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南突然客死邹家,这件事难免让在场宾客十分惊讶,如果说仅仅是邹家指认李卫东是杀人凶手,或许一面之辞还难以让人信服,但是现在连方林也这么说,而且死的是他亲爹,那就十有**不会作假了。李成安低咳两声,说:“兄弟,哥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但我脖子上的家伙还留着吃饭呢,我看咱们还是先闪吧!”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打算开溜,李卫东却哈哈一笑,一把拽住李成安,高声说:“多好的一出戏,人家正演的情真意切,哭的多凄惨,你不鼓掌捧场也就算了,怎么能走呢?”
此言一出,灵堂一片哗然,无数目光纷纷汇聚过来。李成安吓的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卧槽,你、你别开玩笑,我就是来上个香,你、你可别拉我下水!”
哗啦一下,周围宾客齐刷刷闪开一个圈子,开玩笑,且不说邹家在云南的势力有多大,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叫板,这么愚蠢的事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但凡脑壳没有坏掉的,当然立马划清界限。李大头倒是也想闪人,奈何李卫东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急的都快哭了,说:“兄弟,我跟你无冤无仇……”
邹长德阴着脸走上前,先将李卫东从头打量到脚,又眯起两眼盯着李成安,沉声说:“李先生,你我不是初次见面吧。你在云南道上跑了将近十年,如果我没记错,上一次你在缅甸那批货差点被人黑吃黑,还是我邹家帮了你一把。怎么着,今天想欺负到我门上了?”
“不是不是,误会,误会……”李成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却比哭还难看。心说小祖宗,这下可被你玩死了,你当这里还是香港不成?
邹长德一声冷笑,说:“哦,误会。敝家主日前遇害,留言都说是李卫东所为,昨天他自己送上门,我邹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杀了,对吧?他主动要求留作人质,等待真相查清,但是昨晚趁人不备,又暗杀方先生灭口,就因为方先生曾替我邹家说过几句公道话。李先生现在说误会,那岂不是说我们这许多人都瞎了眼,冤枉了好人?”
“这个,这个……”
李成安擦了把汗,看看邹长德又看看李卫东,刚想说你们爱谁谁,关我个鸟事啊,老子不过是来上个香而已,李卫东却伸手拦住了他,说:“哦,照邹先生的意思,你可是亲眼看到那李卫东行凶杀人?”
语声不高,却极沉稳冷静,邹长德也是老江湖,当然一眼就看出这人虽然扮相不伦不类,必不是普通人,不禁心里一动,一拱手,说:“这位兄弟眼生啊,还没请教?”
李卫东笑着摆摆手,说:“不急不急,待会自然会让你明白,今天在场的都是江湖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也不妨做个见证,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邹先生:昨晚方先生的尸体,是在李卫东房间找到,你们据此认定李卫东就是杀人凶手;那么这座别墅还是你邹家的地盘,照理类推,是不是杀害方先生,你也有份?”
邹长德脸色一沉,说:“如此说来,你是想替凶手出头,与我邹家为难了?”
话音未落,方林跌跌撞撞奔了过来,一把揪住李卫东衣襟,哭叫着说:“你放屁!我父亲明明就是李卫东害死的,邹家所有人都是见证,你在这信口雌黄,王八蛋,你肯定是李卫东的同谋,对不对?我,我他妈先宰了你!白九,白九!给父亲报仇啊!”
呼,一条人影疾奔而至,飞起一脚直踹李卫东面门,带起一股劲风。李卫东不慌不忙,反手扣住方林手腕向右一带,两人滴溜溜转了半个圈子,看上去倒像是方林奋不顾身扑上去替他挡住这一脚似的。这厮个头比李卫东要高出一截,这一脚正踹在他肩膀上,李卫东趁机伸腿使了个绊儿,只见方林颀长的身形翻个跟头远远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撞在墙上又弹落在地,半天挣扎不起。
事起突然,偌大个灵堂顿时鼓噪起来,只听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数十个荷枪实弹的保镖一窝蜂的涌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围成一圈。偷袭那人一招失手,也顾不得主人摔的七晕八素,双拳一摆还想再战,李卫东冷笑着说:“白九,你的功夫应该不仅仅是这点分量,为何不敢使出真本事,难道是怕露出老底么!”
白九一惊,拳头击出一半又生生顿住,眼神闪烁不定。邹长德也不禁勃然变色,呼的从怀中抽出手枪,厉声说:“你到底是谁?”
“怎么,说破了你们的马脚,想杀人灭口么?”李卫东摇了摇头,说:“邹长德,我早猜出你是内鬼,你跟岳天雄搞出的所有阴谋我全都一清二楚,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揭穿你们?因为还有最后一个疑点我没想通,我实在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泯灭人性,丧心病狂人面兽心,竟然会残忍到亲手勒死自己的父亲!”
“啊???”
“啊!!!”
灵堂里一片惊讶之声,所有宾客、保镖、包括张敬之、龙七等都为之色变,邹长德那张阴鹜的脸孔瞬间扭曲,握枪的手掌也爆出一连串的骨节轻响,好一会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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