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刻在骨子里的,他曾记得,他和安霖彦说过,他觉得如果身后有一个人,干干净净叫他哥,这个人一定是他妹。他没有妹妹,可是好友有个妹妹,这个妹妹和他们一起长大。像亲妹妹一样,叫他哥。
安霖鱼一直会叫他哥,偶尔会虎头虎脑的叫他大哥。特别可爱。
安霖鱼一直是王艾的妹妹,一直是。
王艾头上发着汗:“我艹他娘的,谁干的!”
“我艹,我艹”王艾敲了几下方向盘,车发出鸣响。到了医院门口,王艾把车扔在路边,扶着安霖鱼进了医院
王艾红着眼,吓到了一些医院里的小姑娘。这年头,医生是最苦的职业,患者家属打医生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了,很多小姑娘怕王艾一个大男生捶她们一顿,往远撤了撤。直到病床推来了,医生将安霖鱼接进急症室。一些小姑娘才呼了一口气。
王艾坐到门外,等医生给安霖鱼缝合手上的伤口,洗胃。护士通知他来缴费,王艾接过缴费单子愣了愣,找了找自己钱包,里面就只有一千多一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护士:“我一会自己去缴费,可以吗?”
“可以,尽早。”护士转身离开了。
王艾挠了挠头,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安霖彦的电话号码。很犹豫要不要打出去。但是想到安霖鱼的样子,王艾抿抿唇将手机熄了屏。看着天花板,五万多,怎么办?
……
张麒梦坐在会议室里,掩着桌子,垂着头给王艾发了短信:“或许是我多想了,你不用去看了。好好照顾你妈妈吧。”
王艾被手机的嗡鸣声震了一下,打开手机,是张麒梦发过来的消息。王艾看着张麒梦发过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也许可以再向张麒梦借一些钱呢?
王艾眼睛亮了亮了这办法可行。
王艾长吁了一口气,拨出了电话。张麒梦买房子带装修剩下的钱,有小十万,都给了他,让他给他妈妈缴费。说是这些钱是这些年他付的奖金,王艾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张麒梦想帮助他的?他再借,不就是厚颜无耻了吗?
张麒梦正在开会,看到王艾给他打了电话。看了一眼狐狸,向他解释了一下,狐狸点了点头张麒梦便出去:“怎么了。”
“老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安霖鱼出事了,我是真没钱了。我妈也在医院……我…我……”王艾说话时是颤着的,摊开电话了,他有种冲动,把电话挂了
张麒梦唤了几声,王艾反应了过来:“嗯”
张麒梦皱了皱眉:“借多少,出了什么事,”
“五万,她……胳膊划伤,”这几个字是从王艾口里生生逼出来的。
“严重吗?”
“我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伤着神经了。不过人算好,送来的及时。”
张麒梦吁了一口气:“那就好……我把钱打到上次给你的银行卡里。”
“嗯……”
“怎么了?你感觉情绪不大对。安霖鱼对你很重要?”
“和亲妹妹一样重要”
“你稍微定一下心,那她怎么出的事?”
“……”王艾顿了顿,他望着天花板,手指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件事……不好说……等安霖鱼出来了了,我给你说,好吗?”
张麒梦在另一边愣了,凝了一下呼吸,手指微微扣着自己轮椅把手,表情忽然变的复杂:“行吧…”
“老张,这钱我一定还你,我再做几份工,我也会还的”
“不用还…等她醒来你给我说一声吧……我这儿还有点事,挂了。”张麒梦没等王艾继续说便挂了电话,表情很暗。推着车进了会议室的。
“喂……喂!”王艾听到嘟嘟的一串声音,颓败的垂下脑袋,看了一眼手表,忽然想起了张麒梦的会议。
安霖鱼出来后,还昏着,医生说,人没事了,就是得缓几个小时,药消化了些,得昏几个小时。王艾听到人没事,不是像刚才那么不知所措了。
看着安霖鱼被推进病房,王艾自己出了医院,下了楼,自己的车已经被贴上罚单,王艾嘟囔了一句流年不顺,开着车去交罚单了。
返回时到了安奶奶家附近,王艾点起一根烟,拉下了车窗将车停下来,该去说吗?王艾知道安奶奶疼极了安霖鱼,这事儿给她家人说了,她的家人能谅解安霖鱼吗?
泊川的人很腐朽,他可以给张麒梦说,因为张麒梦不会看不起安霖鱼,不会对安霖鱼抱有任何偏见。他若是给安霖鱼的母亲他们说,安霖鱼可真是没活路了。
当安霖鱼醒过来时,太阳快落了,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是在医院里,低头看自己手腕上的石膏,安霖鱼知道自己被救了。
安霖鱼挪了一下身子,让背靠着枕头,看向窗外。外面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树叶被阳光映得发亮,天空很澄澈,安霖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笑了笑。一切停留在最美好也是最虚假的瞬间,泊川就是这样。
她活了下来,可是一切似乎都是带着痛的。不想承认,在晕过去的那片刻,她是想死的,似乎只有死了,她才能长活着。
安霖鱼摸了摸自己的石膏。
王艾拿着单子走进了病房,抬头,便看到了安霖鱼坐着,安霖鱼转回头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淡淡的,她的目光却很深邃,孤寂,悲凉,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劫后余生的欢愉,只有失落,绝望,冰冷,这一刻的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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