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鬃毛激扬,嘶声清远,马身如泼墨一般通体漆黑,只有马蹄附近有些许斑白,恍若宣纸上残留的余韵。马上的一男一女,少年丰神俊逸,少女清丽秀雅,正是展隋玉和章栖宁。不知展隋玉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章栖宁莞尔一笑倚在他身前。
展隋玉也笑了笑,两腿夹紧马肚,“驾!”
二人正掠过廖家界,直扑岳阳城。
在兰台,章家同意了和展家的亲事,展隋玉报信给家中父母,也已然得了回信。他提出带栖宁回去见见父母,本以为会遭到反对,谁知一大堆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咽回了肚子——章世华、章廷玉竟然同意了!
他起初还问章栖宁,“你姐还有你哥…这是怎么了?”
章栖宁道:“说不定是看你连家底都交给我了,觉得很放心。”
说起这件事,还要从章栖宁那晚从章世华房里出来开始说起。她本想再找找展隋玉哪去了,谁知迎面就碰到了人。
看他是从大门那过来的,她不由问:“你出去了才回来?”
“是啊。”展隋玉神神秘秘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匣,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把木匣递到她面前。
“什么啊?”她接过木匣打开看了看,只见一张又一张的地契整齐地码在盒子里,足足有二三十张。这家伙是把破大案、悬案的赏金都拿去买地了吗?
展隋玉:“我的小金库。”
章栖宁忽然一愣,“你该不会直接把这些放在包袱里带过来的吧?”
展隋玉点了点头,“是啊。”
“…真亏你能平安走到兰台啊。”听说从岳阳到兰台间有些地方鱼龙混杂,还有山贼出没,展隋玉背着这些竟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真是让人欣慰。难不成,山贼被人给缴了?
“抢也抢不到我头上,你以为我练轻功是干嘛的?”凡是能跑的,不用动手动脚,浪费口舌。
“所以,乖乖上交小金库,展顾问你——”章栖宁偏头笑看着他。
展隋玉:“聘礼呢是展家按规矩要备的礼,这个是我给你的。与章家所拥有的的钱财相比当然微不足道,日后虽谈不上奇珍异宝、山珍海味,但可许你三餐心安,一心一意。
不会有什么红粉知己让你烦心,吵架了我负责先道歉,你觉得麻烦的事我来帮你解决…额,生孩子这样的事除外。
我能为你做的,我想和你一起做的,我都会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他仰头看着我,深邃的眼里含着蛊惑人心的笑意,道:“心悦卿卿兮,汝之欲归于吾乎?”
夜风轻抚过一旁的白海棠,有暗香盈袖。
“此生固短,无你亦何欢?世不遇你,生亦无可喜。”
章栖宁如是道,让展隋玉抱着她转了好几圈,兴奋的一晚上都没合眼。
*
“在客栈落脚休息一晚,明日便可到岳阳了。”展隋玉牵过着章栖宁手,一手搂上她的腰,将人从马上接了下来。
章栖宁:“二老可有什么喜欢的?”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尤为重要,她得好好准备一下。
“放心,我陪你一起挑。礼物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见到儿媳妇。”展隋玉调侃她道,轻轻在她鼻子上刮了下。
两人相貌都极出众,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吸引了不少人。展隋玉和她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两间客房。”
“好嘞!”小二热情熟络地招呼他们在一桌坐下,勤快地擦干净桌子,一边问:“两间客房妥了,这是二位的房号。大中午了,两位吃点什么?”
他偏头看见一旁的章栖宁,眼珠子都瞪直了,这姑娘长得可真标致!再看看展隋玉,这真是两个从话本里走出来的才子佳人啊。给他们倒了水,他不禁道:“两位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正巧本店招牌菜里有一道燕飞双,乳鸽汤炖的极鲜美,配上嫩莲子,清炒豌豆苗,贼鲜!两位尝尝?”
这小二可真会说话。展隋玉笑道:“就按你说的上一份,再来两个特色菜。”
“得嘞,客官稍等。就来啊,就来!”说完他便麻溜地退了下去。
一旁的人正在谈论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原本展隋玉和章栖宁是不关心的,却在话里听到了熟人的名字,不由愣了下。
“那窝山贼真的被端了?谁啊,这么厉害?”
“季然,季少侠呗!”
“真是他?”
季然…?
章栖宁抬头望了展隋玉一眼,似在询问。只见展隋玉摇了摇头,两人继续听下去。
“你确定是季少侠?”一个人摸着下巴,有些狐疑道:“季少侠侠肝义胆,但也是出了名的君子剑。我可是听说这次那贼窝可是被杀的连只鸡都不剩,不光杀了,还放火烧了个干净!这么残忍毒辣,依我看…不像是季少侠的作风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个人接过话来,嘬了一口冷酒道:“季少侠不是专门来剿匪的,只是路过。他去好像是为了寻人。”
“寻人?什么人啊?难道季少侠是为了那人才大开杀戒的?”一个人的兴趣都被吊了起来,赶忙给那知情人倒了一杯酒,假装熟络道:“兄弟,你怎么知道的?说来听听啊!那人…怕不是季少侠的红颜知己吧?”
男人为的大多是女人。
那人接过酒,一只手在桌上敲了敲。“还真他娘的让你给说对了!在下不才,那日恰好和季少侠下榻同一家客栈,他打听的时候我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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