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旦出鞘,萧天驹必死无疑!
沧马了解他的剑,所以他不敢,因为萧天驹毕竟是他的儿子。
所以八方战出剑三寸便顿住了。
明眼人在这个时候都能够看出,谁输谁赢。
沧马也以为这就够了,但萧天驹却不然。
他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何况从小心高气傲,又怎么能忍受得了大庭广众之下输给一个乡野村夫?
借着沧马迟疑的时机,萧天驹反手一掌打向其手臂,将宝剑打回鞘内。紧接着又握掌成拳,连连抢攻,他出手尤为狠辣,招招直攻人死穴。
萧天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能逼得他如此狼狈,所以他不能输,他也输不起!
对手不过是一个穷酸落魄的乡野村夫。
他萧天驹可是天剑宗百年不遇的绝世天才,他是天剑宗掌门的独孙,他是天剑宗宗主的儿子,他是天剑宗的未来……他头上实在是有太多数不清的光环,这就是他不能输的理由。
可他越打越心惊,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赢,他的每招每势似乎都早已被对方看穿。
一个打得愈来愈吃力,另一个却防得愈来愈轻松。
沧马的拳脚路数实在厉害,这让萧天驹有一种溺水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无尽的水藻死死缠住,他愈挣扎,那些水藻就缠得愈紧。
他久攻不下,招式便愈打愈乱,汗珠不停地往外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可沧马却在笑,他忍不住想陪这小子多玩两下,“小子,姜到底还是老的辣罢。”他在心里道。
而就在此时,另外十一名天剑宗弟子也都赶了过来,少宗主陷入苦斗,他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天驹师弟!”
十一把飞剑齐齐从背后射向沧马!
瞬发而至!
“这孩子!”沧马心中暗叹一声,萧天驹已经打红了眼,他似乎非要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才肯罢休。
可那十一把飞剑说到便到,他自己固然躲得开,但他要是躲开了,这孩子恐怕就要遭殃了。
萧天驹怒意上头早已心神志不清,连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这十一把飞剑他又如何能够避开……
“呛啷”一声,八方战脱鞘而出。
沧马一把护住萧天驹,接着反手舞了个剑花,将十一柄飞剑同时拦了下来。
那股力道实在太强,就算是他也硬抗不住,好在八方战有卸力的本领,沧马的腕力抖上剑身,只看流光一晃,“唰、唰、唰”十一把飞剑一齐被甩了出去。
即便勉强招架过来,但体内仍免不了一阵气血翻涌,他脚下连退两步,还未站稳脚跟,胸口便挨了一记重拳。
刚刚提起的那股真气,还未聚起就被萧天驹一拳捣散。
这小子一直被护在怀中,所以这一拳打得沧马根本猝不及防。
于是再忍不住,“哇”地一口血水喷将出来。
“他娘的,臭小子!”沧马也恼了,他当了三十多年的土匪,那脾气自然也非同小可。
今天就算是亲儿子,老子也非要教训你不可!
萧天驹得了便宜还不罢休,但沧马却再不给他机会了,伸出大手一把揪了起来。
“放开他,休伤我天驹师弟!”
另一边,十一把飞剑卷土重来。
“好!”沧马啐了口血水。
这些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上的这个小东西还不住地踢打。
一条膀子几乎被这小混蛋给打废了。
他狠咬牙根,一把给小混蛋掷了出去,接着飞身跃起摘下亭角上的飞花令牌。
只要拿着令牌进了亭子,就算过关!
沧马是这样打算,可那十一名天剑宗弟子又怎么能让他过关?
他打伤了少宗主,还想进天剑宗拜师,简直是痴人说梦。
十一把飞剑前后左右将他逼得水泄不通,他真想杀人,可是不能够!今天捅得篓子已经够多了。
可要是不杀人,他最多只能再撑两个回合。
毕竟,厉害的剑招一定都是杀招,没听说过有哪个剑客光靠防守就能把敌人打败。
沧马回头看了一眼萧天驹,“罢了!”说完便纵身往圈外跑了。
“师兄,他夺了飞花令牌!”
天剑宗弟子还想再追,却不料近百名落选的年轻人们一齐挡了上来。
“你们天剑宗以多欺少还不行,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嘛!”
“你们不要仗着自己是名门正派,就欺人太甚!”
原本飞剑问道选拔,只要参选者的剑法能得到三名守亭弟子认可,就可以取下飞花令进入凉亭了,可沧马一个打十二个仍能不落下风,他们却还是不同意沧马过关,实在太令人愤慨。
练武之人讲得就是一个义字,路见不平一声吼。虽然年轻人们原先瞧不起沧马,但他刚刚露的这两手已然令众人深深折服。
大家一齐护在沧马身前,只这样,天剑宗弟子才肯罢手。
见风波平静,沧马冲在场众人抱拳道:“多谢各位出手相助,某家感激不尽。”
“前辈剑法精妙令我等佩服,不必言谢,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哈哈。”沧马大笑一声,“霸天寨,沧马!”说完便转身下山了。
只听得背后议论不断。
“沧马,原来他就是沧马!”
“我就知道他是沧马,除了沧马武林中再找不到第二个人有这般剑法!”
“不愧是沧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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