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我听雷浩说,孙文振那边承认罪行,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没有牵扯出任何人。这很明显,他应该是保下了赵肖择,这两个人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孙文振才会独揽罪行。
我问雷浩,“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雷浩说,“太太,暂时还没有,二十五年前的事情,现在调查起来确实有点困难,我正在尽力查。”
我点头。
雷浩走后,我看了眼腕表,才八点多,我给陈子彦打了电话,是肖诚接的,他说陈子彦这会正在忙,等忙完了,会给我回电话的。我说好,随口问起孙飞飞的病情,肖诚倒是没有隐瞒,他说,“陈太太的病情这几天都在反复,是比较严重的。”
我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告诉子彦,我打过电话,让他专心忙医院的事情。”
肖诚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好。
晚上我回灵安路,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拿出个手机,把卡插上去,然后开机,没有任何短信。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机仍然没响过,我有点心慌,在地上转来转去,最后我给雷浩打电话,问他孙文振身边逃跑的那个社会老大有消息吗?
雷浩说,“太太说的是军哥吗?那个人暂时好像还没消息。”
我说,“那个军哥有枪,孙文振那些见不得的人的事,都是军哥做的,这个人可不是个善类。而且他对孙文振忠心耿耿,我就害怕他会打击报复,最忌一段时间你要多注意下良石那边,千万不要让他钻了空子。”
雷浩说,“好的太太。您这边也要多注意。”
这部手机一直到十二点都没响过,但我又不敢贸然给对方发短信,就这样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周时间。
这天我穿戴整齐,提着包从二楼下来,佣人迎面走过来,低头叫了声太太,我点了下头,视线落在旁边穿蓝色工装服的人身上,“这是谁?”
佣人说,“太太,家里的暖气管道有些问题,这个人是来上门修理的。”
男人戴着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我多看了他几眼,也没多问什么,转身就要走。男人也跟着佣人,往后面走去,我越想越奇怪,觉的这个人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对,走了没几步,又回头去看,凑巧男人也回头。
他稍微抬高了下帽檐,能看清楚黝黑的皮肤,我正好捕捉到他嘴角阴森的笑容。我一怔,猛地想起这个人是谁,刚要大声喊,可男人的动作更敏捷,从口袋里掏出枪,直至对准我。
门口的司机正好看见,大喊了一声小心太太,马上一旁的佣人,将我扑倒在地上,几声枪响掠过我的耳朵,我倒在地上,猛地抱住头,往边上爬去。
客厅里满是佣人的尖叫声,还有花瓶打碎的声音。见状,司机忙撒开腿往外走,手里捏着手机已经报警,没跑几步,正好遇到别墅区巡逻的保安,听说对方有抢,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去,就在门口守着,静观其变。
男人持枪往院子里走,我躲在墙角一侧,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死亡的气息就潜伏在我周围。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很急促,一声连着一声。男人警醒,立即朝大门口方向看去,然后冲到后院翻墙而逃,没了踪迹。
冲进来的巡捕紧跟在男人的后面追过去,司机和佣人忙跑过来扶起我,佣人惊呼一声,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弹壳擦过,正在流血,客厅里也有几个佣人受了伤,被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我刚把胳膊包扎好,雷浩就急匆匆赶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应该没认错,是军哥,他想要杀了我。”
正好巡捕过来做笔录,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遍,以及军哥的身份。巡捕说军哥现在是通缉的要犯,此次算是暴露了行踪,一定会尽快把他抓捕归案。
为了保险起见,我住在新安医院,门外是几层保镖看护,保证我和白良石的安全。电视上新闻不断鼓动播放军哥的通缉令,对于提供线索的市民有重赏,而灵安的事也成了新闻的头版头条。
直到第二天中午,陈子彦才打来电话,问了我几句,晚间又亲自过来医院看我,我说了军哥的事情,陈子彦对这个人很有印象,他冷笑道,“孙文振倒是养了条忠心的狗,这个人手里还有点对我们有用的值钱东西,他可不能死.”
他让肖诚去巡捕局打了招呼,又联络了几个社会人,交代下去,尽量抓活口。
我在医院很少离开房间,就是中途回了趟灵安路,把抽屉里的小手机拿过来,上面仍然没有一条短信,我把手机收起来,按开电视,电视上仍然在滚动播放军哥的通缉令,看来军哥还没音信。
我手里攥着遥控器,望着手机静静发呆。
半个月后,巡捕局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军哥已经抓捕归案,让我暂时安下心来,案件正在审理过程中,如果有需要,希望我能配合调查。
而我沉寂了许久的手机,终于迎来久违的短信,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没回复,把短信删除。
第二天,司机和保镖陪着我去了灵安路,我换了身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还喷了点香水,从离开。我们预定的地方,算是郊区的一家咖啡店,店里人不多,很安静。
喜欢不醉不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