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啦,这几天开始会爆肝,把欠下的章节补回来,预计五一的时候全部改完噢,那个时候小可爱们可以回来啦。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对不起呀。)
船尾的小舱内,黎池听见骤然响起的脚步声,眸子仍旧闭着,只是神色明显舒缓了几分。“回来了?”
“嗯,师兄。”声音清雅,自流风骨。
却并非顾意。
他睁开眼睛,看见白裙少女优雅如莲地坐在自己身侧。她拈起小桌上的茶壶,耐着性子给黎池倒水,端着茶盏的手掌小指轻翘。“五长老有事要与顾师弟讲,所以他还没回来。”
黎池扫了眼停在自己面前的茶盏,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这人对自己太过殷勤,究竟有什么目的?
“师兄,你嘴唇都干涩了。”云纤纤抿唇将茶盏又递近了些,剔透的指甲轻轻陷入手心肉里,“先喝口水吧。”
面前的少年容颜冷峻,风华无双,让她的心尖都忍不住轻颤起来。
“放着吧。”黎池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闭上眼睛前还不忘致谢。
并非是他多疑。
黎池两年前初入云梦泽,测试仙资时展露出来的惊人天赋惹得不少人暗中妒忌,许多不入流的腌臜手段都在他身上屡用不止。
那时的黎池,性子尚没有如今这么孤僻。
修仙之人,似乎脱离凡世,端的是一派清高绝尘。但普通人所拥有的负面情绪,依旧无法从ròu_tǐ凡胎中剔除。
遥视荣光,心生向往;触之不及,恶其沦亡。
最狠的一次,黎池因着心中的那丝善意,被一个弟子暗中下了连环套,差点死在荒芜之地。
想到这里,他周身的气息不由得冷了冷。
那次,若不是温孤衍......
虽然后来三长老彻查此事,并将与此事有干系的弟子严惩一番并逐出了云梦泽,但黎池亦是因此变得愈发孤僻冷漠。他不愿与人有所交集,更不愿与人深交。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纯良无害的皮囊下,藏着的究竟是不是一颗污浊的心。
就像那位伍子虚师兄,怕是早就认出自己了,所以才会在那张签名纸里洒上会使人灵力渐失的毒粉。
只是他并不知晓黎池在药理毒物方面的造诣有多深,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未来的天之骄子斩没手中。
无论是尚辞还是云纤纤,对他来说都只是过客而已。
至于顾意......他的生死命脉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黎池才会难得地卸下了些许心防。
亦或是,顾意同自己一样,敏感地不相信任何人,反而令他安心。
云纤纤眼神黯了黯,将手中茶盏放下,然后柔声说道:“师兄若有什么不适,尽管叫我。”言罢,她便有些颓然地转身离开。
阳光在半空中更显耀目,像是铜镜燃烛,噼里啪啦地溅落彤彤光辉。
小辈弟子们年龄尚小,最初还兴奋地四处乱跑,看着指尖飘逝而过的流云嬉笑打闹。时间一久,他们便也累了,干脆挽着好友钻回小舱里安生歇息去了。
偌大的云行舟,渐渐安静下来。它沐风披云,穿梭时如同白鸟振翅,稳稳当当地向长明寺飞去。
时间漫漫,溢出常人的杯盘。
黎池终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在小舱里闭目缓了许久,晕船时的不适才被堪堪压制住。
已经近一个时辰了,顾意自从离开后,便再未回来。
五长老向来话少,要交代什么事情亦是简明利落,绝对不可能将他留这么久。
***
“意思就是......”穆诗唇边还有深紫色的葡萄汁水,笑得格外流里流气,“再过半柱香,你们就真的要被关在里面一辈子了,也算是遂了你之前的愿望。”
“......”尚辞冷哼——他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想被关在结界里面一辈子。
“姓尚的,这么看来,你倒是一条好汉。”穆诗享受地双手枕头,任凭身侧女弟子将他唇上的汁水细细擦拭干净,“在下着实佩服。”
“一肚子歪理。”尚辞嘴上吐槽着,心里却也隐隐焦躁起来。他将视线满怀希望地投向黎池,目光虔诚。
呜呜呜,人家不想被关在结界里一辈子!
所以黎师兄,你一定要给力啊!
“是跪地道歉,还是放任他们被关一辈子?”穆诗侧着脑袋,只觉得日光似乎在隐隐暗下去,坠向无边无际的深渊。“你考虑好了吗?”
黎池冷眼看他,手指默默抚上了破世,剑身亦是渐渐生出嗡鸣之音。
若是汇聚灵力灌注到破世之上,或许能击破那结界?
穆诗看出了他的举动,心里有些好笑。
虽说这人仙资了得,但终究只是个小辈弟子,怕是剑都拿不稳吧?
竟想不自量力破自己的结界?
他干脆翘起二郎腿,准备看戏。
黎池缓缓拔剑,破世剑身折射着日光,银亮中透出几丝诡谲的昏黄。
“你砍的时候可得注意些,别紧张得手一抖,救把里面的人一起砍成肉酱了。”穆诗似乎很是好心地提醒,他甚至纵身从榻上跳下来,为看仔细而走近了些。
“黎师兄......”结界内几名弟子都是红着眼睛,心里亦是忐忑极了。
黎池走至结界前,徐徐举剑。破世与结界彼一相触,上面的电光便“刺啦”地闪个不停,像是游移极快的黑色蛟龙。
“怎么磨磨唧唧的?”穆诗有些无聊地撑着下巴,“要么我来指导指导......”
“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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