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道长?你不会是想着去当和尚、道士吧,哈哈,”斯仁不能理解世安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个离奇的念头。
世安回想起自己原本有一个其乐融融的家,也曾有过美貌如仙的丹女,又曾享受过无拘无束地草原驰骋,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不禁喃喃自语道:“也许世安就是个做和尚、道士的命。”
过了几天,斯仁也能下床行走了,晌午的时候,三人到外面吃饭,斯仁一边吃着鸡腿一边问世安:“和尚不吃肉哪来的力气练功,你在少林寺三年不吃肉憋得慌不?”
世安答道:“吃肉吃素,口味有别而已,与力气大小有何干系?再说功夫好坏并非全靠力气。”
斯仁笑道:“你功夫不错,说起话来为何这般外行,武功不靠力气靠什么?”
世安道:“所谓“武”,实有三个层次:武功,武术,武艺。武功靠力气,武术靠技术,武艺靠领悟。”
“兄弟,依你之见,何谓武功?”阿拉太问道。
“一番苦练,身强体壮,身手敏捷,气力过人,一人能敌七八个,这就是武功。”
“何谓武术?”阿拉太复问。
“精通医理,熟知人身骨架穴位,打斗时,能轻松出击,击打对手软弱致命处,无声无息地制服强敌,这是‘技术’,故称武术。”
“那,何谓武艺?”阿拉太再问。
“将武演变成艺,动作柔美,招式优雅,一时身轻如燕,一时重如泰山,攻敌犹探囊取物,守身似铜墙铁壁,任你千百刀枪杀来,我如闲庭绿荫漫步,把血淋淋地厮杀变成高山流水般美妙,让人观之,如赏戏,如听曲,欢心愉悦,妙不可言。”
斯仁瞪着大眼,阿拉太则击掌叫好。
斯仁道:“哎呀我的娘,我自以为是武功高手了,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还是最低层次的。”
阿拉太道:“斯仁兄弟,你我与世安兄弟比起来,乃是井底之蛙。”
世安忙道:“二位大哥说笑了,世安也只是会点皮毛而已。”
三人离开饭店,斯仁突然拉住阿拉太道:“让世安先回去,大哥随我来。”阿拉太怪问道:“我们去哪里?”斯仁推走世安,拉着阿拉太只顾返回到饭店里,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世安见他们走了,只想着大哥二哥贪玩,也懒得搭理他们,自个儿回到病房内休息。
斯仁进了饭店,对小二道:“炒一个排骨冬瓜汤装好,带回去吃。”店小二道:“好嘞。”阿拉太大奇:“怎么,还没吃饱?”斯仁笑嘻嘻地道:“大哥莫急,待会儿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店小二送来一钵汤,斯仁打开,将里面的排骨用手抓出来扔掉,重新盖好,端上,对阿拉太道:“大哥,走。”说话时,人已乐呵呵地走出了老远。阿拉太莫名其妙,傻傻地站在那里琢磨:这恶斯仁要玩什么鬼把戏?
阿拉太实在琢磨不透,也只好往医馆回来,到了病房,却不见斯仁,遂问世安:“怎么,斯仁没来?”世安也是莫名其妙“没有呀,他不是跟你一起吗?”
奇怪,斯仁明明走在阿拉太前面,可是却不在病房里,他去哪儿了?正在阿拉太纳闷时,斯仁喜颠颠地进来了,阿拉太奇问道:“你去哪了?冬瓜排骨汤呢?喝完了?”
“我将冬瓜汤布施佛祖了,”斯仁捧腹大笑,阿拉太一听,再才恍然大悟,也不禁为斯仁的恶作剧开怀大笑起来。
原来斯仁捧着一钵冬瓜排骨汤来到通铺病房,借口献佛,将汤送给老和尚吃,因为汤中未见排骨,只有冬瓜,大家都以为是一钵素汤,谁也没想到献佛人竟是害佛人。
世安脸色大变,飞一般地甩门而去,疾步奔往通铺病房。世安知道,戒律对一个僧人来说犹如性命,斯仁的恶作剧可能会毁了这个老和尚一生的修行,后果不堪设想。
通铺病房的门碰的一声被撞开了,病房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世安,你怎么也在这里?”老僧有点惊讶,但分明又很平静。
“大师,怎么是你?”世安惊诧万分,原来这老僧人不是别人,正是人称南佛的罗空,世安万万没想到,阿拉太前几天说的老僧人竟然就是罗空。
二人相见,感慨万千。罗空道:“世安,你是来找我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罗空这么一问,世安突然想到冬瓜排骨汤,忙问:“大师,刚才有人给你送的冬瓜汤没喝吧?”
“你认识那汉子?”罗空不答反问。
“对,你喝了没有?”世安焦急地问。
“呵呵,你放心吧,我没喝,”罗空微笑着说:“看来,你的慈悲并未被世俗污染,难能可贵呀!”
世安一听没有喝,长长地吁了口气说:“赶紧倒掉吧,那是我二哥的恶作剧,我这二哥放荡不羁,大师你不要计较。”
罗空道:“我知道,我已经将汤送给这位病人吃了。”世安一看,旁边的一位老者已经将一钵汤喝得干干净净。
世安见罗空没有破戒,这才放心,因问道:“大师怎么知道这是荤物而非素汤?”
罗空笑道:“说来我与你这位兄弟还真有缘,今天他进来给我送汤,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前几天在广化寺打我的人,他来送汤,我就知道来者不善,他走后,我揭开盖仔细一看,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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