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一个人走着回来啊?祝先生怎么没送你啊?”知了边大声地说着边努力把伞打在白荷的头顶,白荷整个人湿的透透的,头发丝都往下滴着水。
她想着幸亏她看外面风雨密集的在家里坐不住,就打着伞出来看看,要不然白荷肯定要淋着雨到家了。
知了皱着眉护着白荷往宽窄胡同走,一路上白荷也不说话,知了隐约就觉得不对劲。
到家后白荷把手包和蛋糕放在桌子上,知了去拿了块毛巾给她,自己匆忙去接水好让白荷泡个热水澡,接着水的时候知了也拿了块毛巾擦着,见白荷不声不响地,就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小姐,你跟祝先生……是不是没谈好啊?”
知了觉得祝东风是个非常懂礼仪的绅士,他从来不会让白荷在这么黑还下着大雨的晚上走在路上,至少知了知道的是从没有过,白荷几乎每次从祝公馆回来都是阿南开车送她,或者打个黄包车。而这次白荷走着回来了,看起来还不高兴,知了觉得十有八九是和祝东风的谈话进行的不太愉快。
知了根本想不到祝东风失约了。
冷水接了大半桶,知了提了两暖瓶热水倒进去,摸了摸感觉温度正好,又往里倒了一点从国色添香拿回来的茉莉花香料。
“小姐,洗澡水好了。”
白荷脱了湿衣服坐进去,一瞬间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而她之前感觉疼痛的地方也因为温度的突然上升而变得更疼了。
她靠着木桶,知了又接水去烧,她待会儿也得洗澡呢。
“小姐,水凉了跟我说啊。现在入秋了,昼夜温差大,你明天如果感冒了怎么办?就算和祝先生没谈好你也不能赌气淋着雨走回来啊!你这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知了拿来香皂和洗澡用的毛巾,苦口婆心地说着,说你好不容易养回来了一点肉,再一生病又该瘦了。
“我没赌气。”白荷声音淡淡的,“下着雨,拦不到车。所以我才走回来。”
知了说:“那祝先生为什么不送你回来?”不想送?不会吧?
白荷撩着水,轻描淡写道:“我没见到他。他怎么送我回来?”
“没见……”知了诧异了,“为什么啊?祝先生是临时有事吗?”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傻,自家小姐都没见到人,哪里知道他是不是临时有事?
知了看着白荷淡漠到冰冷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呃,小姐,我想祝先生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不然他不会不去和你见面的,你们不是都约好了吗?不见不散的。”
“哪有什么不见不散。”白荷笑了一声,像是嘲笑。
“……那小姐,你从下午一点一直等到天黑?”
白荷垂下眼帘,“我从下午一点等到晚上九点,整整八个小时。”如果祝东风真的是突然有事情来不了了,那这么长的时间里,他至少该派个人到西餐厅去跟白荷说一下,随便派谁都行,阿南、祝星,或是白荷不认识的人。给她带一个消息就好,告诉她祝东风不来了,告诉她不用等了。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祝东风就让白荷痴痴傻傻地在西餐厅里等了整整八个小时,她就那么痴痴傻傻地盯着西餐厅墙上的钟表转了一圈又一圈。祝东风让她从天明等到天黑,让她从餐厅开馆等到打烊,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前一晚和白荷做的约定,忘记了白荷这个人。
白荷实在是很难说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一些愤怒,有一些失落,还有一些悲伤。但更多的是她自己也不懂的茫然,是的,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茫然,但她知道自己心里那份不确定就是‘茫然’。
“知了。”她突然叫了一声。
知了一抖,“啊?”
白荷皱着眉认真地问:“他是不是在戏弄我?或者是在报复我?”
“不会的小姐,祝先生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他做什么要报复小姐啊?”
“因为……我跟他分手了?因为我从一开始对他言听计从到现在对他弃如敝屣。”
知了想了想,还是觉得祝东风不像是那种人,“小姐,你和祝先生分手很久了,但是这期间你们也见过面,不是彼此都很友好吗?所以祝先生没有赴约,一定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肯定有别的原因。”顿了顿,知了说:“不如明天小姐再给祝先生打个电话问问?”
空等他八个小时后再给他打电话问为什么让自己空等他八个小时?
不,白荷不会这么做。
“这次不是我的错。”她说。
洗完澡,知了怕白荷钻牛角尖,想再多说两句,可白荷却不想再听,直接上楼去躺下了。
知了也无可奈何。
淋了一场大雨,再加上情绪低落,白荷果不其然地在半夜就发起了烧。她烧的嗓子干涩肿痛,话都说不出来,下楼倒了杯水喝也没办法缓解。打湿了一块毛巾敷在额头上,也是无济于事。
撑到天亮,知了发现了,想陪她去医院,白荷却全身没力气根本不想动,知了只得先去药店给她拿了两片退烧药吃。
然而白荷这次烧的厉害,吃退烧药没用,才刚入秋的天她裹着两床被子都冷得瑟瑟发抖,可是一摸后背全是冷汗,身下褥子都湿了。
知了怕她再这么烧下去会得肺炎,就想着给白訾翊或者傅景淮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带白荷去医院,到时候就算白荷不肯也由不得她。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一联系就能联系上的人,现在居然一个都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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