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疑惑地说:“知道什么了?”嗓子干哑难听。
“你嗓子又怎么了?”白訾翊问。
“小姐前几天淋雨发烧了。”知了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
“已经好了,只是嗓子恢复的慢。”白荷问他,你刚才说的我是不是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什么了?
白訾翊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傅景淮,傅景淮已没有他顾虑的那么多,沉声问道:“白荷,你最近和祝东风有没有联系?”
白荷听到祝东风的名字就条件反射地不想再听了,她移开视线,淡淡地说:“你们每次就不能问些别的?”
傅景淮看出她不高兴了,但是他的表情也很凝重,他说:“白荷,祝东风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白荷看着他。
“他于一个多星期前乘船出海,遇上了风浪,整条船都不知所踪。”傅景淮说他们已经在海上搜寻了五天五夜,至今只找到触礁的船只,其余人包括祝东风在内仍旧下落不明。
“这件事原本按照祝家的要求是秘密搜索,不准泄漏任何消息。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像祝东风这样的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人察觉,所以金洲城内已经有人开始在传了,大约很快就会满城皆知。我怕你知道了会一时冲动,回来就赶过来先给你知会一声。”白訾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白荷的表情,见她除了震惊外没有别的,还真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白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拧着眉看傅景淮和白訾翊,“我是问他是哪天出海的?”
傅景淮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十天前的晚上。”
十天前的晚上。
那不就是白荷给祝东风打电话邀约的那天晚上?如果祝东风是在那天晚上出的海,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第二天白荷等了他整整八个小时都没见到人,因为在前一天晚上他出事了。所有人都在忙着找他,所以没有人能给白荷传一个消息。
原来他真的不是在戏弄白荷,他是真的有事耽搁了,是危及生命的大事。
白荷讷讷地问:“他死了吗?”
“什么?没有。”白訾翊立即摇头,说大批人马还在附近海域搜寻,没找到他的尸体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
“尸体……”白荷听到这个陌生的词被安在了祝东风身上,全身的汗毛都颤栗了。
白訾翊知道她平时嘴上说都放下了,其实心里还是有祝东风,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一上岸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通知她。
“白荷,你不要想太多,不止咱们的人在找他,祝家也雇了不少人在找他,一定能很快就找到他的。”
“很快是多快?你们不是已经找了五天五夜了吗?”
在傅景淮接到这个消息前,祝东风的人已经找了他好几天了,结果什么都找不到就先通知了祝家,祝家又找的梁永和。
届时距离营救的最佳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其实很多人心里都认为祝东风已经命丧大海了,只是祝家扬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祝东风是个大富商,他带动了金洲城的经济发展,也让渝水一带从贫瘠走向繁荣,他如果死了对许多人来说是个大喜事,但对金洲政府而言,这是个灾难。
梁永和一听说冷汗就下来了,哆嗦着就打电话召集手下所有人,不管是哪个部的,不管是负责什么的,统统到场商议对策。
但这种事也没有更好的对策,只能大海捞人。
一捞就是五天五夜,连片衣服布料都没捞到,所有人的心都越来越沉。
“但没有消息也就等于是好消息了,很有可能祝东风是漂流到某座小岛上了。”白訾翊自觉又说多了,连忙转了话锋。
傅景淮盯着白荷茫然的神情,手轻轻一拍她瘦弱的肩膀。
“白荷。”
白荷抬头看他。
“暂时不要想太多,还没到最后一步。”
“我知道。”就像祝家说的那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毕竟他们约好的: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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