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第二百九十五章圣女之謎(十)那匈奴兵說完便走到自己的馬匹前,將行李卸下來,一一鋪在眾人面前。
又把衣服解開,靴子脫掉,用力的抖了抖。等他做完,又有一人道:“我也是清白的,不信你們看。”說罷將前面那人的行動照做一遍。
很快,每個匈奴兵都展示了自己的東西,最后只剩大胡子頭領一人。眾人齊刷刷的盯著他,大胡子氣不打一處來,喝道:“你們這些小賊干嘛如此盯著老子?老子莫非還會做那等偷雞摸狗之事不成?”然后氣呼呼的將自己身上的東西一件件摔在地上。
可當他的手觸碰到馬鞍時,動作忽然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似乎也被百丈寒冰凍得結結實實。
眾兵丁不禁疑竇叢生,有一人嚷道:“隊長,怎么了?把馬鞍卸下來看看啊!”大胡子情知摸到的東西不對,背上早生出一層冷汗。
他心道:見了鬼了。我從沒在馬鞍下面塞東西,這個硬邦邦涼颼颼的物件是什么?
又是如何跑到我這里來的?他本想解釋清楚,可回頭驀然撞見眾人的目光,不禁大吃一驚。
那是懷疑間雜著憤怒、鄙視的目光。匈奴人極看不起行竊之人,這東西若真是寶石,大胡子今后便不用做人了。
這不僅意味著前途盡毀,更意味著他會淪為過街老鼠,將在人人喊打中度過一輩子。
大胡子極其好勝,絕不可能承受這等恥辱。于是他當機立斷,干咳兩聲道:“怪好笑的,圣女弄丟東西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我看此事便到此為止吧。”他說完后,忽然感到一陣惶恐。
因為眾人一反常態的沒有附和,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大胡子心虛的笑了笑:“怎……怎么了?你們這是何意?”第一個自證的小兵涂里虎道:“隊長,我們都給大家看過了,現在該輪到你了。”這涂里虎平時愣頭愣腦,嘴上沒把門的,想到什么便說。
大胡子在心里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可臉上不得不裝作風輕云淡道:“有什么好查的?莫非你小子信不過我嗎?”涂里虎上前幾步,大聲道:“不是信不過。只是大家伙都自證清白了,唯獨隊長沒有。你這樣怎么能讓我們心服?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可不愿在一個竊賊手底下做事。”大胡子勃然大怒道:“狗東西,你說誰?”涂里虎上了愣勁兒,梗著脖子道:“隊長若是清白的就該把東西亮給大家看!”大胡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喝道:“什么時候輪到你教我了?”說罷揮起醋缽大小的拳頭向涂里虎砸去。
涂里虎人雖有些愣,動作卻十分敏捷,閃身鉆過去,伸手揪住大胡子背后的馬鞍。
大胡子一驚,手忙腳亂中居然拔出彎刀狠狠斬下。但聽得一聲慘叫,涂里虎跌倒在血泊中,一塊鮮紅似火的寶石從馬鞍邊緣滾下來。
大胡子失手殺人,一時六神無主,強行辯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這小子冤枉我!”他抬起頭,卻見平日里畏他如虎的手下全都高昂起頭,向他怒目而視。
這時只聽一個清脆的女聲道:“隊長,莫非是涂里虎意欲陷害你,方才拼著性命不要,將寶石塞進你馬鞍底下的不成?”大胡子定睛一看,竟是被他奉為高人的女奴。
略一思索這番話,當即感覺如醍醐灌頂般通透。于是驚喜的大聲道:“對對,就是這么回事!小姑娘……不,高人就是高人,一下便識破了這廝的陰謀詭計!你們看,他冤枉我,這是死有余辜!”這時卻聽離離冷笑道:“好一個死有余辜!大胡子,你還要臉嗎?”大胡子一愣,卻見眾人早已怒不可遏,拔刀在手,紛紛向他圍過來。
匈奴人行事向來簡單,只要符合約定俗成的法律,人們便有正當復仇的權力。
大胡子此舉無疑已激起眾怒,眾人要行刑了。大胡子慌忙道:“你們這些蠢貨,聽我解釋!”然而眾兵丁哪還管他這些?
上前砍瓜切菜般放倒大胡子,將他的頭割下來,放在涂里虎身旁拜了幾拜。
在他們自相殘殺之際,離離在旁邊冷冷一笑,心中暗道:“素不相識的大夫呀,這顆人頭便當作是祭奠你了吧!”于是望虛空中微微拜了拜。
不知是不是那巫醫泉下有知,離離為他報仇后的當晚,阿蓮的病癥便消退了。
第二天已經可以正常說話、飲食。一眾匈奴兵早將離離視作主心骨,不敢有半分怠慢。
后來又換數撥新人,兩女歷盡波折終于來到綠洲之中。此處負責保護她們的是精銳部隊
“寒鴉”,對二人看守甚嚴,離離也不敢打逃跑的念頭。她和阿蓮便仍用調換過的身份生活下去。
卻說那隊匈奴兵回去后,牢記離離的指示,四處宣揚圣女得神跡開天眼。
口口相傳之間,竟是越來越玄乎。
“盲眼圣女”的名號在大漠中不脛而走,引得眾多善男信女前來。出乎意料的是,阿蓮的
“預言”往往都能成真,照料過的病人大多也能痊愈。其實彼時匈奴人頗為迷信,很多所謂不治之癥往往都是心理作用,幾句安慰和開導倒是比藥石還管用些。
于是兩女便一同生活了三年,其間離離無數次提起她的
“大哥”,卻對
“大哥”的名字守口如瓶。因為她知道這個秘密一旦泄露,迎來的將會是一場災難。
直到第四年頭上,小狗舔舔死了。它沒出什么意外,是老死的。舔舔一死,離離再無牽掛,便開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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