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驹。”沧马用一种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念叨着,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而此时萧天驹也正好无意中看到了人群里的沧马,四目相对,他发现那个中年男人正冲着自己笑,而且是一种极轻蔑的嘲笑。
这的确是一种嘲笑,但只不过是沧马的自嘲,“天驹,驹儿,定是她取的名字吧!”所以他一边笑,一边摇头,然后转身走了。
他的这种轻蔑举动显然刺激到了萧天驹,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他开始暗中盯紧沧马,他要给沧马一点颜色瞧瞧。
当沧马转身走开的时候,那些年轻人又开始起哄。
“大叔,看了半天,就这么走了?”
“看来大叔是想通了,这本就不是大叔该来的地方。”
“喂,大叔,下山的路在这边,你走错了!”
“看来这位大叔真是老糊涂了……”
沧马早已过了爱冲动的年纪,所以对于周围的这些声音他从不予以回应。不过他越是这样,年轻人就越以为他没本事。
“喂,那大叔怎么往南门去了。”
“可能是看到守东门的考官们实力太强,怕了呗。”
那几个带头起哄的年轻人也跟着沧马从东门来到南门,似乎就等着看他出丑。
沧马沿着外圈,从东门绕到了南门,萧天驹围着亭子慢走了几步,也来到了南门。
二人再一次对视,沧马察觉到了萧天驹眼神里传达出来的挑衅。“莫非这就是父子间的心灵感应吗?”他又笑了笑。
他越是这样,萧天驹对他的敌意就越浓。他以为沧马怕自己,所以才故意这么兜圈子。他这是第一次值守飞剑问道,可不能让这样的人钻了空子,“既然想跟我绕,那就绕到底,除非你不进天剑宗,否则就必须从我手底下过!”
沧马也开始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步子越来越快,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从南边绕到西边,又从西边绕到北边。
但是不管怎么样,萧天驹永远都跟着他的脚步不断变换位置。
而且,从某个时刻开始,萧天驹的眼睛就没从沧马身上离开过。或许这个男人身上真的有别的什么在吸引着他,但他也说不出来。他现在火气大的很,只想一招把他打倒在地,因为沧马实在绕得他心烦。
飞剑问道的时间是有限制的,亭子里有一柱香,如果这柱香燃尽之前沧马还不动手,他就会失去这次机会。
所以他不能再等了。
“看来这小子是吃定我了。”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对上萧天驹,他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他终于要动手了。”萧天驹暗暗道,背上的那把剑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只一招,他要让这个人一招就败在他的剑下!
沧马一步跨入圈内,气势的陡然变化让身边那群年轻人忍不住一惊。
可当人们认出还是刚才那个大叔以后,便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距离凉亭二十丈开外,沧马的脚步一点点加快。
“没用,他的步法太慢,这样冲过去简直就是白给。”
当沧马的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稳定起来。
“这大叔看起来够呛!”
沧马行进的轨迹始终在一条直线上,连接他和萧天驹之间最短的直线上,他的手一直按在剑上,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前方。
“这简直是在送死,他想要和飞剑正面抗衡吗?”
飞剑破空而来,速度一瞬间便提升到极致,当头射向沧马。
紫色的剑影在沧马的瞳孔里极速扩大,剑气荡起的强风吹得他衣衫烈烈作响。
再下一刻,那柄飞剑便会迎头将他劈成两半!
可他却没有拔剑,他的手还是和刚才一样,只是紧紧按在腰间。
“那个大叔真的不要命了!”人群中立时有人几乎道。
“现在就算他想要拔剑也来不及了!”
“他绝不可能避得开这一剑!”
“他死定了!”
他到底懂不懂得剑法,就这么直直地跑过去。人们几乎看到了沧马血溅当场的样子,就算不被劈成两半,至少也得被砍下一条膀子来。
萧天驹的嘴角里露出一丝嘲弄,“实在没劲,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货色。”
可是他得意的太早了!
沧马的脚下,他的足尖所踩之处,厚重的青石板突然出现十数道裂缝。以足尖为中心,蛛网一般紧密地向周围扩散开来。
飞剑就悬在他头顶不足半寸,可时间却像是定格了一般!
那一瞬间,他的步子不退反进,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到足尖处,然后爆开。
这一脚的力量实在太强,所以青石板被他一脚踏得离开,借助这股反弹的力量,他的速度一瞬间提升到了极致!
这才是沧马真正的速度,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避开这一剑的,只看到飞剑刺了个空,“噌”地一声整根儿没入地底。
与此同时,沧马已经像鹰一样掠到了萧天驹的面前,仅仅只是一个起落,所过之处仅仅只留下一道虚影。
没有人说话,可能他们根本来不及说话。
因为,沧马拔剑了。
八方战出鞘一寸,剑光照的人心中一寒。
他甚至不需要将剑完全拔出剑鞘,萧天驹就已经输了,因为他的手上没有剑,而沧马的手上有剑。
这就是沧马所领悟的剑道。
飞剑杀人固然厉害,但一名合格的剑客,是不会让剑轻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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