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连忙说:“那你呢?”话音还没落,李卫东已经猫腰一闪顺窗子钻进了阁楼。
因为人手不够,邹家留守的保镖实在有限,况且昨晚李卫东就是从这栋别墅逃走的,邹长德根本就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胆子杀回来,所以整个别墅只在楼梯处留了几名保镖警戒。凭着敏捷的动作加上替身术的四秒钟隐身特效,李卫东毫不费力的溜了下来,扣上神农氏的斗笠,闪身出了别墅。
昆明是少数民族聚居地,有些民族是有戴草帽习惯的,即使是今天也是十分常见,只不过神农氏的斗笠外观不是一般的破,沿儿都飞了,尤其能够出现在邹家的又基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戴这么个玩意,看上去十分之扎眼。院子里巡逻的两名保镖立刻警觉起来,一边朝李卫东这边走一边把手伸向怀里。李卫东早想好了对策,快跑几步分开人丛,一把拽住李成安的袖子,说:“老大,你走的太快了,等等我!”
李成安天生一颗大脑袋,又喜欢把头发剃成极短,像个锃青的刺球,人群里看上去十分的醒目。可是李卫东认得李大头,李大头却哪里能认得出他,倒给他那顶拉风的破草帽吓了一跳,说:“草,你他妈谁啊!”
这厮不单脑袋大,还天生一副大嗓门,李卫东连忙一捏李成安手腕,低声说:“喊啥,忘了在陆家哭着喊着要我做女婿了?你看我是谁!”飞快的将草帽抬起又扣下,动作虽然快,可李成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两只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脱口说:“李……啊,啊!”后面那两声,却是李卫东在他手腕上狠狠捏了一下,还好这厮反应够快,赶紧闭上了嘴。
李卫东故意说:“老大,我眼病犯了怕光,戴上这个遮一遮。嗳,他们都去灵堂了,咱也快走吧!”
李成安也是道上跑的老油条,岂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大声说:“,老子这么多小弟,就你毛病多,要不是看你跟我久了,一巴掌抽死你!”
但凡道上混的身边总少不了带一两个跟班,尤其今天邹家来的客人有多,保镖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全,不过李大头的名号还是满赫亮的,所以听他这么一说,那两名保镖也就没在当回事。往前穿过一带花廊甬道,李成安拉着李卫东闪过一旁,看看左近无人,说:“我的个亲哥哎,你胆儿也太肥了吧?邹家放出风,一千万买你的人头,你知不知道整个昆明道上混的都找你找疯了,你还敢大摇大摆的在人家里头晃悠,找死啊你?!”
李卫东哈哈一笑,说:“你刚才不是也没认出我来么?那别人更认不出来,再说有你罩着我,怕个毛!”
李成安连连摇手,说:“兄弟,不是大哥不是人,我李大头出来混,名号也有那么一点,不过跟邹家比起来可差的太多了。在云南这个地界上,邹家就是南波万,虽然邹长龙挂了,可他根基都还在,我罩你倒是不怕,就怕万一罩不住,不是把你给连累了?”
李成安话说的很直接,至少没像大多数人那样一碰到麻烦就急着撇清关系,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拍拍李成安的肩膀,李卫东说:“放心,我自有分寸。就凭他邹长德也想兴风作浪,嘿嘿,能算计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邹长龙的灵堂设在前厅,像这种豪门大族死的又是家主,自然是花圈如山,缟素遍地,香烛铺道,一片哀痛之声。进了正门,迎面就是一副邹长龙的黑白肖像,前面一具紫檀木棺,这玩意据说在古代非帝王不能用,倒也配得上邹长龙的身家了。
大厅里此时宾客少说也有上百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两旁是邹家亲眷在那哭哭啼啼。李卫东低了头跟着李成安正想混到人群里,一名保镖伸手把他拦住了,说:“抱歉这位先生,家主灵堂,请脱帽。”
李卫东说:“这怕不行,我有病,怕见光,大不了待会不上前行礼就是了。”
保镖还想再说什么,李成安眼睛一瞪,说:“怎么地,不行啊?这是我小弟,他说的就等于我说的。你们邹老板还在的时候,连他都要给我李大头三分面子,现在我大老远的来上柱香,你有意见么?”
这边喧哗的声音大了点,前面邹长德张敬之还有龙七一**人目光都冷冷扫了过来,那个保镖估计也听说过李大头的名号,不愿生事,转头退开了。李成安低声说:“兄弟,你可别玩老哥,等下要是被人认出你来,连我也死定了。……不过你还真有一套,这破帽子一扣,连我都认不出来,怪事,怪事!”
边说边往里走,正准备鞠躬行礼上香什么的,却听一声嚎啕,后堂又簇拥出一**人,也抬了具棺材,其中一个扶棺大哭,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其声哀切,不用说便是方林了。李成安一愣,说:“是他!搞什么鬼,难道他老子也挂了不成?”
李卫东微微一笑没等开口,只见邹长德上前扶起方林,说:“方先生不幸,是我邹家安排不当,难辞其咎。但事已至此,哭也无益,方兄弟请节哀,你放心,令尊的仇就着落在我邹长德的身上,妈的,若是不能手刃凶手给我二弟、给令尊报仇,我誓不为人!”
方林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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