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来时,朝颜已经给二人清理干净伤口了。两人七手八脚,终于将那二人收拾好。
又备了马车,将邓文超送回府中去。阮笛又让管家送去书信,告诉阮涛二人受伤的消息。
一番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阮笛打发了朝颜前去歇息,自己仍坐在旁边陪着祁霄贤。这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祁霄贤却还是没有醒来,阮笛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烫得吓人。
当下又让人去请大夫。猛地听见祁霄贤大叫道:“是祁风!祁风他真的在京中!”
阮笛不禁纳闷。
京中姓祁的很少,就祁霄贤一家,这祁风却不知是什么来历。
正自沉思间,又听前厅吵吵嚷嚷之声,阮笛此时几乎站着都要睡着,只得强打起精神,出去查看。
却见是宫中的御医,前来看望祁霄贤的病情。
阮笛只得避嫌。出了卧室,便去找朝颜,见她却也没睡,正坐在灯下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笛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阮笛心中挂念祁霄贤,便直言不讳道:“朝颜姑娘,你知不知一个叫祁风的人?”
“祁风?”朝颜面色凝重,一边思索,一边默念这个名字。忽然间瞳孔瞪大,厉声喝道:“你问他干什么?祁霄贤的伤是他打的?”
阮笛见她神情这般凝重惊恐,顿时心就沉到了谷底。刚要开口,又听得朝颜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是他打的。那便是阎王。啧啧啧……”
阮笛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听见“阎王”二字,想起那日碎夜告诉自己的话——他上头的人正是阎王,他都忌惮三分的狠角色。
她心中突突跳了两下,虽然心中有预感自己迟早会遇上阎王这样强大的人,却没想到遇到的如此突然,这一下便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朝颜忽然道:“阮笛,若祁霄贤这是遇上了阎王,那真的难办了。碎夜和我的功力都在他之下,若非一门宋朝时期传下来的功法,我们都奈何他不得。”
一边又默默叹息道:“没想到阎王行事如此心狠手辣……”
阮笛恍惚间只听到有方法,便道:“什么功法?”
朝颜笑道:“那功法已经失传很久了,不说也罢!可能以后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战胜他们的。阮笛,你去看看你夫君伤势如何了罢!”
阮笛强忍心中的担忧郁闷,出门来到卧室,那些太医都已经走了。
祁霄贤却仍然神志不清,高烧不退。
阮笛忧心如焚,在床上辗转反侧,便起来陪着祁霄贤,枯坐到天亮。
又是好几日过去,祁霄贤终于醒来,身体却仍然虚弱。
这时候邓文超家中打发人送信过来,讲了那日他和祁霄贤遇到的事情。
原来那日傍晚,祁霄贤自清吏司回家,便偶遇到了那从云州柳河县回来的邓文超,他从那边没找到祁风,心中正自沮丧。
祁霄贤便提议二人去那京城东北角看看。那东北角一路上都是村落,并没什么稀奇之处,只是有一座府邸,看起来死气沉沉,不像是寻常人家居住的。
那时候是戌时,正是华灯初上,那府邸中没点灯,四四方方地,更加看不清楚。
谁知二人刚推门进去,迎面便是数根银针暗器,两人尽数躲过了,有惊无险。
只听一个少年的声音冷笑道:“何方宵小,也敢来你爷爷的领地查看偷盗?”
显然是将他们当成是梁上君子了。二人听那少年说话毫无正气,听起来倒是歪风邪气的,便想看看是谁在这里聚众密谋。
两人便杀了进去,却不想屋中三人都善于使用暗器,当时光线太暗,他们看不清楚,躲避不及,两人后悔不迭,逃脱之时又被追上,拼死抵抗了一阵,才勉强支持到家中。
期间祁霄贤听到那少年似乎念了一声“楠楠”,顿时心头大震,确定他就是祁风。
转眼便到了下月月初,祁霄贤身体已经利索了。
便要去找朝颜和碎夜同去那东北方向的宅邸,阮笛虽然心中不愿意,上次祁霄贤已经让她心疼不已,现如今又要去冒险,她害怕祁霄贤重蹈知英和明玉的覆辙。
祁霄贤却坚持要去,阮笛便也跟着去了。
二人本想邀请朝颜和碎夜同去,却又想起他二人是牡丹教中人,数次帮助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想起他二人似乎正是浓情蜜意之时,阮笛二人也不方便去打扰,便作罢了。
那邓文超因为去了东吴找寻张林刘若茗二人,吴尚书阮涛又不是武将,因此也不便同行。
祁霄贤带了两个暗卫,剩下的便留在家中保护两个孩儿,二人趁着夜色掩护,朝那座府邸飞快掠去。
祁霄贤这次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直接胡冲乱撞。二人先在四周观察一圈,见那府邸东屋上有一小阁楼,刚好可以看到院中全景。祁霄贤携了阮笛,三两步飞身上楼去。
院子中似乎没有人,二人躲在那狭小的楼阁中,大气也不敢出。
祁霄贤忽然闻到鼻尖传来一阵幽幽的香气,顿时心头警铃大作。
当时在东吴,他便数次中了朝颜的法术而不自知。那朝颜善于将法术混进香味之中,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便中计。
想到这里,祁霄贤轻轻拉起一片衣衫,挡住了自己的口鼻,却见到阮笛鄙夷的目光。
祁霄贤一愣:“你瞪我做什么?”
阮笛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闻我身上的香味!你好讨厌啊!”
祁霄贤顿时无语,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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