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益低头凝视场中。
眼下的情况十分混乱,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想借此卖给老白一个人情,毕竟两人是同僚,平时也很是说得来。
即便京中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就差没把他儿子说成不世出的蠢材。但看在老白的面子上,他也能给他行点小小的方便。所以才会将白淞带过来,想给他挑个不错的灵族。
但没想到,刚吩咐人将新一批的螣蛇分支抬上来时,竟然会出现这种变故。
一条野性未除的螣蛇跑出来,还伤了两个熟手。
现在灵训司的五个训手正与他僵持着。
看他眼中凶光毕现,只怕不是个好降服的。
杨益想了想,转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莫不然,这条螣蛇便处理了。总好过再伤人。”
严副掌录苦了脸色。
“这事,下官也没法做决定。统筹灵族的事务一向都是由张掌录经手的,若下官擅自做决定将他处理了。只怕到时张掌录和李司主那边不好说。”
李叶阳那边是不好糊弄。
杨益点点头。
“那我们再等等。”
“是是!”严副掌录连忙应道,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杨大人且再等等,下官已命人去找张掌录了。”
“嗯。”
杨益背手站在高台上,目光落在场中。
他淡笑对白淞说:“贤侄你且放心,这般的性情太过凶猛。待下边处理好,伯父再命人给你挑个好的。”
白淞心不在焉地点头。
他的注意力全在场中的灵族上。
只见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几人手中的武器上。虽然之前他伤过人,但面对场中的训手时,与其说眼中带有愤怒的情绪,似乎更应该倾向于害怕。
白淞看着他与那几人周旋。
“伯父,且再缓缓。我看他似乎并不想伤人,方才也许只是自卫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杨益眼中立马露出不赞同。
“贤侄你不清楚,灵族心中计较颇多。若我们真信了他特意露出来的假象,只怕就中计了。你且耐心与我在这里等着,待下面事态平复了,我们再下去。”
白淞轻声应了。
他原本也只是与杨益提上一句,并不是非得将这灵族从下方的困境中解救出来。既然杨益不赞同他的想法,那他也没必要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灵族,与他在这里争执。
说到底,当白高远今早给了他那封信,交待他送到杨益手里的时候。
白淞就明白了。
昨夜里,他在他面前是同意了那个计策。但之后,他还是不放心他独自一人进来唤灵役。所以才会将他托付给自己的好友照顾。
杨益侧头看他。
见到白淞面色沉重的模样,他不禁皱眉,没来由地多说了两句。
“淞儿,你放心在这里学习就是。你阿爹虽说为前些日子的事,乱了些阵脚。但好歹入官场几十年,又是国公,在朝中也有说话的地方。没得要让你一个小辈操心的道理。”
白淞还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见此,杨益吐出胸中一口浊气,还想再与他说道几句。
但这时候,岳明徽一行人赶到了这里。
于是他便将那些还未说出口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张掌录!”
严副掌录眼尖,目光落在最先的张掌录上,连忙高声喊道。
张掌录三步并两步跑上观战的高台。
“状况如何了?”
他伸手接过严副掌录递过来的望远镜,放在眼前朝场中看去。
“情况不行。”
严副掌录站在他旁边,语气十分可惜。
“这条螣蛇资质不错。只是野性未除,现在又被刺激到,只怕得处理了。”
“处理处理!严兴旺我跟你讲,再处理下去,咱们司里有点资质的灵族全没了,你叫我怎么向李主司交代!”
张掌录怒不择言。
目光瞥到旁边站着的杨益。
他连忙咳嗽一声,转身问严兴旺:“催眠药备了没?”
严兴旺点头:“备是备了。只是这条螣蛇性子忒烈。不晓得咋回事,两管子催眠药下去现在还瞪着俩灯笼眼呢!”
张掌录又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场中。
在催眠药的作用下,那条螣蛇分支的灵族已经维持不了人身,下半身变成了蛇尾。但他双眼依旧强睁着,瞪得通红。
“那是不成了。”
张掌录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不能再下药了。这么好一个苗子,活活给你作没了,你说你......”
他习惯地想要训严兴旺。
但想到旁边还站着杨益,张掌录欲言又止。
岳明徽从张掌录手中拿过望远镜。
看了看场中的情形,他建议道:“若不然,下个半剂,再命人活捉灌解药?”
“不成了不成了。”
张掌录摇头:“这灵族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只是强撑着,只怕没多会儿就要没了。这药下不下都一样,救不活的。”
说着,他喊过严兴旺身后的训手。
“你去下头,和他们说。再喊几个人,把这灵族的体力耗光。然后将尸体送到炼灵司吧。”
训手小跑下去传令。
岳小群牵着岳明徽的袖子,目光落在场中的灵族身上。
他身上伤了好几处,蛇尾上也是,浑身上下满是血迹,但依旧强撑着半立在那里。见有训手上前,便立刻摇摆尾尖示警。面目虽然狰狞,却并未主动上前撕咬谁、
“这么这样.....”她小声说:“这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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