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雪化了,地面上露出大片殷红的血迹。
宣王看了直感叹,要手下将之前几个百姓带来,一同进京。
却没成想,那些百姓早已被人杀害。
就在宣王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云京大队人马来到了他面前,不由分说得将他带走,手下的人纵使想救他,也不敢违抗圣旨。
一路上,宣王都在想着那几个百姓是谁杀的,皇上又怎么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始终是想不通。去问太监康茂德,康茂德也只说奉旨办事。
到了京城,康茂德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带宣王进了宫。
皇帝坐在大殿上,看着自己的叔叔,不由得想到先皇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特意将他赶出去,只留宣王瑞王在身边究竟是何用意。
“宣王叔”,皇帝盯着宣王说道,“朕听说你没在自己的封地,专门跑去社鼓了?”
宣王回道:“臣听闻社鼓有冤案,灾民惨遭屠戮,特意为陛下查探真相,以防止有人蒙骗陛下。”
“宣王叔,那你查到什么了吗?”
“回陛下,社鼓城门紧闭,人口萧条,血流遍地。但有幸遇到几个逃出来的百姓,从他们那里知道了事情经过。”
“说来听听。”
“灾民因领不到救济粮,迫于无奈去偷窃官粮,被官府发现,灾民奋起反抗,却抵不过手握刀剑的官兵,大部分都被杀了!”
“那几个百姓呢?”
“回陛下,臣本来想带他们进京面圣,但是他们已经惨遭杀害了!臣认为是社鼓官府害怕事情被揭发,杀人灭口!”
“是吗?这后面的事情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啊?”皇帝一脸玩味的表情。
“谁?”宣王有些吃惊,皇帝抬抬下巴,示意宣王看向大殿门口,从大殿门口被带进来的正是被屠杀的那几个百姓中的一个,但宣王当日并没有仔细记住那几个人,一时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那人颤巍巍得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去:“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皇帝挥挥手,不耐烦得说道:“免了。宣王叔,你认得他吗?”
宣王盯着那人看了许久,仍然认不出来,回道:“回陛下,臣不认得。”
“他认得你呀!”
宣王心里一团疑问,突然想起来那几个百姓中确实有一个年轻人!
“你是……”
“宣王叔记性不太行啊!”皇帝笑道,“他可是一直记得你呢!”
“臣…”宣王刚想说些什么,皇帝打断了他,让那年轻人说出自己的遭遇。
逃出社鼓的前段故事与宣王所说几乎无异,但后面说着说着却突然变了味。
“……宣王假惺惺得派人将我们送回去,却又杀了个回马枪,抢走了之前给我们的粮食和银子不说,还杀害了我那几个亲人和朋友。”
“你胡说!”宣王十分震惊,“我怎么可能派人去杀你们!”
“是啊”,皇帝也附和着,“宣王干嘛要跟你们几个小老百姓过不去啊?你可不要说谎!”
那年轻人惊恐得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草民句句为真啊,那几个杀人的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宣王只是逗我们演演戏,什么我们本就该死!若不是听到他们这么说,草民绝不相信宣王会杀我们啊!”
宣王急于辩解:“你有没有看清杀人的人长什么样子?我带来的属下只有八个人,现在都在皇宫外,可随时进宫对质!”
皇帝看向年轻人,年轻人说道:“当日那些人蒙着面,根本看不到长的什么样子!”
“那就对了!”宣王笑道。
“宣王叔,对什么?”
“回陛下,他说当日那些歹徒去杀他们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宣王的人,可又都蒙着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既然不怕暴露身份,又为何蒙面?既然蒙面,又为何自报身份?”
宣王一番质疑令年轻人惶恐不已,哑口无言,却见皇帝身边的康茂德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
年轻人再一次不停地磕头,直说自己并未撒谎。
“宣王叔,既然你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就劳烦王叔自己将栽赃你的凶手找出来吧,毕竟你最熟悉这件案子了!这样,给你一个月,不能查明的话——”皇帝顿了顿,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叔很清楚吧?”
宣王无法驳回,只好接下。
社鼓官府屠戮百姓已经证据确凿,可是自己被陷害的事情始终找不到头绪,宣王不停在大厅内踱着步,想到了那天出现得突然,也消失得突然的年轻人。
“来人!”宣王叫来几个人,请来了京城有名的书画大家,拜请他们根据自己的描述绘出那个年轻人的样子。
不过几个书画大家都或多或少在宣王的描述中进行了艺术加工,最后还是靠当日跟在宣王身边的一个手下画了一张差不多的图。
几个书画大家没起到什么作用,只好讪讪离去,但其中一个看到图,却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其他人,说道:“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是有一点!”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道。
宣王听闻,十分激动,请几位大家仔细回想。
“你们看他,是不是有点儿像丹室王!”
“眉宇之间有点儿像,但是嘴巴不像啊!”
“哪里像丹室王了,我看着不太像,丹室王脸可比这大!”
“我也觉得像,也不太像,五官都挺像,但是神韵差别太大!”
几个人七嘴八舌得讨论着,这边宣王已经不太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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