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风无为抢先回道:“那夜的事情师兄不是亲眼目睹了吗?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了呀。”
私心里,陈愿也不想君忆被宗南天那种人恶心到。故而诧异看风无为一眼,转看向君忆,“他跟你说过了?那你为何还要再问一次?”
君忆道:“掐头去尾,真当我不知道你们耍的什么小把戏?”
“真没有耍小把戏,是你多心了。”陈愿无奈地道:“其实就是我吃了哑巴亏心里憋屈,不想被人看笑话,不想说罢了。”
这个解释倒是符合陈愿这个人,不过君忆始终不太放心,但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死揪着错处不放,也便带过,问下一问题。
“那昨夜呢?你二人相约要去做什么?”
风无为头皮一紧,用眼神询问陈愿,这你也告诉他?
陈愿眼珠子骨碌碌一阵乱转,心想着:难不成是自己睡着了说了梦话了?她分明没有告诉君忆,她约了风无为一起探风的事啊。
见她如此,风无为想当然的以为是她告诉了君忆,腹诽道:陈愿你这个大嘴巴。然后抬手指向陈愿:“师兄问她,都是她的主意,说好去探风的,结果把我忽悠出来喂了一夜的蚊子。”
君忆当然知晓是谁唆使,虽然风无为总是表现出很畏惧他的样子,其实心里并不是真的怕他。要不是风无为打不过自己,凭辈分根本压不住他。而他挑风无为问话,也是因为生气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他动手。
当然了,风无为一定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的。
所以,这下陈愿成为众矢之的,不得不承受两个人审视的目光。
陈愿看风无为一眼,用眼神威胁他:你狠,出卖我!又去看君忆,眼神温软,表情弱小而无助。
眼见君忆的眼神软和下来,风无为立即使坏,义正言辞道:“师兄挺住!我昨日就是叫她用这个表情给骗了,结果呢?所以师兄你一定一定不要相信她。”
闻言,陈愿咬唇,从桌子底下虚虚踹了他一脚,眼刀子嗖嗖地射向他。
君忆稍稍敛了敛波动的心绪,假装看不见她的小动作,问道:“哦?原来是你的主意?你为何要单独行动?”
整一段话听完,陈愿从侧面听出来了,他言下之意,她为何要瞒着他?
陈愿心道:我也不想瞒着你好么?
本来她是打算告诉他的,可是呢,但凡她想做什么事情,只要跟君忆商量或者让他知道了她的想法,他基本上就是“不许、不可以、不能”开头,所以她才不想说。
亦打算和从前一样,趁他不注意溜出去。只不过令陈愿没想到,君忆一改先前的行事作风,知道劝不住自己,就特意跑来看着自己。
更是没想料到……
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再瞒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于是,陈愿和盘托出。
听完她的一席话,风无为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思单纯头脑简单的小姑娘,就从方才这番话,怎么感觉你像个活久见的老妖精?”
陈愿才不管这句话是褒是贬,横他一眼,嗔骂道:“你才老妖精,你全家都是老妖精!”
“幼不幼稚?夸你呢都听不出来。”风无为一副没眼见的表情,“还我全家呢,我全家不包括你啊?”
陈愿看着他,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给忘了,下次不能说全家。”
“好了,别闹了。”君忆适时打断两个人,说道:“正事要紧。”
两人立即停止打闹,一脸正色的看向他。
君忆道:“想必小丫的反常你们也看出来了,那她所言,你们信几分?”
想了想,陈愿道:“我个人直觉,她虽有些言不由衷,但未必是假,我信九成。”
“那无为你呢?”
风无为道:“事出必有因。我有细心观察小丫的言行动作,她在提及仙门弟子的时候,神情略有变化,此弟子应该是关键。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二人之间有必然联系。”
“有必然联系?”陈愿顺着风无为的思路去想,得到的答案是:“这么说来,小丫想让我救的人未必是村子里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名弟子?”
君忆摇摇头,否了她的猜测,“小丫还说过,那仙门弟子从炽暮山回来后脸色不太好。”
陈愿道:“她确实说过这句话,可她后来犹豫了一下,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仙门弟子觉得棘手,寻找帮手后又再去了炽暮山呢?”
风无为点点头,附和道:“不无这种可能。”
“何以见得?”君忆问。
“师兄还记得信中所求之事棘手这句话吗?”风无为道:“依我之见,一个平平无奇的山野丫头看待这种非她所知范围内的事情,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惊恐害怕,而你看小丫的反应,非但不见惊惧,还知晓用棘手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这说明什么?”
陈愿插话道:“我不觉得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小丫都说了,这信是求先生写的,既然是先生,肯定识文断字,会用到“棘手”这个词,不是很正常吗?”
“可正因为太合乎常理才不合常理啊。”
“分析的不错。”君忆赞赏道。
陈愿瞅瞅二人,神情颇为费解,“什么意思?”
外界一直传言,陈愿洞悉事物的能力跟她的实力完全成正比,她的灵力有多高强,相对的,脑子就有多笨。
此刻,君忆算是亲身坐实了传言。
看起来挺聪明的人,其实有时候真的笨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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