一本书。”
“我也说真的,不帮。”聂蘼芜道。
“让开。”她说。
“这样吧,你要是能从爷手底下走出去,爷就放了你。”
聂蘼芜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她嚷道,“老板,上面有个登徒子。”
老板也是个护崽的人,聂小公子给他带的生意足足填补了上半年的亏空,加上这小公子为人和善,他甚是喜欢,想着回头给自家庄子上的姑娘介绍介绍。
几步就要踏上楼。
他把袖中的令牌丢下楼去,“爷在这儿,不用你伺候。”
老板见了写有雨师二字的令牌,再三翻看,吓得不敢说一个字,主动退下楼。
聂蘼芜心中烦躁,“雨师大人……额……雨师公子……”她不知该如何称呼,“您何必和我一个小人过不去?”
“本来我还没有非要叫你去找的准备,但是我这个人,喜欢和别人对着做,你不愿意帮我,我非想叫你帮我。”
有病吧,这人。聂蘼芜心想。
她如今内力被封,拳脚功夫虽还过得去,可真碰上硬茬,便难以脱身了。
“公子……奴家势微,还请高抬贵手放一马。”
他没曾想她这样便屈服了,颇为无趣,“下月初三,帮我找一本《火金制器》。”
“是。”她用女子的礼弯下腰。
这人放下戒备,走到她面前道,“等你把书找来,我自然把扇子归还。”
她忽然一挥袖,放出一阵梅花香气的白烟,面前这人当即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你给我耍了什么……”
聂蘼芜一脚踢开他,从他身上搜回扇子,“人生苦短,你还非要抄小道,不过看在本公子最近作孽太多的份儿上,就饶你一命积积功德。”
说罢,从二楼翩然而下,抚平衣角想道这地方也呆不长了,等找到神医九星白,就得立刻启程去南魏避避祸。
老板坐在柜前尤为安静,半句话都不敢多讲,门口有,挡住了门口进来的春日里煦暖的光,看不见他的脸。
聂蘼芜忽觉不好,装着糊涂道,“借过。”
他身穿水青色的麟狮长衫,腰间是平纹云缎,不言语自有一番骇人之相,这样的身形与尊贵气质,加上楼上那人,若是一伙,可就难上加难,她今日不该出门,诸事不宜,遇上了雨师家的人。
“只是要姑娘帮个忙,何苦婉拒?”他望着门口那棵花树道,听这话却是带着笑,只是无甚温度。
,若是动手,毁了古书,您于心何忍啊?”聂蘼芜同他打哈哈。
他摇头,“我还从未和女子动手过。”
聂蘼芜点头,“多谢公子。”
她以为他要放她走。
她从门口绕开听见他道,“帮助太学学子有偿完成学业,太学是东胡培养文臣最重要的学府,你已经犯了重罪。”
聂蘼芜气道,“我犯不犯重罪,与你何干!”
说完便要从他与门的缝隙中挤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喉咙已经攥在他手中,他捻起两只手指制住她的气喉,只需轻轻一动手指,便能穿透她的细颈。
“公子……这是……这是做什么?”聂蘼芜的脸因为憋气变得通红。
“我好好同你说,你当我和你玩笑呢?”他居高而下俯视这个小姑娘。
“不……不敢……”
他松开手,随着新鲜空气的进入,聂蘼芜这才能看清眼前这人,方才一瞬间,她眼冒金星,差点死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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