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的谩骂声,那马车里的女人差点笑出了声,抓着对面长相丑陋的男子狠狠竖起了大拇指。
“上官羲,想不到你还会这手,亏我提心吊胆的够呛。”
“如今多人追查,立水镇虽远,但你我还是要多加小心,以我之见,最好还是离开大梁为妙。”上官羲道。
梦轻自然知道,当初落脚立水镇只因宝儿快生了不方便远行,如今……
不知为何,想到离开这里,她的心竟有些不舍。
望了眼晴朗的天空,如果她没记错,过两日便又是十五了,而她曾留下的那些药怕是也用完了吧……
“你,还舍不得他?”上官羲问的很直白。
梦轻收起思绪:“没有的事,只不过他救了我多次,我不想他……”
沉默半晌,上官羲忽然道:“其实他的蛊毒,有药可解。”
“你说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不自觉得,她的语气里有些埋怨。
上官羲苦涩一笑,果然,在她的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他。
“听说过火族么?传闻火族有一把奉天壶。”
“能活死人药白骨。”梦轻记得太后是这么说的。
“哪有此般神奇。”上官羲眼底的苦涩更深了几重:“但能解百毒治病救人是真的,若你想救他,需要寻得此壶。”
“火族在哪?”梦轻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有些过急了,“我只是好奇赤炼与火族究竟有什么关联。”
上官羲的目光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你愿意随我去吗?”
梦轻察觉到,他并不想说出火族的地址,也理解那些神奇部落的保密性,可这把传言的奉天壶与她在现代的那把不知道是不是一样。
从她出生起,便有了那把壶,除了壶本身的艺术形态,和自带的茶香,并没有发现它有任何功能,却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还为此……
想到自己的死,心里的痛竟再次泛起,原来不论过了多久,那恨也不曾消失。
这种被挚爱之人弑杀的痛,她若不亲生体会,又怎能理解孟瑾瑜的感受。
不同的是,即便是死,她也爱着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
正走神的功夫,马儿忽然一声嘶鸣,伴随着剧烈的晃动马车被强制勒停。
梦轻毫不犹豫的冲出,宝儿还在前面的马车里。
冲出来一看,两辆马车都已经停止,而将他们拦下的不是别人,竟然忠勇侯!
不止他,一同来的还有孟瑾凡,以及那日救他的齐振山等人。
梦轻趁着自己此刻的慌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拦住我们要干什么?”
孟钊冲着齐振山他们递了个眼色,几人四散开来在周围查看着动静,他这才上前,眼底泛着不可思议的激动。
“瑜儿,你……你真的是瑜儿?”
梦轻本能的看向孟瑾凡,见他并没有回避,便知此事是暴露了,可为了安全起见,她依旧不肯承认。
“这位老伯,你认错人了,我们只是走亲访友的百姓,放我们离开吧。”
孟钊看着她眼底有些似笑非笑:“寻常百姓能有如此高的武功?”
梦轻恍然,自己刚才着急宝儿,是以轻功从马车里飞出来的。
孟钊双手执高,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皇后娘娘相救。”
“这里没有皇后娘娘。”梦轻声音骤冷,“若侯爷是来拜谢,大可不必,奉劝一句,盛都并非久留之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看到她疾言厉色之态,孟钊并未如从前般惊讶,浑浊的目光近乎要从她的灵魂穿透,似乎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你和你娘,越来越像了。”
娘?梦轻第一次从他的口中提起那个女人。
“你娘就是个有主见,且胆识过人的女子,不输男人,从前的你,一点都不像,自从宫里那事后,你的性子便与她越来越像了。”
可如今的她才并不是瑜娘子的真正的女儿。
“我娘……叫什么名字?”梦轻问,总觉得她与火族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孟钊重重的叹了口气,仰望着天空怅然道:“她只说,要我叫她阿瑜,你的名字便随了她的那个字。”
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愿意透露的女子,竟然让孟钊信任到那个地步,纵然三妻四妾,在这个年代爱说,孟钊也算是用情至深了。
“你的身世齐兄已经同你说过了,也正因如此,我心中一直有怨念,才对你多有不公,可皇后之位只有一个,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轮到却给了你,你也要理解一个为父的心。”
这般开诚布公的话,让梦轻一直以来的心结彻底放下,的确,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后位,换成别人恐怕宁可不守着那承诺也要给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光凭着这点,他孟钊的一世英名就没有白当。
“对不起……”这句话是她说的,也是替孟瑾瑜。
远处忽然传来了马车声,孟钊谨慎的忘了一眼,赶紧道:“此地不能久留,你既然决心离开,便走的远些吧。”
“父亲,那你呢?”本能的,梦轻竟把这个称呼唤了出口。
“为父年岁大了,不想老了还毁了一世英名。”孟钊苦笑着,忽然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她的手里,声音压低在她耳畔:“你母亲也有驭火之能,必与火族有关,且火族与麒麟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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