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绯知道倪洁琳与钟时暮在国外就是旧识,可若放在以前,无论倪洁琳对她有怎样的敌意,都不会像现在这般近乎失控。
但很快,钟时暮折返回来,倪洁琳也跟着偃旗息鼓。宋绯满腹疑虑没办法问,只能转换话题聊起了设计大赛。
“模特会先由jen选拔,在明天上午揭晓名单。”倪洁琳说,“还记得之前的杂志采访吗?票数领先的选手有优先选择权。”
“……优先?”
“你没看赛事公告吗?”倪洁琳微微惊讶,但很快点头,“也是,我看你后面也没多少时间。”
宋绯难以反驳,从杂志采访后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太多远比设计大赛重要的事宜,等总算有空回头寻觅,才发现本该尽在掌握的大赛早已超乎意料之外。
而她也立刻警醒,在排名这个关键点上,自己是丝毫不占优势的。
“也就是说,等到我的时候,或许我心仪的模特早被人挑走了?”
倪洁琳似笑非笑:“你指的是……任雨澜?”
宋绯被戳穿心思,顿了顿:“没错。”
“这我可不能打包票。虽然我们也会提前采集模特意愿,但要论运气,还是不要多做奢求的好。”她盯着宋绯,嘴角依然勾起,“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你觉得呢?”
倪洁琳一番话虽有道理,但语气却不那么入耳。宋绯抿着嘴听完,低头继续吃东西,而刚默了一会,却听手边钟时暮温和问道:“模特的意愿?包括想选谁,不想选谁?”
“嗯,那些早在选拨时就采集完了,如果你太太不介意,我现在倒可以去问问。”说着,倪洁琳掏出手机,作势真的要划开某个联系方式。
宋绯脱口:“不用了。”
话音落时,两双眼睛纷纷看过来。
她咽了下喉咙,同样冷道:“既然是规则,就不要为我破例了,万一让倪小姐你不好做,我还担心会有其他影响呢。”
倪洁琳挑眉哼了声,没说话。
其实宋绯不愿意承认,她之所以会竖起如此锋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害怕。
害怕任雨澜因为邹利文的关系,表示不愿与她亲近,也害怕她会对自己产生厌恶之情。但这个想法本来就有些好笑,邹利文的因果在钟家,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这样想着,心里却并没有轻松多少,反而越发沉沉得不像话。
所以接下来,直到晚饭结束,宋绯与倪洁琳绝不能算作宾主尽欢,而至于双方谁更不爽一些,有钟时暮在一旁默不作声,恐怕两位女士一顿下来都隐忍到了胃痛。
还不如没这顿约。
与倪洁琳分道扬镳后,宋绯与钟时暮返回文苑。
她坐在车后座,摇下车窗,撑着脸转向窗外,眼前掠过一排笔直的路灯线,眸光浸了细碎的星点,一时间怅然若失。
片刻后,听钟时暮问:“你和jellin怎么回事?”
宋绯没有回头:“什么怎么回事?”
“你与她一向不对付,但我记得,以前至少在明面上还算过得去。”
她哦了声,顿了顿:“说起这个,我有个问题。”
“你说。”
宋绯终于看向他:“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什么叫……在哪里?”
“阿姆斯特丹,西雅图,还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钟时暮愣了一下:“阿姆斯特丹。”
又是阿姆斯特丹。恋恋
“那你们认识的时候够久了。”宋绯凉凉道,“难怪她对我一直不客气,也是,任谁有了这么多年交情,被我在中间横插一杠子,没给我耳光我就该感激涕零。”
钟时暮皱眉:“你们今天究竟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可能是她知道我们一起去了阿姆斯特丹,气不顺吧?”说到这里,她倒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她没推辞就来吃饭,原来是因为这一点。”
钟时暮无可奈何地看她,却没反驳,只是等宋绯再也没其他话可说了,才慢慢伸手向她探过去。
手指穿过发丝,擦过了她的耳垂。
宋绯的心漏跳半拍,人也不由自主地避开了。
“躲什么?”钟时暮却道,“头发上有东西,可能是被风吹的。”然后,他重新把手收回来,摊开给她看。
是一小片叶子,孤零零地躺在他掌心,等一阵风再吹过,便又顺着飞去了窗外。
第二天,设计大赛的模特名单准时出炉,不多时,配对设置也顺利完成。
意料之内,宋绯没能选到任雨澜,与一位叫做秦礼的模特组成了对子。不过看秦礼的介绍,虽然刚初出茅庐,但也算斩获过几个有点分量的奖项,她也算有些安心。
既然有搭档了,那么试样衣便显得尤为关键。
于是,宋绯重新在“汀兰”开工,但许久不进店里,不仅她的记忆中似乎略有遗忘,等看到原本该为任雨澜准备的样衣时,终于忍不住开始情绪崩溃。
秦礼按时抵达“汀兰”时,便见到纪深宛如门神一样地拦在台阶上,她微微惊讶:“请问,钟太太在吗?”
“等着。”纪深面无表情。
秦礼年纪不算大,但好歹因着模特这个身份摸爬滚打几年,很多方面都很嗅觉灵敏,更何况虽然她现在排名靠后,却走大运般的与钟太太搭上了关系,所以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抱好这棵大树不放。
“嗯,我去旁边买点甜品,你要吗?”秦礼转眼就是一副笑模样,问。
“不用。”
“那,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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