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这都过去两年了。沈翡明和顾裴青两人倒也不急,晚膳后绕着张府的后院池塘转,权当休息。
“顾神探,你有什么发现?”沈翡明和他并肩走着,侧过脸看向顾裴青俊美的轮廓。
顾裴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现在虽然线索不多,但我有一个计策。”
“说来听听?”
“你两年前不是已经查过一次了吗,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杏仁记得你去过哪些地方嘛,去问问她,再故地重游一下。”
“顾神探真的聪明绝顶,我居然没有想出来,着实不应该。”沈翡明突然伸手摸了摸顾裴青的脑袋,两人身高相差一头,沈翡明的动作那般自然,顾裴青笑着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那你从了我呀。”沈翡明揉乱顾裴青的头发,又伸手拽他袖子,顾裴青却反手把她的手放进自己两手间,定定看着她,突然语气严肃了起来:“翡明,等这个事情结束了,我想回庆城一趟,让我父亲准备好东西,我想上门提亲。”
翡明看着那深情的瞳孔似是打算把她融化,害羞的点点头,两抹红云浮在颊上。顾裴青把沈翡明拉进了自己怀里,这时身后就有清脆的咳嗽声。
沈翡明拉开距离,看着正常这边走过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妇女,她穿着下人的简单衣服,但是胸前却挂着价值不菲的宝石项链,手上的玉镯发出温润的光芒,她走过来福了福身子道:“老太太知道沈小姐来了府上,心中高兴,想请沈小姐过去一叙。”
沈翡明印象里张老太太一直是个和蔼的老人,喜欢晒太阳,更喜欢讲她自己过去的故事,姐姐沈翡清就很喜欢听她讲故事,尤其是成为瑞王妃后,可能府上无事,加上之前也喜欢听张老太太讲故事,倒也经常来看望张老太太。
沈翡明跟着那个下人到了张老太太房间,一进门就是浓郁的熏香味道,一股将要枯萎的奇异香味,“是翡明来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沈翡明乖乖巧巧走过去,看见那个老人半靠在床上,身子如同纸张一样,好像会被厚厚的被子压死。“张奶奶。”沈翡明自然坐到床沿,把手放在张老太太手上,她枯皱的手冰冰凉凉,这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太太却用清澈的双眼看着沈翡明。
沈翡明以为她是来跟她谈张聿的事情,然而她并没有。
“前两天我还跟翡清说起你,她说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野,都不知道能不能嫁人。我劝她少为你操心,你天真烂漫,自有好的缘分。多有意思啊,我一个老人家倒劝起年轻人来了。”
“翡明谢谢奶奶关心。”
“我生命都快走到尽头了,是灯灭油尽之时,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反倒看得更开了,以前纠结的事情如今都恍若云烟了。四十年前苍之国风雨飘摇,北方万如国和诀国联合发兵,长驱直入并城,先皇带着太子殿下去了庆城躲避,匆忙之中不是每个人都被带去庆城,皇宫中还留着当时太子殿下的骨肉靖王爷以及几个年幼皇子皇女。先皇留下了口谕,若他和太子殿下都出事了,那么皇位的继承者就是他在西边菊汀县诚慧寺的私生子,那个私生子佩戴者虎形玉佩,由皇家匠人制作,玉佩内刻生辰八字,他的名字是先皇亲自刻上去的,名为岁新。没过多久就听说了皇上和太子开往庆城的船翻了,两人全部丧命,于是当时太之阁的首相派我领队去迎新王。当时千钧一发,国之不国,我丈夫还是带兵作战抵御敌军。我先给诚慧寺的主持休书一封,告知他我和队伍即将到达,在这期间一定要保护好新皇上。我当时武功尚可,也结识了不少江湖人士,于是请了六名正直的江湖人士陪我前往。等我们到了诚慧寺却发现他们已经被劫匪袭击,只有两个孩子活了下来。诚慧寺的主持被一刀砍在背部,一直没有断气,等着我们到来,两个孩子都被吓坏了,躲在门后瑟瑟发抖,主持告诉我他守住了皇室的血脉,还有很多遗憾无法言说的样子就断了气,我和六位高人葬了诚慧寺的僧人们,把傻傻呆呆的两人带了出来,这两个半大孩子过了两三天才恢复过来,那个未戴玉佩的孩子是新皇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们带着他俩踏上回并城的路途,只有新皇到了,士兵们才会更加有信仰。原本充满希望的我们,走到半途上那孩子就突然发热了,还未等我们找到大夫就一命呜呼了,这个事情给新皇造成了极大的阴影,就算我们能护他生命安全,却不能帮他排出忧虑与恐惧。我一直内疚在路上没有好好照顾新皇,直到他成长为这个国家的守护者。”
沈翡明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对于苍之国的这段历史她只从书上读到过,四十年前苍之国内忧外患,后来张将军和当时的首相联手把这个残破的国家撑起,新皇上位又励精图治,慢慢扭转了苍之国的气运。
虽然知道张老太太爱讲故事,但是并不知道为何她要找她来讲这个故事。
“你的姐姐最近总是来看望我,想听我将以前的故事,我以为你们姐妹俩都爱听呢。”张老太太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做出了解释。沈翡明甜甜说道:“张奶奶说的我都爱听,我以前就爱听啊。”
“你这丫头嘴甜的很,记住我说的故事,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我跟你说故事了。”她慈祥的笑着,伸着手去摸沈翡明的头发,软软的富有生命力的触感让她温柔的笑了,“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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