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若是在这样,那一桩天大的机缘可就落不到你头上了。”老人心里虽然有怒气,但是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强者,对自己情绪的把控相当自如。
宁青孺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前辈,晚辈说一句话,您看您认可不。”
老人闻言,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也没有免费的午餐,前辈能看上晚辈,是晚辈的福分,不过,您总要告诉晚辈前因后果,晚辈这才能考虑一下不是?”
宁青孺自觉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没什么问题,但没想到那老人家一下子就炸毛了:“啥?老子给你吧拉吧啦说一大堆之后你还得考虑考虑?真以为老子是在求着你?”
宁青孺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起来,他还真没想到这位前辈脑回路如此清新。
“不过你小子说的也有道理,老头子我几十年没怎么跟人打交道了,说话也不会说了,是该按你说的这样来。”老人家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你小子还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叫陈长生。”
陈长生......?
宁青孺愕然看着老头儿,他是陈长生?
陈长生这个名字估计天底下大部分人都忘记了,可宁青孺却记得很清晰,因为他爷爷常常提到这个名字,说,陈长生啊,很厉害的家伙,若不是当年为情所困,怕是早就登仙而去。
他还听说陈长生当年最最巅峰的时候,一剑劈开了天狼山,剑气纵横十万里,生生斩杀了敌手。
如今那天狼山已经不叫天狼山了,叫天门峡。因两侧光滑陡峭的崖壁,像天门的门栏一样而得名,听说就是到了现在都还有无数修士前往朝圣,虔诚瞻仰前辈大能的绝世风采。
陈长生对宁青孺的怀疑目光很是恼怒,拉过一条竹椅,一屁股坐下不说,还骂骂咧咧的开口道:“他娘的你这臭小子是什么表情?老子还冒名陈长生不成?”
宁青孺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有着一丝不信任。
陈长生对这小子没了辙,叹道:“真是时过境迁,不过几十年而已,这个天下就忘了老子,宁家的臭小子,你家里那个老不死还行吧?”
宁青孺愣了愣,半晌没反应过来,陈长生皱眉,换了个说法:“我问你爷爷咋样了!”
宁青孺这才反应过来,苦笑道:“前辈,爷爷身子骨挺健朗,以前在家的时候,还经常提起您,还有一个叫宫祈君的前辈,他也时常念叨。”
“呸,他娘的晦气!”
陈长生听到宫祈君的名字后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骂起人来。
宁青孺哪能料想到陈长生这位前辈高人这样的接地气,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老畜牲跟老子斗了一辈子,老子下次见到他不得把老脸给用剑划花啰!”陈长生自顾自的骂着。
良久,似乎是注意到宁青孺还在,他收敛住了,沉默一会儿,道:“给我说说你爷爷的事儿。”
宁青孺不知道这位前辈心里在想什么,也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顿了一下,才下意识的开口说道:“爷爷他现在在祖宅一直住着,很少出门了,他养了一池塘的鱼,也种了一池塘的莲花,只不过那些莲花从来没开放过,池塘里的鱼也经常翻白肚,爷爷他还有个爱好,就是捏泥人儿,他手艺可棒,捏一个像一个.......”
陈长生摆摆手,示意宁青孺不用再说。
宁青孺奇怪的看着他,觉得这位前辈实在有些古怪,但当他看到陈长生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时,浑身微震。
摇摇头,陈长生收敛了心绪,上下打量了宁青孺好一会儿,才笑道:“你长得很像你爷爷年轻的时候。”
宁青孺茫然,不知何意。
“当年我,你爷爷,还有宫祈君那老贼相识于山海关上,你爷爷年纪大些,修为也高出我跟宫老贼很多,他一直像老大哥一样护着我们,若不是你爷爷,我怕是在与妖族的厮杀中活不了太久。”
陈长生感慨万分,“后来服役期满,新人替旧人,我们退了下来,三个人相伴,一起闯荡,经历过生死,感受过酸甜苦辣,若不是后面出了事儿,我们怕是还要在一处闯荡很久。”
“因为那事儿,我们三个只能分道扬镳,我加入了长信学院,开始闭门不出,你爷爷回了家,宫老贼则是去了皇家学院养老。宫老贼那狗日的,临走前还跟老子打赌,说比一比谁的弟子未来成就更高,他娘的,老子也是糊涂,莫名其妙就答应了,结果几十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所以就找上我?宁青孺瞪大了眼,觉得实在有些戏剧性。
陈长生淡淡撇了宁青孺一眼,啐道:“你以为你就符合老子的要求了?屁话,老子是看在你爷爷跟你奶奶的面儿上,加上你这小子近来破境甚快,这才决定找上你的。要不是今天突然察觉到有人动你,老子可还要好生观察一下你才是。”
宁青孺别的没注意到,就抓住了陈长生所说的,“你爷爷跟你奶奶的面儿”。这句话让他很感兴趣,按理说陈前辈给他爷爷是旧识,提他爷爷很正常,但,连带着提他奶奶是不是就有些奇怪了?
当下,宁青孺探寻的问了一句:“前辈,您认识我奶奶?”
陈长生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看着宁青孺,下意识道:“你这小子,何出此言?!”
宁青孺见他这模样,心里知道他不愿意承认什么,有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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