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没办法,只得给白荷换了新的床褥,并每隔两个小时给她擦一次身子。
别说,这个法子还多少有点效果,白荷的体温摸上去没有刚开始那么烫手了,但她依然觉得冷,嗓子又干又疼。
最后知了实在怕得不行了,趁白荷昏睡的功夫跑去了德济堂找陆少野,陆少野听说后背着他爹的药箱拿了三副药就上门了。
看见白荷的时候,她就像个小孩子似的缩在厚厚的被子底下,连脸都看不见。
陆少野把她的头露出来,见她脸蛋红的像熟了的虾米一样,呼吸也沉得厉害,他摸了摸白荷的额头,问知了:“你刚才说她烧了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知了担心地说,又拧了块毛巾要给她放头上降温。
陆少野拦住她,说这样对她的病情有害无益。他让知了把窗都打开通风,再拿一床松软一点的被子来,现在白荷盖的两床被子都太重了,她本身发烧呼吸就困难,这样一来更是难受,换床松软的她能好受些。
“可是小姐冷啊。”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换好被子,陆少野要了小半杯温水,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白药瓶,倒出来四粒小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片,又用纸包起来敲成了粉末,接着他把粉末倒进水里搅拌了两下,扶起白荷给她灌了进去。
知了拿手帕给白荷擦了擦嘴角,“我给小姐吃过退烧药,不管用。”
“这个管用,药效强。”陆少野把白荷放下,说药效强的药副作用都大,但是现在首要目的就是先把她的烧退下去,中药见效慢,要等中药让她退烧,那她就该烧傻了。还幸亏把他爹的药箱带来了。
知了说:“那要是这个药也不管用呢?”
陆少野看着昏睡的白荷,“那就必须送她去医院了。”
药管不管用得等八到十二个小时才知道,所以陆少野就留下,时不时地观察一下白荷的情况。
有他在知了真是放心了不少。
陆少野说无缘无故怎么会发烧?还这么严重?是不是那天大雨淋着了?
知了点头,“小姐有事出了趟门,回来雨下得太大,又拦不到黄包车,她就淋雨走着回来的。”
“傻啊?不能等雨小点儿再回来?不能给谁打个电话去接?再不然不能店里买把伞?”
“呃……当时天很晚了,九点多了。”
陆少野记得晚上九点多那会儿雨下的最大,服气地点头:“那还真是赶上了。晚上九点多下着雨一个人走着回家,不得不佩服。”ok作文网
知了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想着还是不要随便说话了,小姐的事还是等她醒了自己说吧。
陆少野在白荷床边守了一天,到下午太阳下山后他发现白荷的体温明显降下来了,脸红的也轻了,烧退的比他预想的快一点。
知了疑惑烧退了人怎么还不醒,陆少野说她只要退了烧就没事,等她自然睡醒就好。他让知了给白荷喂点水,说别等醒了烧退了嗓子再哑了。
晚上陆少野也没走,他在楼下藤椅上凑合了一夜,说等白荷醒了再走。
次日中午白荷才醒,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喝水。”嗓子的确哑了,哑得都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陆少野把水递给她,她一口气喝完又要了一杯,连着两杯后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她又‘哇’地一嗓子全吐了。
得亏是床边放着脸盆,要不然这一地的狼藉真是没眼看了。
“小姐怎么吐了?”知了着急地问。
“这就是药的副作用。”陆少野说头疼恶心呕吐都在可控范围内,没事。白荷三天没吃东西了,也吐不出什么,就是一些液体。
让白荷漱了漱口,陆少野把她扶着靠床头坐着,见她表情还晕晕乎乎的,就问了句:“白荷?认得出我是谁吗?”
白荷费力地掀开眼帘看了看他,接着虚弱地笑了笑。
还能笑那就说明脑子没问题,陆少野松了口气,“烧退了,嗓子还得再养养。你说你,都生病了还不去医院,把你的小丫头都快吓死了。”
知了抽抽嗒嗒地在一边儿,陆少野让她去先端碗稀粥来喂给白荷。
喂着白荷吃了小半碗,白荷就不想再吃了,她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又躺下去休息。
陆少野让她继续睡着,把知了叫出去叮嘱了几句,之后他就提着药箱走了,他得去药铺帮忙,不然就他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他说白荷应该没事了,但要是万一又反复了,再去找他。
知了一一答应下来,送陆少野出门。
白荷又睡了一晚上,天亮她醒了,这次有精神了,身子也不乏了,除了嗓子还是不舒服。
知了严格按照陆少野临走前的叮嘱,给白荷做的都是一些易消化软糯的流食,吃了一天后给她换了些清淡的饭菜,还给她熬冰糖雪梨喝。
白荷让她别那么折腾,说嗓子得耗时间,喝再多冰糖雪梨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知了不听,依旧我行我素,每天花着心思给她做吃的,还陪她出门散步。
这天下午,傅景淮和白訾翊来了,两个人风尘仆仆,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几天都打理的样子,而且几天都没睡觉,眼里血丝都很吓人。
白荷不知道他们这是从哪里回来的,皱着眉。
傅景淮和白訾翊也没想到白荷居然比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憔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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