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是说不能做,而是不方便做。
毕竟这事关白荷的家人,假如祝东风真的去查了,结果查到了是白正廷放的火,或者是哪位太太放的火,这让祝东风都很难说。白荷希望真相大白,但祝东风也要考虑她的心情。
所以这件事祝东风不能出手,只有让白荷自己去查。
但是白荷很无奈,她正是因为自己查不到才想要祝东风帮一手的,可是听祝东风说了,她又觉得的确是自己去做更为合适。
她有些烦恼,那该怎么才能找出那个人来?
祝东风给她出不了主意,毕竟白荷不是他,很多手段她都用不出来。但是他说:“在我看来最简单省力的办法就是让那个亲眼目睹了一切的人告诉你。”
“她不会说的。”白荷又怎么会不知道从三姨太那里找到答案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她也不想去逼她。之前白荷说了那么多三姨太都没有动摇,白荷还能怎么做?难道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吗?
祝东风好奇问:“她为什么不会说?”
白荷看着他,语气平静:“她不希望看到我们这个家散了。”
“难道她不说就不会散了?”祝东风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淡淡道:“那她是真的很天真。”尽管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的嘲讽也不会停止。
白荷抿了抿唇,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吗?”
祝东风笑着问:“我需要知道吗?”
“我以为你在得知那场大火和你无关后你会第一时间去查证真正的纵火者是谁。但现在看来你好像很无所谓。”
“我是去查过。”祝东风不会否认他做的事情,“但在得知纵火者很可能就是你身边的某个人后我放弃了。我想答案其实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白荷点点头,“可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你就去查证,只要你不后悔。”祝东风慢慢地往上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的后背完全依靠在床头上,他轻轻地告诉白荷:“有时候很多事情也许不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真相往往不堪入目。”
“再不堪入目我也要揭开它,我不后悔。”白荷对这件事的态度非常坚决,她不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什么惨痛代价,但她不能什么都不做随便对方毫无负担和愧疚地活到老去。
祝东风见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多说,其实他也能理解白荷的想法,自己的母亲死了,很可能是死在自己的家人手下,她的痛和恨应该比得知祝东风是凶手时要多上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其他事祝东风可以帮她,但这事他帮不了。即便她再痛,也不行。
两个人互相沉默时,有人来敲病房的门,他说:“九少爷,有个叫叶青的人来看望您。”
叶青?
白荷眉心微动,看了眼祝东风,祝东风没说话,似乎在思索要不要见他。
“那我就先走了。”白荷起身,拿着她带来的布兜。
祝东风没有阻拦,而是笑着说:“我现在这样没办法送你,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白荷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我下次再来。”
祝东风含笑答应:“好。”
白荷抿着唇走出病房,看到胡子花白的叶青背着手站在不远处,他的保镖站在他两侧。与他擦肩而过时,白荷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余光在看自己,但是她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地走出了医院。
离开医院后白荷先回了趟宽窄胡同,她把布兜放下后随便吃了点知了留下的午饭,又出门去了国色添香。
她到时大太太刚走,一个星期前新进的货该上架了,大太太特意来盯着点儿,她怕有人在这期间动手脚。
别的不说,拿了十万块钱‘入股’后大太太是真的全心全意在为国色添香劳作,白荷十次过来有九次都能在店里看见她,弄的白荷都觉得是不是分给她两成的红利太少了。但也只是这么想想,多了白荷也不会给的。
听店里伙计说大太太忙完待了一会儿走了,白荷也没再继续在铺子里浪费时间,扭头又去了白家。
不过大太太也没回白家,大约是去办别的事了,整个家里只有仆人在外面忙碌,一个能当家作主的都没看见。
白荷问在堂屋里擦着桌椅板凳的仆人,“人都去哪了?老爷呢?”
仆人回答说:“老爷在四姨太房里休息,三姨太在她自己房里。”
“大少爷呢?”
“大少爷这几天都是天不亮出去,很晚了才回来。小小姐去上课了。”
白荷点点头,脚尖一转走到西厢四姨太房门外,隐约听到里面有嬉笑声她皱了皱眉,又走到三姨太房门外,轻轻推了推,门从里面锁上了。
索性回到堂屋去坐着,让仆人端了盘松子来,边吃边等着人齐。
等了近两个小时,白正廷才搂着四姨太的腰从她房里出来,一边走着一边耳鬓厮磨十分缠绵,直到两人看见堂屋坐着的白荷都吓了一跳。
“白、白荷,你怎么来了?”四姨太问道。
“闲着无聊过来坐坐,怎么了?我不能来了吗?”白荷剝着松子反问。
四姨太暗中推了一把白正廷,笑着说:“你看你,我说的哪个这个意思。”
“对对对,你四姨娘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你家,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白正廷在一旁附和。
白荷笑眯眯地看了二人一眼,“跟我说话之前,麻烦先把你的扣子扣好。”
两人皆是一愣,都低头看了看,然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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