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濯知道那个人看到了他,而卫矢渝同样也非常警觉的看到了那个人。
卫矢渝的心里也是同样的感受,不过不同于卫凌濯的是,他仿佛已经猜出来,那是谁了。
他心中猜想到了这可能的一点后,激动的心情掩盖不住,不过卫矢渝还是尽力地忍下了,并且装作没看到一般,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门之后,他迅速地坐在床上,心想着。
怎么他会来这里了?
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在这里?他是来和自己谈合作的,还是要来灭自己的口的?
虽然卫矢渝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和这个所谓的哥哥见面了,就算从前相处过,也是幼年时候才有的记忆,。
可是看到卫凌濯那张容貌没怎变化,只是气质更凌厉的脸,卫矢渝就知道,那是卫凌濯。
卫矢渝坐立不安,他现在要赶紧想好对策,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见那个人,他也不知道,卫凌濯究竟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于是他先平复好心情,然后拿上佛珠,假装若无其事的去到了嬷嬷的房间。
而卫凌濯,因为只看到了他的脸,一瞬从前有对这个弟弟的记忆不深,再加上为什于已经剃光了头发,又穿着素净的衣服,他一时之间还认不出来。
他现在只想着能不能去房间里看看顾恙。
看着那个和尚走出来,又进了别的房间,他打算先去探一探。
顾恙正半躺在房间里,郁闷地思考着,有时候又站起来,收拾收拾东西,打算找日子赶紧回家去。
这时候,顾恙突然感受到后窗那里站着一个人,可是那个窗户已经被钉死了,也看不到外面,她也不知道是谁,可这山上除了她,就只有两个人。
和尚不是才和自己说过话吗,这个时候又钻在自己的窗边做什么?于是她走到了窗边,敲了敲那些木板。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回话,这个时候顾恙又纳闷起来了,不会又是嬷嬷站在窗边偷窥自己吧?
可是这个木板钉的一丝缝也没有,她站在这里也看不到自己呀。
卫凌濯乍然听到顾恙的声音,还以为是在说自己,一时间还没敢回应,不过后来他就反应过来,顾恙应该不知道是自己,还以为是那个和尚吧。
于是卫凌濯,深吸一口气,隔着窗户轻轻吐出两个字。
“顾恙。”
听这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顾恙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她不敢相信这个让自己又纠结又痛恨的人,居然会重新出现在这里。
此时此刻,隔着这个钉死的木板,顾恙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还是他真的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他是京都的皇子,是将来有可能要继承皇位的人,。
他利用完了自己,现在应该是旗开得胜,在京都好好享受着自己的胜利成果,继续尔虞我诈的斗下去,怎么会来这个破山上呢?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你是谁?”
顾恙呆愣了好一会儿,又不敢答应,于是明知故问道。
卫凌濯不敢相信,这么快,顾恙就不记得自己了,或者是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或者自己对顾恙来说,就是一个不愿意想起来的痛苦的回忆,或者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坏人吧。
“你过得好吗?”
卫凌濯知道,这样问很傻,人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呢,自己没有回答顾恙的问题,却还贸然问人家过的好吗。
被那种带着倒钩的箭扎了这么多下,又染上了时疫,现在有家不能回,被迫呆在这后山的破庙上。
她当然过的不好了,而她过的不好,全都是因为自己,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蠢问题呢?
顾恙扶着窗框的手都颤抖了,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自己这样憋屈的在这里,的确都是因为他,可是要说是恨透了他,却也不是。
可是顾恙最恨的就是自己不能恨透了他,这样心软。
“你是谁?”
顾恙执着的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从前在青成郡义无反顾陪她胡闹的人,救了她多次的人,调侃她的人,为了她的健康着,想让她去晨跑的人,是凌卓。
而那个在黑河所把自己推出去挡灾的人,是京都的宁朔王。
卫凌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自己是凌卓,可是自己不是,因为那个不用顾虑身份问题,可以一心的陪她的人已经没有了。
自己现在只能带着宁朔王的身份重新来找她。
“我是卫凌濯。”
顾恙,听了这句话,又滑下一滴泪来,同时紧咬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就算是隔着厚厚的木板,他也是目光如炬。
“我这小庙容不下您这样大的佛,您若是来此地游玩,请快些离开。”
这已经是她容忍之下,能做出来的最好态度了。
他说他是卫凌濯。
可是一听到这个名字,顾恙心里就火冒三丈。
顾恙最不喜欢别人骗他了,从前若是大师兄下山去,说好要给她带什么回来没有带,她都能生气好久。
可是这个自己下山后很信任,很信任的人,却是这样的利用她,最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享受自己成功的喜悦,过了这么久才想起她,是吗?
“顾恙,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可以听我说说话。”
“我现在很累了,要休息,不想听陌生人讲话,您若是有别的事情就赶紧走吧。”
卫凌濯,知道这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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