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言:“倒是没有全部,不过那些能被查到的基本上都已经白了。”
梁懿:“那岳老板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再担心的了,只要天琼城查不到岳老板在外面有资产,即便有人到处宣传岳老板与列国诸侯私交甚密,最终也不过落得个捕风捉影。”
岳非言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拿起棋笥里的棋子,看样子,这位商人临时改变了主意,突然又想把这盘棋下完。梁懿望着岳非言思索道:“既然最大的忧虑此刻已荡然无存,还有什么值得岳老板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岳非言:“今夜发生在城西天幕上的异象不知方伯大人可有关注?”
梁懿:“应是与黑天教相关。”
岳非言:“为首的黑天教教长·诛心,其实一直伪装成了烟雨楼的花魁,蛰伏于帝都,伺机而动。”
话语间,岳非言闭口不谈云凡的事情,梁懿也没有问岳非言这事是否和云凡有关,看样子梁懿并不知道今夜的升龙街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懿:“岳老板是在担心被天琼城查到你和黑天教的关系?”
岳非言:“现在整个天琼城都在盯着颜枫,有空去管我做什么的人,或者是查我的人,首先得有权。”
梁懿:“听说,自从二十七家商行的总会长颜枫深陷黑天教疑云暂被停职之后,大权旁落到了副会长江雉的手上,于是江雉的“燮”字商行开始一家独大,不少小商行在此间如雨后春笋,依附在江雉的羽翼之下。”
岳非言:“江雉向来精明。”
梁懿:“颜枫被陷害和岳老板有关吗?”
岳非言:“是我的杰作。”
梁懿:“同黑天教设计颜枫,再顺势以不争的态度暗中转移资产,退出天琼城内部的争斗,从而将自己的嫌疑洗脱,看来,岳老板早就算到了这一天,纵世三言,千机神算,厉害!”
岳非言:“若是真有一天被天琼城发现我已转移走了资产,按照现在的局势分析,最终是个人都会认为是江雉为独揽大权,遂将我逼走。”
梁懿:“然后岳老板再以不争的态度,去争回失去的一切。”
岳非言:“这个暂时没有想过,我在天琼城留了些残羹剩饭给江雉,他会明白我的意思,毕竟在天琼城,我才是他成为二十七家商行会长最大的竞争对手。”
梁懿:“江雉会被岳老板的善意所麻痹?”
岳非言:“无论会不会,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威胁不到他在天琼城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江雉是聪明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该浪费的地方。”
梁懿:“如果他查出来岳老板和黑天教有关呢?”
岳非言:“只要他不傻,一定不会查。”
梁懿笑了:“也是,如果查出来了,岳老板进去了,颜枫就出来了,到时候岳老板和江雉都讨不到半点好处。”
岳非言在经过良久的思考后,再次落下了手中的棋子。而后,下一步该梁懿走了。此时的棋盘上,棋局的优势再次回到了白子那方,岳非言没有说话,而是饶有趣味的看着梁懿。
梁懿拿起黑子,却并没有落,眉头一皱:“这么说来,岳老板其实早已没了后顾之忧,那为何今夜还要来找孤?”
凝愁多时的岳非言,终于在这一刻笑逐颜开,露出了“纵世三言”之一的「千机」应有之风采。他将先前梁懿对他的问,转为此时的回答:“当然是来看望方伯大人,顺道和大人做个生意。”
梁懿没有落子,而是将苍白的手收回了他的长袖之中,他没有看面前这个狡猾的商人,只是将目光落回棋盘之上:“看来,从刚刚到现在,岳老板是故意露出破绽,以便对孤进行试探。”
岳非言:“岳某喜欢和聪明人做生意,这样才会在最小的风险下获得双赢。”
梁懿:“说了这么多,其实自一开始起,岳老板就并不相信孤。”
岳非言:“岳某只是想更了解方伯大人一些,同时也让大人能够更了解岳某,岳某相信,大人也不希望今后将与您同舟共济的人,是个不堪大任之辈。”
梁懿:“纵世三言,千机神算,伶牙俐齿,名不虚传。”
岳非言:“多谢方伯大人抬爱。”
梁懿:“孤忽然有些疑惑,从刚才到现在,岳老板说的那些事情,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呢。”
岳非言:“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意,既然方伯大人愿意问,我愿意作答,彼此之间就该多些信任。”
梁懿:“最近的帝都,不太平。”
岳非言:“我愿为大人搭把手。”
梁懿:“是什么突然让岳老板改变了心意,刚刚不还说你与孤,道不同。”
岳非言:“自然是权势。”
梁懿:“岳老板想要权还是势?”
岳非言:“如若我说都要,大人给吗?”
梁懿:“那得看岳老板,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通通都拿走。”
岳非言:“这得看大人愿意给非言多少的时间和便利。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非言大部分资产都在帝都,若论一统霁朝,恐怕有些困难,但是平定这帝都,不过是方伯大人的一句话的事情。”
梁懿:“能得岳老板相助,今后如虎添翼,只是孤有句丑话说在前头,岳老板与孤联手,就意味着将与玄衣无垢以及帝都的世家贵族为敌,不知岳老板这一点有没有想清楚。”
岳非言:“最近帝都光风禁卫和凰羽甲胄之间的摩擦其实是我派人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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