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说过要·杀·你。”
黑衣人心尖一颤,眸底的光陡然凝聚,燃起希望色。
可孟靖怀一瞬便移开了视线,他侧眸,对着后方黑压压的那片树林:“还不出来?”
只见那片林中一阵抖动,有人影足尖轻点下了枝梢,悬空而来,在孟靖怀身旁落下,那人落地轻稳,青袍裹身,随手折竹叶把玩。
“我这不是在看戏嘛。”
熟稔的慵慵散漫,谢无妄啧了一声,踩着湿润泥壤,也不知有意无意,一脚踩上了黑衣人无力垂落的指节。
又是清晰的一声骨裂。
黑衣人闷哼,咳了口血。
“呀,抱歉抱歉。”
谢无妄开了玉扇遮去半面,他睨着地上的人开腔,眸中却毫不掩饰地放着嘲讽的笑意。
若说孟靖怀是骇人的蟒·蛇,那谢无妄则是天生地养的一条竹叶青,去岁整个冬都缠在某粗壮的竹枝上酣眠,若非他自己动作,便同浑然一体般,旁人肉眼瞧不出他的·毒·辣。
孟靖怀背脊挺得直直地,冷眼看谢无妄动作,他眸底不起一丝波澜,半响,才递了个眼神示意。
谢无妄会意,收了唇边的些许笑,从怀中掏出粒黑乎乎的药丸,他弯下腰,凑上前去,对黑衣人瞠目视若无睹。
“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他一笑,黑衣人如坠入凛冽的寒气,是悄无声息地扣入肌骨。
谢无妄修如梅骨的手掐住黑衣人下颚,无视黑衣人的呜咽,将药丸投了进去,而后合上他的嘴,在黑衣人喉处猛地一点——
就这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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