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怎的会出现在辛夷国?难道只是巧合吗?
顾不得多想,却听剪影力战之余,对她道:“跟我走!”
池月精致的容颜情绪复杂,她不甘心将好容易得到手的甘蔗就此丢弃,是以跳上马车,驱车跟紧着剪影,冲出敌人的包围,向着运城紧闭的大门飞奔而去。
剪影蓦地由怀中取出一只金色的令牌,朝着城楼之上守卫之人大声喝道:“见到荣王令牌,还不赶紧开城门!”
当即便有兵士匆匆进去禀报。
不多时,禁闭的城门竟豁然开启,涌出无数兵士,呼声震天,密集的脚步如雷鸣般震响了大地。
一马当先的,是运城守城的两名副将。
如今,是势均力敌的两军对战,而非池月、穆辰与剪影的以少敌多。
在运城中大盛国军士的庇佑下,池月犹如死而复生,重重地舒了口气。
穆辰皱眉,死死盯住剪影手中的令牌,黑色的眸光中迸发的恨意,若是有人见了,还以为他恨透了令牌代表之人。
可分明的,是这令牌搭救了他们的性命。
在人瞻顾之间,穆辰想了想后,又不动声色地隐藏下这份凌然。
进入城门,掌控此城的叶将军当即迎接上来,对剪影行礼,“荣王殿下派阁下来,可是有何重要指示?”
剪影略有尴尬,摇头道:“荣王无任何指示,只是命属下来接引一故人而已。”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池月。
池月不免惊讶,“你是说,荣王派你来接我回去?”
可她哪里识得什么荣王?
她不过一平民百姓,一直身在乡野之中,怎么可能同朝堂上如此重要的人物有过接触?且熟识到令对方担忧自己安危,派人来守护的地步?
荣王,到底是谁?
念头转了好几个弯,她又颤抖着嘴唇,不可置信地道:“难道,顾寒……”
“正是。”剪影给了她答案,池月瞠目,却又不愿相信。
一直以来,她以为顾寒只是一名商人,只是财力深厚,气质殊然一些罢了,哪里成想,他竟是一直在白桦县里藏龙卧虎,隐姓埋名的荣王爷!
顾寒啊顾寒,你不是说同我是知己么?怎的对我隐瞒如此之多!
不由自主地,她对他心生出忿忿然来。
穆辰望着池月,只觉五味杂陈。
是怎样的交情,可以使荣王千里迢迢派人前来营救于她?
这份深厚的情谊,想来不那么简单。
这边叶将军将几人引入城中军营,一边眉头深皱,叹息着对剪影道:“若是荣王殿下对我们有所指示,甚至有所协助便好了!自从我方占据这运城以来,已然有一月之久,死死紧守住。可辛夷国把守甚严,铁了心要阻止我方运送粮草与军士过来,是以城内粮草殆尽,眼看着将士们三餐不继,更无体力坚守作战了。”
军营中人人眉心紧锁,显然对现下的情况并不乐观,灰心丧气之极。
“无论如何,我们总要运送些粮草过来。”剪影坚定地道。可他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任何法子。
池月瞥眼见到墙壁上悬挂的军事地图,忍不住走过去,细细察看。
众人在一旁聚集着商议,无人注意到凝眸深思的池月,只当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难免会对从所未见的战场之事心生好奇。
只是若要她出得一丝半点的主意,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心生妄想了。
“敌方上游可是滔滔江水?”池月蓦地启口问。
叶将军不明所以地随口答:“正是。那里水速湍急,暗流众多,普通船只也鲜少经过,是以把守在那边的各方军士,少之又少。”
“那么。”池月若有所思地道,“可不可以将上流的河水引出,以冲击敌方阵营?若是得以冲击出一个出口,那么趁机过江获取粮草,想来是轻而易举的事。”
众人不由地停住讨论,张口结舌地看着说出这骇人听闻之语的女孩子。
一人首先忍不住嗤之以鼻,“你这女娃子,以为战场是儿戏么?当此紧急关头,我们哪里有人力物力,前去做如此巨大的工程?说得轻巧!”
“就是,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不少人跟着附和。
穆辰却托住下巴,深思良久,沉声道:“我看这并非不可能办到的事。”
穆辰适才以一敌十的身手,已然令人刮目相看,加上他周身散发出的不怒自威的气质,说出的话自然而然叫人觉得有些分量,不得不斟酌几分。
叶将军素来肯吸取各方的意见,凝神细思了好一会儿,将那地图观摩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命令一人道:“派人前往上流察看,将地形细细观察了,回来向我禀报。”
过了半晌,察探之人归来。叶将军听完禀报,惊喜地合掌一击,“真是天助我也!”
原来,上流河岸之旁岩石稀少,多为土砾,若是连夜开垦,想来引流而下是极容易之事。
当夜,叶将军果然派人携着工具偷偷出城,沿途隐蔽着到了敌营上方。
天近黎明,池月在城内一处客栈睡得正香,忽觉大地摇晃,远处雷鸣般的震动,更是叫人心生恐慌。
难道是发生地震了不成?
她匆匆穿好衣裳,恰巧遇到由房间内出来的穆辰和剪影,三人一起来到叶将军的军营。
叶将军却是喜上眉梢,见到池月,赶忙迎接上来,哈哈大笑着道:“你这女娃子,小小年纪,却神通得很那!今日一大早,上流湍急的江水被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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