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含义是什么?幸福又要如何来阐释?
他以为,家的含义就是温暖,无论何时想起来,都是温暖的,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想要回去的地方。
而幸福呢?
幸福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看起来很简单,但却从不会由一个人来决定。
让家中所有人都幸福,只不过是个妄想。
那剩下的选择,便是让家中的多数人幸福,少数人不幸。
但是,这样子就对了吗?这样子,就大家都能好了吗?
在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孔朝阳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已经步入社会的他,面临着结婚生子承担家庭的重任。
但是,却也有着难以抉择的选择:是选择情投意合的天真小女友?还是选择门当户对父母称心满意的豪门淑女?
他犹豫着,挣扎着,要做父母心目中的听话温顺的好儿子,还是做那个老死不相往来的逆子?
他选择了前者。
那日,他请她吃过最后一个情人节的晚饭,平静的转过身去,淡淡的道:“苏奇,分手吧!”
她拉着他的手,尽是悲伤:“朝阳,你不要我了吗?”
“朝阳,你不要我,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了吗?”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
最终,三个人,两女一男,为了那场看似美满豪华的婚姻,布下了一个弥天大谎。
而孔瞳,就是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婚姻看似美好而幸福,妻子宋琦知书达理,文雅高贵,儿子天真可爱,聪明激灵,父母身体硬朗笑口常开,曾经的爱人一点一点退出他的生活,不曾留下丝毫的阴影,孔朝阳一直都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这就是他想要的家。
他或许最初对宋琦没有爱情,但现在,对她一定满是亲情,她是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但天旋地转间,这些全都碎了。
法庭上,苏奇染着红色的长发,带着绿色的美瞳,在看到他和宋琦时,眼中散发出仇恨而恶毒的光芒。
孔朝阳打了个冷战,何时起,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变成了今日这种模样?
他不知道,这些年,苏奇躲在暗处,悄悄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像只苟且偷生的老鼠,她甚至,在这个城市里,连一分正式的工作都不能找到。
她一开始不懂,为什么好好的工作,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被人辞了。
后来,她懂了,原来是他们,根本不想让她活下去。
她知道了,所以,她躲得他们远远的,孩子都不敢去看,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那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直到,这个希望没了。
她就成了暗中的复仇者,逮住谁,先咬一口。
第一个被咬的人,是永夜。
而今,她又要咬这对“奸夫毒妇”。
冰冷的眼眸扫过孔朝阳,她问宋琦:“宋琦,我的儿子,到死是怎么死的?”
宋琦抬高了下巴,至死,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
那天,她心情不好,一脚把瞳瞳从台阶上踢了下去。孔瞳当场就没了呼吸,她趁着没人发现,把他抱上车送到学校,然后放了一把火。
孔朝阳望着宋琦,满目的不敢置信。
但她却那么镇定,冷静又决绝:“我没想杀他的,但我不能否认……法网恢恢,终究要疏而不漏。朝阳,我真的是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孔朝阳黯然。
但他的父母已经无法忍受,冲了上去:“你这个毒妇,你怎么这么狠心……”
一场厮打被警察拉开,宋琦披头散发,审判结束后,被警察带下去时,她挣扎着,对着孔朝阳尖叫:“我错了吗?我没有错,这些年,为了一个男人养着小三的孩子,还要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一样疼爱…我受够了…”
一起被判刑的,还有苏奇,复完仇的苏奇爽朗大笑,状似疯狂:“哈哈哈…真好,不活了,大家都不活了…瞳瞳,嘿嘿,都去陪瞳瞳……”
走出法院的时候,小证人糖糖抬起头来,天真的问唐少:“叔叔,瞳瞳的两个妈妈,都要被抓起来吗?”
唐少摸着他的脑袋,淡淡的叹息:“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糖糖也小大人般叹息一声:“那两个妈妈都是坏人,瞳瞳岂不是太可怜了?”
和糖糖走在一起的永夜君隐肖宇等人一时沉默,半响无语。
只有少司命毫不在乎的伸出手去,捏了捏糖糖的小肉包子脸:“乖,真聪明!”
天空的雪,一片一片落下来。
永夜抱着陈老头的骨灰,孤身一人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那雪,便从南方,一直下到北方。
泉城的雪,终是最美的,但却无人欣赏。
厅堂中摆起灵堂,永夜轻车熟路,将一切办理的井然有序,好像,已经不知办了多少次。
黑夜中,少司命从量天尺上跳下来,一身白衣古装,仿若幽灵,无声的落在阳台上,看着里面,默默跪在灵堂下的少女。
永夜来回在阳台上进进出出了三次,这才看到他:“下来吧,你坐在那里跟个白无常似的,也不怕把路人吓死。”
少司命挑眉:“你怎么不怕?”
永夜叹了口气:“我巴不得陈老头回来找我呢,他走的时候,连句话都没跟我说!”
少司命歪头看向屋内,面瘫着一张帅气的脸,无波无平的叙述:“他说,让你不要难过,好好照顾自己,还说,墓地他早就买好了,就跟你爸妈挨着的那里,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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