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两个问题,公子只回答了一个。”林云染好心地提醒了对方一下。
“怎么,和你做生意,还得将背景都给交代清楚,难道不是给你银子就行了?”寒子澈着实没想到,自己的行踪不但被她发现了,她还提前准备好了武器。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今京城里的人,我上赶着让他们赚我的银子,他们都对我避如蛇蝎。公子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我自然会怕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他和凌天墨是一伙的呢?
到时候恐怕是嫁妆给出去了,银子却没拿到,还要被那些追,债的人说成是耍赖。
说好了还不上连嫁妆都可以任凭他们拿去,时间到了又不见嫁妆的影子,林府可就得彻底完蛋了。
“这种时候,小心一点的确没错。”寒子澈欣赏她这态度。
即便是被推到了悬崖边上,依旧没有失去理智,冷静得让人害怕。
“不如我们坐下说?”林云染将簪子重新别在头上,转身走到了亭子里。
寒子澈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代表她已经信任了自己。
于是他跟了过去。
林云染正要坐下,寒子澈忽然伸了一只手过来,出于本能,她抓住了那只手腕。
这两日使了太多力气,这只手差不多快废了,林云染微微用力,就感觉到了痛。
“林小姐,还请放手!”石头都不知道自己一个晃神,怎么公子就被钳住了手腕,忙过去解围。
寒子澈却是一脸不在意,“我不过是想帮林小姐你扶一下簪子,没想到林小姐反应这么快。”
林云染松开手,往自己头上一摸,刚刚随手插上的簪子果然快掉了。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原来是个误会。”本能,对一个杀手而言,是好事。
但对她这样的生意人而言,却不是。
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林小姐这反应速度还真是惊人,我这手才伸出来,就被你抓住了。”寒子澈看林云染这样子,并不像是会武功的人。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竟然有这样的反应,恐怕他师父见了,都会啧啧称奇。
“很多时候,为了避免自己受伤,就得先下手为强。”林云染说着话,看到月儿从回廊经过,赶紧喊住她,让她去沏茶。
“林小姐是之前就懂得这道理,还是被人退婚以后,才懂得这道理的?”寒子澈这话问得石头都在一旁为他捏把汗。
公子咋就这么不会说话呢?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揭人伤疤做什么?
“什么时候懂得的,有什么关系?只要懂不就行了?”林云染接过月儿端来的茶,用双手拿着,放到了寒子澈面前,“以后不会再吃亏,就行了。”
“想要以后不吃亏,也得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才行。你手中的嫁妆,我愿意出一千万两银子买下来。”寒子澈自然知道她的嫁妆价钱被压得有多低了。
但一千万两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数字,他拿出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却能救林云染于水火之中。
林云染自然注意到了他说话的语气有多轻松,仿佛一千万两他手一挥就能赚回来一样。
这让她对这人的身份更好奇了。
“而今这京城之中,敢和我做生意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实在是好奇,你是什么来历,连凌王都不怕。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林云染说话的时候,没忘在自己眼中加些崇拜的神色。
很多男人吃这一套,稍微奉承两句,就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显摆出来了。
“凌王于我,没有半分威胁,我自然不用怕他了。”寒子澈说起凌天墨,眼中满是不屑。
凌天墨这人,做事的手段太过恶心,成亲当日拒婚,让自己人当街羞辱新娘也就罢了。之后还步步紧逼,恨不能让人往死路上推。
实在是让人不齿。
林云染看着眼前人,在心里琢磨起来:商人,又不怕凌天墨,这个范围就足够小了。还能将一千万两说得那么轻松,似乎,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你……莫非是寒家的公子?”林云染小心翼翼地问着,手指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如果眼前人真是寒家人,她可就有救了!
“居然被你给猜出来了。”寒子澈一脸沮丧,“你就不能假装你没看出来吗?”
“不怕凌天墨的商人不多,能这么干脆拿出一千万两的就更少了。想猜不出来都难。”林云染掩饰住内心的澎湃,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寒家有两位公子,她眼前这位,应该是大公子寒子澈。
因为二公子寒子峥是江湖第一高手,对寒家的生意不感兴趣不说,踏雪无痕的轻功,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你比我想的要聪明多了,若是能和你合作,肯定会很愉快。”寒子澈看着她流转的眼波,嘴角微微一扬。
“能和寒公子合作,是我的荣幸。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打破寒家的惯例?”林云染这么问,并不是真的担心自己和他合作会打破寒家的惯例。
寒子澈都找上门了,自然是本着做生意来的。
她想知道的是,自己会不会因此卷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万一寒子澈想借着她的手做什么,等到事成之后,又将一切责任推在她身上,将自己撇个一干二净,她岂不是就成了背锅侠?
“有的时候,太过谨慎,考虑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机会往往只有一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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