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困住宁湛几人时的情况略有不同,这一次何不如与陈曦好像只是被困在了一段空间中,而时间则是继续在走的。
转眼来到了夜晚,秋风渐凉,陈曦只能趴在何不如的怀里互相取暖。
连续尝试了好几天,让人失望的是,二人直跑到上等良驹都不愿再迈一步也没有找到丝毫逃脱出去的法门。
又是一夜,陈曦伏在何不如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你说,我们会一直出不去吗?”陈曦说着话丝毫不愿抬起埋在何不如怀中的头。
“不知道,不过既然宁湛能安然无恙拿着这四杆旗交给我,那我们应该总能出去的吧。”何不如轻抚着陈曦的秀发安慰道。
何不如本想再安慰陈曦两句,不想这个心大的丫头竟然不知何时早已熟睡了起来,淡淡一笑,何不如也闭起眼想等待天明。
睡了许久睁开眼,何不如发现天还没亮,于是又闭起眼睡了起来,可这一夜竟然如此漫长,不论怎么睡好像都没有尽时。
看了看怀中仍然熟睡的陈曦,何不如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月亮,看看何时才能天明,可是那一轮残月就那么挂在天上再也没有动过。
推了推怀中的陈曦,可她丝毫没有醒的样子,向来冷静的何不如此时不免也开始冒起冷汗。
一股绝世的孤寂和冰冷在一点一点向自己胸口爬来,四下里黑洞洞的树林好像织成了一张巨型的网,二人挣不脱这片沉寂堆砌的海,等待这片土地上所有生命的,好像只有如冰雪般的消融和如落木般的腐朽。
一番把脉后,陈曦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怎样都叫不醒而已,何不如虽然有些慌乱不过也是能松口气的。
可正当何不如去旁边河中打些水来给陈曦擦脸时,他只突然觉得水面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然后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何不如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甚至没得来回过神就立马四下里找起陈曦来。
可除了磕得鲜血直流的下巴,何不如再也没有所获。
“陈曦!你在哪?”神志不清的何不如大喊了一声,在朦胧中看到了几个人影便又昏了过去。
何不如在梦中看到陈曦之后一直都在追赶她,可不论怎样就是追不上,追了许久后陈曦却化作了漫天白羽消逝风中。
“不要!”一阵急促的呼吸后何不如终于再次醒了过来。
“你醒了吗?”耳边一个**肃穆的声音让何不如一时听起来有些耳熟,再向那男人看去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我家仆人在河边洗衣服时发现了你,众人把你抬回来后发现你身上有青璃官印,你只管放心,这里绝不会再有山贼强盗谋害你了。”
“多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何不如加起来已经昏迷了四五天了,此时说话仍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哦?这位大人与我同朝为官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倒是也没见过你,你应该是新上任吧,我是陈定远。”
陈定远自我介绍时显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何不如听完后只是涨红了一张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定远少年时便威震四方,举国上下青年皆以这位将军为崇敬对象,所以对于何不如的反应陈定远倒是没什么在意的。
可何不如看着眼前这刚二三十岁的陈定远心里却是砰砰跳,自己竟然又穿梭时空了!陈曦怎么办?
连忙一番摸索后,何不如果然找到了身上的四杆旗,“如果陈曦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把你们全都毁了!”
可何不如刚说完话,脑海中便闪过陈曦在那被禁锢的时间空间内沉睡的景象,难不成是这旗子传递给自己的景象?
何不如本来仍在思索,不过还是被陈定远打断了。
“陈曦是阁下的内人吗?”陈定远听着何不如叫的那个人跟自己小女儿同名还是觉得挺有趣的。
何不如听陈定远这么一问一下吓得挠了挠头,“哦,是啊陈将军,我妻子名字叫陈曦,我跟她路上遇到了强盗与她失散了。”
何不如担心陈曦的安危固然是一方面,可要是现在跟陈定远说再过十多年自己要拐走他女儿,那估计首先得考虑的安危得是自己的了...
“那可真是不太好,阁下只管放心,等会我就让画师来给你画出肖像派人去帮阁下寻找妻子。”
看来有些人生来便是将相之才,此时的陈定远虽然并未有很多积淀,可说话总让人觉得很放心。
“好,那就多谢陈将军了。”虽然何不如知道在这个时间肯定是找不到陈曦的,可拒绝了难免会惹人疑心。
见何不如喝了些汤药肉粥精神好了些时,陈定远又接着问道:“那你是在谁手下当差呢?当今邢真邢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良禽择木而栖,想来你也是选在他手下当差吧。”
好家伙,之前匆匆见到这未来岳父时没发现,今天这一问就全是给自己挖坑。
邢真自上位边塞王起,就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要是回答在邢真手下当差,只怕祖宗八代都会被拿来要挟去当奸细吧。
何不如听完陈定远的话没有半丝犹豫,“承蒙皇恩,下官为人臣子,不过是想为青璃百姓尽一份力,哪里敢图什么升官发财啊,眼下我只是在七王爷跟前做个学士罢了。”
“好!大丈夫理当为国效力,今天中午陪我喝两杯吧。”
也不管何不如是不是昏迷刚醒,陈定远只想借着何不如喝醉套出更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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