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惜我瞧不见了。”辞镜道。
花溪看过去,“为什么?”
“因为我待不了几天的。”
花溪点了点头:“也是,姑娘准备什么时候走?
辞镜理了理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眨了眨眼道:“就这两天吧。”
顿了顿,又笑道:“如果能在花谢之前,把所有事情都解决都就好了,届时可以带着阿七来看,住上几天后还可以去采莲子,挖菱角。”
花溪点了点头:“这样可真好。”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坐上一阵辞镜便回去了。
两人之后,花溪带来消息,西域那边已经和中原签订了和约,孙龙祢待处理好战场那边的事情,约莫半个月后便能回来。
而京城那边,苏瑾年将司徒恪提拔为右相,取代了孙弦寂的位置,辞镜听到这话的时候,不小心捏碎了一个杯子。
花溪一顿,辞镜抬起头,笑眯眯道:“你继续。”
“小可并不知道司徒大人究竟是站在哪边的,以前便听说他是二皇子一派,但是姑娘你又说他以前想过助朔王上位,可惜先皇去得突然打乱了计划,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死心,要站在苏瑾年身后了?”
辞镜点点头:“嗯……”
她不是司徒恪那种城府深的老狐狸,她自然揣测不出司徒恪到底要做什么,完全摸不透他这个人,辞镜也不觉得自己有可能扳倒他,如果用简单粗暴的法子直接杀了他,那好像也不太可能,先不说他们两人谁身手好一些,司徒恪要是来阴的,十个辞镜也不够他杀的。
辞镜又想起玉婉婷说过,那卷卷轴已经送到了司徒恪手中,而婆婆将卷轴交给他,是说明司徒恪其实是可靠的人,还是所托非人呢?
这也是辞镜想不明白的。
“皇上确实派人到处找你,可能再过些日子官兵便会找到这里来,小可托熟人买通了天牢的狱卒,让他们多照顾照顾世子,听说世子——”
花溪看了辞镜一眼,辞镜正盯着他,一双眼睛幽深不见底,透出一丝惊人的绿来,花溪又仔细一看,那抹绿却不见了,花溪只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继续道:“听说世子情况不太好。”
辞镜轻轻闭了闭眼,随后又睁开,站了起来。
“姑娘现在要回京城去?”
辞镜点了点头,道:“我会易容,不过司徒恪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认出来,但是,现在他应该不会想到我会回去。”
花溪也站起身:“小可这就去准备。”
当天下午辞镜和花溪便离开了宣邺城,董明兰送着他们到了城门,辞镜从池塘里采了一朵花苞,递到董明兰手上,她本想说“娘,等池塘的莲花结莲子的时候,我便带着阿七回来看你。”但是仔细一想似乎以花期为承诺的都不太吉利,往往花谢人谢,便不说了,只拍了拍董明兰的手背,随后上了马车。
这一路又是奔波,却比来时更快,只用三天便到了京城。
辞镜问过花溪之后,给自己捏了一张素心的假脸,一路上不放过一丝机会调/戏纯情美少年花溪,得亏花溪脾气好,否则非将她踢下马车不可。
到了京城后,花溪先是让人去城门那儿探探消息,据说城门那儿居然牵了狗过来,每过一个人都要闻一闻,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能放行。
于是两人只好再次走地道。
一路到了乔叔的医馆,辞镜刚从地道里钻出来,便看到瑰月正抱着琉璃盯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瑰月叹了口气,“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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