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没有别的客人,胡师傅上菜特别快,做的却十分用心,每一道菜的色香味都俱全,手艺明显比在国营饭店的时候大有进步!
季惟本来没啥胃口的,都忍不住诱、惑扒拉了一碗饭。
惦记着正忙着寒窗苦读的俩姑娘,她又照桌上的菜色重新点了一份,总共也才花了三块出头。
小黑板上明码标价,胡师傅想给优惠都不成,人报菜名之前已经把钱塞给胡妞了。
“可别再给我来磨磨唧唧的那套了,不然我以后哪敢给你介绍生意。”没有饭盒,季惟就跟胡师傅现借了几个,把庄呈昀送回小院后,她一个人拎着去了趟铁匠铺子。
这个点,里面正在上课,刻意放低的读书声听着十分悦耳。
因为季惟的坚持,扫盲班的学生也越来越多,除了他们自己厂里的,还有好些周围的居民也都纷纷加入,季惟不收取任何费用的行为也在一定程度上给皮具厂和自行车行增加了口碑,每每居民们说起,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只是这人一多,本就拮据的课本就更显得有些供不应求,以前还能两个人分着看一本,现在却只能好几个人围着一本书,“学生们”想回家复习都只能相互借着抄;
教室也明显不太够,铁匠铺子的后院本来地方就有限,屋里分出去一间给了郭老头充当临时办公室和睡房,剩下的空间就更有限了,几台机器一摆,课桌都放不下,现在只要不下雨,他们基本都在院子里上课。
把饭盒给了坐在办公室里等杨山杏的刘群英,季惟跟郭老头商量着搬个新的生产车间,把这后院留给他们住,这样他们能住得宽敞点,山杏也能到这儿分一间屋,她到现在都还寄宿在刘家呢,刘家父母上回听说孙建强上他们家闹的事后就回来了,虽然两口子都很热情,但终究不能在人家里叨扰太久嘛。
要说这县城现在能正经买卖的地方,郭老头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他压根也没留意过这方面。
老板自己有个住的小院了,这儿还有俩门脸和后院,他哪会想到她还愿意花钱买这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大多数人家手上的房子也就刚一家子人住的,估计也不会卖,不然不就露宿街了。
“要不我明天去打听打听吧。”
季惟突然想起一人来,“工商局那办事员老余同志你可以请人吃个饭啥的,顺便让他把他那些个这局那所的旧同事都喊上,进庙烧香,该走的关系还是得市场联络着,国营饭店那条街上新开了一家前进饭店,个体户,咱得多多支、持,味道不错,那老板我也熟,你们说话也能方便点。”
“那敢情好!”说真的去国营饭店吃饭,这一个个的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连厨子和服务员都是体制内的,就怕被人听墙角,现在能有个个体饭店是再好不过,人打开门做生意只管挣钱,哪会管你说啥干啥。
只要找对门路,想置办地产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隔天去吃饭,当天晚上郭老头就打听到了一个好地方。
“那儿原先就是个学校,清河县小学,两层高的小矮楼大概四间,有五个教室一个办公室一个教师宿舍还有一个食堂,还带了一个院儿,这不现在上学的娃多了,县里嫌那地方小了就另外选了处宽敞的地段,月初开学的时候刚搬过去,现在旧的那处已经空出来了。”他迫不及待到小院找季惟报告。
有院子有楼房,这地方最合适不过。
季惟忙跟着郭老头一块儿去看了眼,做学校来讲那地方的确小了点,学生多了一下课操场上得挤成沙丁鱼罐头,教室也不够,但是充当生产车间绝对绰绰有余。
办公室和食堂都是现成的,她可以再拿出两个教室做男女职工的集体宿舍,剩下就是生产车间和仓库,到了晚上,偌大的办公室还能充当教室,一举两得。
“这地方不便宜吧?”地方再小,也有铁匠铺子前后加起来三四个这么大,再者铁匠铺子多少还有些半卖半送的成分在,这儿咋着也得翻好几番不止。
郭老头叹了口气,“我就是想说这个呢,我那院儿卖你才多少钱,这地方居然得要两千!”
“我当是多少呢,瞅你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这俩地方性质不同,你那咋说也是私人地方充公的,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公家产业,那几个哥们能帮你办下来就算不错的了,咱挣钱可不就是为了花痛快的吗。”
季惟当下数了二十张五张大团结给他,“该打点的地方就得打点,也让他们看看咱们厂的实力,多退少补。”
搁眼下看,两千块钱是巨款,是许多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的,但是到几十年后,这就是鸡毛菜,但到了几十年后,这些地皮的价值可就不能同日语了,这么大一块地方,随便干个啥她都挣钱!
遇上这么大方的老板就是啥,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她向来不含糊,如果摆平不了,那就再多加钱呗!
好些人一天到晚指着个体户鼻子骂,可是叫他看来,当个体户能活得这么自在,挣得多花得爽,不用在国营单位里为了份工作夹着尾巴做人,每天活得跟个孙子似的,他觉得这样也挺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本来就是准备空置的地方,郭老头从中周旋了几天,房契已经拿下。
郭老头轻车熟路,又安排了工匠照着季惟的想法重新做了一番装修。
对这座新厂房,季惟可比以前要上心的多,跟贺耀东商量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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