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领的房间平时都有哪些人可以出入?”
“辛哲和桐儿都可以,我房中虽然贵重的东西谈不上,但是偶尔也会放一些军事机要文册,所以下人们都不会进去,就算是洒扫的下人都是在我监督下完成的。”
“布防图失踪具体是什么日子?”
“两年前的八月十四日。”他迅速回答到,没有半点犹豫。
“那天跟寻常有什么不一样,你有印象吗?”
“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每个人的表现都跟往常一样。”
“张参领还有什么要告知我的?”
“我感觉桐儿早就知道袁辛哲是陈国人,我把辛哲是陈国人的发现告诉她,觉得她的愤怒更加大于惊讶,我十分怀疑她早就知晓一切了。”
“你觉得张小姐一直在瞒着你?”
那马车上下颠簸着,路况并不好,张聿没有回答,顾裴青看着他上下颤动的衣摆,如同他内心的起伏,他最相信的堂妹也并不是如此信任着他。
“桐儿若是瞒着我,我也能够理解她。辛哲想要娶她,但如果被发现是陈国人,那么娶桐儿这个事情,我家大人们绝对不会同意,尤其是祖父,对陈国人恨之入骨。”他说这话语气里却没有任何释怀的感觉。
“我已经知晓了个大概,具体的还要到张府里去看,多有叨扰了。”
“不必客气,本来说就是我寻你帮忙。而且我家祖父、父亲、母亲、叔父常年都不在家,驻守在各处,只有我奶奶和叔母在料理家事,我奶奶又爱热闹,年轻人过去她也开心。”
进了张府,虽然装饰并不奢华,但是讲究得体,显出主人高洁的品行。张家祖母年纪已大,常年待在自己房里,主事的还是叔母。她看见张聿带着顾裴青进了花厅,热情招呼着,李安晏已经端坐厅间正在品茶,阿叶乖巧站在一边。张桐儿翻着白眼看看李安晏,又瞧瞧阿叶,甚是厌恶。
张聿给叔母做了简单介绍,大家都互相点头寒暄了两句,叔母就已有事为由离开了花厅,那边张桐儿脸色越来越阴沉,只怕会马上拔剑赶人。
“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张将军请让我去你房里看看。”
“不是说好了你是我的助手吗。怎么就一个人开始了?”花厅又进来两个人,沈翡明笑的花枝招展,头上的珠钗流苏一晃一晃,在太阳的照耀下居然闪到了张聿的眼睛,他赶紧望向别处。杏仁跟在翡明身后,背了两件行李,表情却是与沈翡明千差万别,赤裸裸的嫌弃,好像进了张府就是脏了她的脚。
“你还有脸来?”张桐儿算是找到了火药的引线,怒拍桌而起,拔出佩剑,不过张聿的反应更快,一把扣了张桐儿的手腕,道:“别胡闹了。”
“哈哈,堂兄,你不会以为你请了顾裴青大神探来破案,为沈翡明洗脱罪名,然后你俩真能重修旧好吧?”张桐儿声音尖刺,话语里藏不住的嘲讽和憎恶。
“一切以大局为重,我以为你能明白。”
“我当然明白,大皇子前几日给祖父写了信,我好巧不巧看了其中内容,大皇子和张家都希望你能和尊贵的沈二小姐揭开误会,破镜重圆,壮大家族势力呢,我哪懂得什么大局啊,大局都是为你们这些人的未来铺路,辛哲的死你就忘了吗?你已经变得和他们一样了,无耻。”张桐儿一口气说完,心中莫名舒坦些,抓紧了佩剑,挣脱了张聿的控制,走出了花厅。
沈翡明全不在乎的模样,说:“这丫头向来疯言疯语的,那个叫什么辛哲的怎么会想娶她啊,一定是疯了。”
“小姐,还有可能是人以类聚,互相吸引。”杏仁在后面补了一句。
张聿又是冷漠冰山的样子,道:“还请沈小姐注意言辞的,毕竟是张府屋檐下,比不得你的沈府随意自由。若是您不习惯,可以回去。”
“张参领这张嘴也是越发利落了,我在这里定会遵循张府规矩。”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嘴上说着张参领,眼睛却朝顾裴青调皮的眨了眨。
“请顾大人随我到我房中看看吧。”张聿懒得跟她继续口舌之争,未等顾裴青回答就朝前走了。
“你看看他的样子,总来都不考虑别人的回答。”沈翡明凑到顾裴青身边,小声抱怨。
顾裴青看她装作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打趣道:“沈小姐之前的心上人不过如此嘛。”
“裴青你瞧瞧你现在,说话都发酸,吃醋了?”
“你都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了,我吃什么醋呢?”
“等我记起来,我就跟着张聿跑了。”沈翡明声音越来越小,如同小虫嗡嗡声,只有二人听到这句话。
顾裴青却并不恼怒,咯咯笑了起来,“等你想起来,就只会觉得还是顾公子更好。”
“你……倒是很自信嘛。”
到了张聿院里,一个小竹亭先成为目光焦点,它十分普通,没有过多装饰,里面放了很多武器。张聿发现大家都注意着这个竹亭,介绍道:“以前我和桐儿还有辛哲都会在这个院里练习武功,武器之类的就放在这里,方便取用。”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道:“我们就会在那里练习,主要是练剑。”
沈翡明绕着竹亭认认真真走了一圈,仔仔细细打量个遍,什么都没说,示意张聿可以带他们进房间了。张聿的房间正对着那片空地,把大门一打开就是接待客人的一个小厅,再往里走就是书房,再进去点就是寝房,书房和寝房各还有一扇门,与大门方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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