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钟,包厢门准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瘦削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帽子。进包厢之后,才把帽子取下来,脱去羽绒服挂在衣架上。
我的视线追随着男人的脚步,贪恋的看着他,仿佛永远都是看不够的。
男人挽起毛衣袖口,我们四目相对,他嘴角扬起笑容,说,“慕一,好久不见了。”这句话说完,我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喉咙泛起苦涩,站起来,拥抱了下,说,“苏凌,你看起来瘦了,气色也不太好。”
对,这个男人就是苏凌,就是那个被孙文振折磨着产生精神费分裂症的苏凌。当然一切都是演戏,就看谁的演技高明,能哄骗过孙文振。
为此,苏凌可是发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也曾经真的疯过,这才博取到孙文振的信任。
而他真正是掩藏自己行踪的卧底,很少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苏凌摸了下脸颊,笑着说,“没瘦太多,还是和以前一样。再说男人这样显得精神些。”
我说,“苏凌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在军哥身边打探消息,又冒险拿到证据,我想孙文振不会就这么容易倒台的。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辈子,我一直会记在心里,永远感谢你的。”
苏凌说,“慕一,瞧你说的,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孙文振要是不到台,我就脱离不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手抚摸着咖啡杯底座的花纹,“这段时间跟着军哥是不是很辛苦?”
苏凌笑着说,“还行吧,军哥疑心大,不太容易相信人。他帮孙文振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手里有些孙文振留下的钳制赵肖择的证据,可军哥看的紧,我根本及接近不了。只是一次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是与姚振手里的什么东西有关,反正也没听太清楚,就听了个大概。我也不知道姚振是谁,你找人调查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我爸爸姚振,看来真的还有未解的秘密。
我不想让苏凌知道,姚振是我爸,所以此刻尽量保持镇定,说,“孙文振一力承担,保下了赵肖择。军哥和孙文振一条心,肯定什么都不会说,他手里的那些东西也就成废纸。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让军哥开口,把东西拿出来。”“苏凌,你想想军哥有什么弱点?”
苏凌沉吟片刻,竭力回想那些与军哥相处的日子,我又问起他在孙文振身边那段痛苦的日子,他似乎不愿意多回忆,几句话草草带过去,又换了新的话题。
聊到最后,苏凌突然说起孙飞飞,孙飞飞每次心脏病发,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换了她的药,或者药品的剂量加大,才会导致如此。孙文振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可就是没有办法,这个人掩藏的深。
苏凌说,“我怀疑是孙飞飞身边的人,尤其是贴身照顾她的人。一般佣人根本没权利随意更换孙飞飞的药品。”
闻言,我试探性问出来,“你的意思是崔姨?”
他没肯定也没否定,显然意见很中肯。
我记得孙飞飞之前说过,崔姨是孙文振的人,既然如此崔姨又怎么会害孙飞飞呢?
苏凌说,“万事不要这么绝对,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往往是最容易发生的。”
离开咖啡厅时,我问苏凌之后准备干什么?苏凌说想回趟家看看,有很长时间没回去了,等回来之后,他再联系我。
分开前,我们礼貌地拥抱了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慕一,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爱你的。”
我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吗?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崔姨的事情,如果真是崔姨,那她听命于谁?是谁屡次要置孙飞飞于死地呢?
我脑中突然闪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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