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是沈家的……基地,就是北京的沈家?”我语无伦次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看四周树影森森好像到处都是黑衣人,还有迷彩。
多骁满不在乎:“是倒没错,不过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维护了。我是无所谓,反正一切听你的,你要是说回去,咱们就调头。你要是说继续,咱们就杀进去也不是难事。”
我看着他这张花脸,觉得还是商量好对策再继续比较保险。
“其实也不是那么急啦。”我又看向地水池,生怕里边的骨头架子站起来,拉着他走开一些:“所谓当年,是什么时候?”
“当年就是当年。”多骁掐着指头算一下:“怎么也要往两代以上找,最有可能的就是沈家老太爷那一辈的人年轻的时候。”
看沈当家老态龙钟的样子,他的父辈还在世的话大概要冲向一百岁。这个坑至少有个七八十年的历史,那岂不是还在抗战呢?
“趁着战乱,他们什么事都敢干啊?!”
“再往深了想想。”多骁循循善诱的道:“当时,当年,这里。”他原地蹦跶两下:“可是被变成了伪那什么国的一部分啊。”
哦,实验,我说这词儿怎么听着总有点儿挥之不去的诡异气息。
“我明白了,是7……”
“不是那个部队,但也差不多。只是那些下达命令的人没资格看到色槭长成材,他不想死,也由不得他。不过,倒是便宜了你。”
多骁说完望向平地而起的怪石林,似乎颇为不解。
“你老板给的坐标那么细致,他就没说说怎么破阵?”
“你说这是个阵法?”
他一副我很朽木的样子,解释说沈家多年传承,类似的原药产地资源数不胜数。鞭长莫及,他们不能都派人看守,多半设有阵法来保护。
“沈家是块肥肉,在皮门里已经达成了共识,跟着沈家的队伍总能捡漏。沈家也是无所谓,如果有人能够抢走那是他的本事,谁让他们自己菜呢。”
多骁的话前一句我信,后一句我信这是他自己无所谓。沈家是傻子吗?这个地方当年是耻辱,现在时过境迁变成了实打实的财富。他这人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横起来三山五岳都得给他让路。我敢赌一百块钱,就算此时此刻我叫停,他也绝对不会罢手。
或许我的质疑表现的太明显,他瞬间悍匪上身:“我多骁面前,谁强谁是老大,没本事的姓什么都别给我叽歪。”
“行行行,您是老大,您手眼通天法力无边。”
他闻言,摸摸毛茸茸的脑袋嘿嘿笑两声,倒是不再和我斗嘴,开始围着怪石打转。
我听他又开始翻来覆去的叨咕,这次忍不住问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东方王母桃,西方王母桃,我是无所谓,谁逃我不逃。”
这都是……我还不如不问。我拉住他:“你别念了,我在找到你之前就已经从乱石林中穿过一次了,我来带路好了。”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知道怎么走?”
“是一颗果子带我走出来的,不过我大概还记得步法。”
简单跟他说了一通后,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身侧的大石,后退了四五部,突然发力助跑。
我只感觉到一条虚影从我面前闪过,再看他,已经站在了石头顶上。
“有什么发现吗?”
他不答,拿电筒照了一会儿仰头一个后空翻稳稳当当落下来:“植物的生长破坏了部分阵型,看来我们很有希望,就按你说的办。”
我们在外边商议的时间不短,本来天色已经开始泛青,随着我们进入乱石林中,光线突然转暗。深色的火山岩几乎填满了参天古木的缝隙,每每都要侧身才能通过。多骁很快放弃了陆地,跳上了大石,当遇到树木的时候,他就像一只飞鼠,搭上根枝条借点力就能跳出老远。
他在高处,比我看得更清楚一些。转过了两个弯,开始由他带着我。我们两个每走几步交换一下信息,渐渐的转弯的弧度越来越大,我们来到了乱石林的中心。
四块巨石被削平形成一个半人工的方框,石头之间只有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这个方框圈出了个大概十平米的范围,干净的连一颗小草都不见的土地上长着两棵枝干虬结的怪树。
这两棵树小的有酱油瓶粗细,贴着地面生长,直到碰上黑棕色的巨石才转而向上。另一棵大的原地拧了好几个劲儿,粗的地方像个大瘤子,目测细的地方就和桂林米粉的碗口差不多。树上的叶子是红棕色,像一般的枫树叶,只是要小很多也稀疏很多。在曲里拐弯的纸条上,还挂着一些黄绿色的圆豆子。成熟的大概都去自杀式袭击多骁了,偶尔有几个落下来也并不找我,只是打着旋随风飞去。
“多骁,找到了。”
我的话音未落,头顶传来“嗷”的一声惨叫。多骁蹲在石头围墙上手忙脚乱的扑打,许许多多的果子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像一只只蜜蜂,“噼噼啪啪”
的往他身上砸。被砸落的只要还没碎,乘风再次飞起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多骁挨不住,脚下一个不稳,四仰八叉的掉下来正砸在我身上。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气我袖手旁观?说实话,我没觉得他危险,反倒是觉得这些小家伙们实在是拼。
说来也奇怪,多骁人掉在了地上,那些豆子竟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很快随风散开了。
“已经走了,你给我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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