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聂蘼芜忽想起还不曾和他说起主题,随即道:“你要那本书,无非就是想让你们东胡的人自己也研制火器,必定是打探一番才知晓《火金制器》是制作火器极为关键的书籍,这几年市面上出现的那些衍生出的制作火器的书籍册子都是根据此书编撰而成,万变不离其宗,想要制作出精良的火器,此书必不可少。”
雨师律一看她,眼中已恢复了些许清明的目光,知她酒醒几分,点头笑道:“这番你是已经想好了应对我的招数。我也不想只做个恶人,叫你以为我只会用些粗劣手段,只怕这样你也不会束手听我差遣。”
他说着,手里却把紫轻烟雨丢还给聂蘼芜。
聂蘼芜因以为他不会还她扇子,心中还准备了无数说辞,这下他把话头打断了,聂蘼芜手里拿着扇子,愣了一会儿。
既然扇子已给她,聂蘼芜便急欲离开此处,也无心再和他来回试探。她却没有想过雨师律如何就这么轻易把紫轻烟雨给她。
聂蘼芜道:“既是九爷愿意放小人离开,那小人这就不碍您的眼,有事去了,回头你有吩咐再来。”
雨师律道:“等你再来,我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我把扇子给你,是要把你留下来。你有了扇子,也就没有了和我作对的心思。再说,我并不准备时刻防备着一个小偷。”他笑说。
聂蘼芜停住了脚步,在他的注视下,又退回他身边坐下,她就知道他非得再给她弄个幺蛾子。且看他还想说些什么。
“我听闻,聂小公子在寻九星白?”
消息果然瞒不住凉州城的主人,雨师一族,地头蛇还是有几下子的,“确实如此,九爷有何高见?”
“你说,若是我帮你找,还怕找不到他吗?可怜你家中的长者,双眼皆盲,就只一个儿子,行侠仗义,还被人斩杀于酒楼中,老太太白发人送走黑发人,心地善良,终日不与人为恶,受雨打风吹,仍有一颗善心。不知道哪家的**如此狠毒,竟然杀了她唯一的儿子,叫她晚年老无所依,哎——”说话时,眼睛一边打量聂蘼芜。
她一向伶俐异常,此时听完这话却啐一口,“我呸,行侠仗义,不怕折了他一家的阴福,家中有正妻,还在外仗着武功高强糟践路边人家的小女儿,毁了人家清誉不说,最后竟还要杀了小姑娘。”
这时听她这番话,雨师律暗自道此女并不城府深重,他心肠就有了个主意,悄悄把她拉到一旁,故意低声说道:“哎呦,可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杀了人家儿子?”
聂蘼芜还是小孩心理,慌忙道:“我是路见不平,才会失手杀了那混蛋,有何过错,再说,我现在就是在给那老太太赎罪,叫她安享晚年,还给他找神医治背疾和眼疾。”
见她上了钩雨师律心里高兴,“我听你刚才的话音,是能帮我想出个办法制作火器。”
聂蘼芜摇头说道:“我并没有办法去找到那本遗失的古书,但我既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有本领给你们找出新的办法抵抗雕题人的火器。”
“难道就没有做出新型火器的本领吗?依我想,你是个机灵的姑娘,一定有法子,对吗?”
聂蘼芜不乐道:“我实在不忍心做出那样的火器用于战争,你曾经亲眼见过**炸死大熊,炸得猛兽身体四分五裂?你没有见过,你自然不晓得心痛!我若是答应做给你们,这东西就会用在对付人上,叫我做这样可怕的武器,我家里人知道,怕是要打死我。”
雨师律见她虽年岁小,性情却是极好,听得她醉醺醺还能说着这样的话,也知道是强人所难,“你说不能,可将来雕题人就会用这些东西轰炸七国,他们可不会心慈手软。西蛮子饮活血,食生肉,哪里知道何为仁慈呢?”
话说明白了,聂蘼芜也想了一通,她既不要做战争的推手和帮凶,也不想看见雕题人在大战中制胜,她也听师傅说过雕题有苏氏,国主确实没有掌天下的德行。
可是奇怪!聂蘼芜一个小丫头,雨师律同她说足了几个时辰,也并不会感到她说的都是大话,反而信她所说可以做出与雕题人的火器抗衡的武器,他打发人到凉州城探听此人的由来,也从没有一个人说得清她从何处而来,雨师律也猜度不出她是哪一国的人。
聂蘼芜防范的心,渐渐的懈松了,“我恐怕耽搁七国合一,又怕自己的助力会给天下带来大难,东胡能否夺得天下,不是我一人说的算,如果你能答应我,除非雕题人或者其余几国人首先使用火器,你们以防备之举再使用抵抗,我才能为你们制作火器,否则,只要我动动手指,那些东西登时就会变为一摊废物。”
雨师律是心存东胡帝业的人,表面上虽只是个纨绔皇子,逛花巷,养男宠,像一个极闲散不问世事的王爷,骨子里,却是一刻也不曾停止谋算,为雨师天下谋算。
这时南魏和北齐伯虑尚未正式开战,只边关偶有冲突,还不曾在七国境内发动大战。百年来虽然算不得承平之世,但七国之都城也可见歌舞升乎,一派安宁。
“我知九爷素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你们东胡的那位老人家,也就是你父王,常说,以仁德治世。他若愿意答应我刚才的请求,我倒可以一试!我家的家法不允我参与皇室之争,但我有愧于家中那位双眼不见光明的长辈,你要同我谈交易,我愿意和你谈,可我只和识时务的人做交易,希望你们雨师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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