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洛,白主安排的足轻就大都是单身的,只是没想到,事情能这么容易:
根本不用费劲,找啥仲人、牙婆,只不过是放出声去,然后很快就有父亲、兄弟过来打听。
等当事人见个面,采纳一交、办个缘结,然后往白主的船上一送,这事就成了。甚至呢,还有全家跟女儿一起移民北地的。
至于第二个打不过的原因,当然是军备远远不如了。
北地兵的鼻烟壶枪当然是扶桑第一等,可钢盔、短皮靴、西洋军服,才是各家藩兵崔头丧气的主要原因——看看自己头上的斗笠,脚下的草鞋,这一比不就是乞食穿的嘛,没动手就先输了一半。
最后不敢动手的原因,则是人心向背。
尽管将军后见庆喜手段高明,这拉拢的诸侯人多势众,而且坐地虎公卿也跟着推波助澜,但近畿尤其是京都民众,却心向北地兵。
这样的结果,一个是因为诸侯也是外来户,另一个嘛,则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任凭公卿、和尚、神官怎么污蔑,这大家都有眼睛,看到的和听到的不一样,那当然以眼见为实了。
自会津、白主两家上洛后,军纪严明,称的上是秋毫无犯。
原本京都浪士横行,这些野武士良莠不齐,吃东西不给钱是常事,甚至为了找游女,这强盗抢夺也时有发生,至于欺男霸女,自然也不必说。
因此,会津、白主稳定了市井,对此大部分町民是感激的。
而且不仅如此,两家还清除了町方内的一批往日鱼肉百姓的蛀虫,堪称大快人心。
甚至到了后来,因上洛的诸侯日多,京都又混乱起来,两家索性又建立了火附盗贼改方。
在加强两方武备的同时,还彻底整顿了町民的自卫组织“组合辻番”:
不但要求民间五人组重新推荐良家子担当,还由白主藩兵亲自教导这些人。只要通过考察的,一律配发滑膛铁炮,以足轻格隶属于京都守护所——当然,工钱还是町负担。
原本组合辻番虽然是自卫组织,但其中浑浊不清,如今整顿一新不说,而且又有了正式的名目,这对维护本地安稳、收拢人心都大有裨益。
除了以上维系安定的功劳,会津、白主的其它措施也在民间颇受拥戴。
因开埠以来生丝上涨,京都的西阵织日渐衰微,倒闭的商家比比皆是。失去做工机会的织工们,光在开埠的当年(1859年),就发动了两次大规模的骚动。
会津、白主上洛后,找来豪商扶持原本的商家,资助钱粮、更换机械。
本来各家还有疑虑,但四季屋等承诺包销,也就是生产出来多少,只要合格就全部按定价收购。
消息传出,原本的数万织工奔走相告,京都町民风气为之一振。
而且除了织工,会津、白主也绞尽脑汁改善民生:
原本民间的纺纱织布,因为廉价的洋纱洋布冲击,大半废止。可京都守护所找来的豪商,大力推行手工制作,刺绣、编织线毯毛毯,这些只要达到样品标准,也一律包销。
虽然数量没多少,样式也奇模怪样,但所有材料都不用自己出,因此町民也没啥可担心的——闲着不也是闲着么。
至于其它产业,也有受扶持的。
只是京都和江户一样,很多町民靠的是服务外来人口,只不过江户是靠的是各藩参觐交代的武士老爷,京都靠的是来参觐寺庙、神宫的平民。可如今扶桑动荡,平民活着就不错了,那有余钱到江户朝拜。
因此,京都市井还是非常困顿萧条。
但会津、白主两家的这些努力,民众都看在心里,因此还是非常感激的。
尤其是驻扎在壬生村的白主藩兵,不但出售廉价的鱼干和粮食,教导大家农学、手工,还经常低价甚至免费义诊,甚至介绍移民北地的路子,因此民声犹为好,简直就是交口称赞。
因此,当庆永决定护着将军家茂前往大坂时,以白主为先锋——因为名声好、实力强劲,诸侯都不愿意动手阻拦。尤其是会津藩,当将军后见庆喜劝容保以大事为重时,容保和手下都予以拒绝,“轻征义师,其名不正。”
这样,政事总裁庆永没辞职导致庆喜没机会独揽幕政,而将军家茂也轻易脱身,两件事后,那第三个大变化的发生就顺利成章了:
六月底,三国炮击下关,长州大败,才宣布不到两个月,攘夷就遇到了重大挫折。
此时依然留在京都的庆喜,他依然支持攘夷;可七月中旬回到江户的家茂,在庆永及群臣的支持下,毅然做出来和原本相反的决定,宣布暂缓横滨锁港。
这个变化,使幕府提前走向了东西分离:
继承了齐昭攘夷声望的庆喜,在失去了幕府方面的支持后,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八月十八日,庆喜联合会津等诸侯二十七家,将七位公卿、长州藩兵和浪士,总计一千余人,赶出了京都。
自此,庆喜放弃了武力攘夷的旗号,和京都小朝廷及支持他的诸侯紧密合作,开始与江户一方隐然对峙。
而幕府呢,虽然没有正式废弃公武合体,但联合诸侯,走上了通过文久革新自救的道路。
其中的重要人物,出使欧罗巴归来的小栗忠顺,从文久二年年底开始,历经十月的酝酿,此时亦然将《扶桑殖产兴业建议》彻底传播开来。
因此,文久三年(1863年)十月,当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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